第147章 番外之二 镜朱尘番外(1 / 2)

镜朱尘,想收个徒弟。

他一一盘点了自己睡过的男人,妖魔鬼怪都有,性子各个不同,在床上玩的花样也都极其不同,除了……

镜朱尘撑着下颌,认真道:“我想睡个剑修。”

沈顾容噗嗤一声,险些把口中的茶水喷出来。

“剑修?!”

沈顾容和牧谪虽然也是执剑,但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剑修,要是严谨点,只能称为道修,像奚孤行那种才能算是剑修。

沈顾容道:“就掌教师兄那样的?”

镜朱尘摇了摇扇子,慢条斯理道:“不,三师兄太没情趣了,我不喜他那样的男人。”

沈顾容无语道:“你想要有情趣的剑修?那完了,你这辈子都睡不到了。”

镜朱尘:“……”

镜朱尘挑眉:“三界之大,无奇不有,指不定我就寻到一个十分有情趣的剑修呢,或者我寻个剑修孩子养大,长大后睡了他也行。”

沈顾容皮笑肉不笑:“那我就等着瞧瞧师兄有情趣的剑修徒弟。”

镜朱尘唇角含笑,看起来竟然是真的打算收剑修徒弟。

沈顾容这才有些正色了:“师兄,你是修合欢道的,收有剑骨的孩子为徒,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镜朱尘道:“所以我来找你了。”

沈顾容疑惑道:“找我做什么?”

“教我剑招。”

沈顾容:“……”

沈顾容起身就走。

镜朱尘也不慌,慢条斯理道:“我又给牧谪准备了一些礼物……”

沈顾容黑着脸又坐了回来,没好气道:“教,你想学什么?”

镜朱尘看了看自己的窍窍玉手,慢慢悠悠道:“师兄我这双手可不适合握剑,长了茧可就不好了,要不你帮我教了。”

沈顾容面无表情道:“你觉得我帮你教徒弟,牧谪会乐意吗?”

“也是。”镜朱尘若有所思,“那我直接寻牧谪,不是更好?”

沈顾容有些头疼:“师兄,你还是收了神通吧。”

镜朱尘说:“我不。”

沈顾容劝不住,只好随他了。

几个月后,镜朱尘真的收了个身负剑骨的徒弟。

他带回去离人峰的时候,所有师兄弟都用一种“豁,你还真是活禽兽”的眼神看着他,眼中全是嫌弃,奚孤行都想把他赶出离人峰了。

镜朱尘牵着一个只到他腰迹的孩子,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们在想什么?他满门被魔修屠戮了,我无意中救下来的。”

所有人:“噫。”

不信。

沈顾容摸着下巴狐疑地看着那面无表情的孩子,心想哪有这么巧的事,前段时间他说想要收个身负剑骨的徒弟,现在就救了个被屠满门的孤儿。

镜朱尘定是在撒谎。

实际上,所有人都误会了镜朱尘,这孩子真的是他无意中救下的,名唤薄采。

薄采小小年纪突逢大变,整个人性子漠然,有时候好几日几个字都不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哑巴。

奚孤行难得看到这种天生剑骨的好苗子,怕镜朱尘把人家给祸祸了,便提议他收薄采为徒。

镜朱尘沉默了一下,点头道:“好。”

他虽曾说过有生之年睡一睡剑修,但却没有罪恶到连孩子都能下得了手,镜朱尘怕真的误人子弟,便抬手将薄采推到奚孤行面前。

奚孤行见他怕生,尽量露出温和的神情,朝他伸出手。

薄采无神的眼眸猛地张大,突然往后退了几步,一头栽到了镜朱尘怀里。

奚孤行、朝九霄、沈顾容:“噫。”

镜朱尘,你还说你不是禽兽。

镜朱尘:“……”

镜朱尘没办法,只好蹲下来,尽量和他讲道理:“看着我,我是魔修,你跟着我学不到什么的。”

薄采呆呆看着他,手却死死拽着他的袖子,不肯撒手,眸瞳深处全是唯恐被丢下的惊恐。

这还是镜朱尘救下薄采后头一回看到他情绪波动这么大。

镜朱尘看了他半天,又问了一遍:“你确定要跟着我,不后悔?”

薄采点点头。

镜朱尘叹了一口气,道:“好。”

奚孤行在一旁恨铁不成钢,气得直跺脚,但强扭的瓜不甜,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镜朱尘带着薄采在离人峰挂了师徒命牌,慢悠悠离开了。

镜朱尘收了薄采为徒,本能地过着百年如一日的生活,直到薄采半夜被噩梦惊醒,穿着单衣来找他时,他正在床上厮混,娇媚的呻吟叫床声全被听了去。

薄采一无所知,还茫然问他在做什么。

镜朱尘:“……”

作者有话要说:镜朱尘头一回遇到了天敌,一脚将身上折腾他的男人踹了下去,裹着被子喘了半天停息下来呼吸,才扶着额头,艰难道:“薄采,下回半夜不要来寻我。”

自从收了薄采后,镜朱尘已经很尽力地克制没有在白日宣淫了,没想到半夜竟然被撞了个正着。

薄采很乖,道:“是。”

镜朱尘道:“所以,你现在来找我做什么?”

薄采的小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像是面瘫了似的,但镜朱尘带着他去林束和那瞧了瞧,林束和只说是受惊过度,过段时日就好了。

薄采大概有些异族人的血脉,脸庞轮廓深邃,羽睫极长,他轻声说:“做了噩梦。”

镜朱尘随口敷衍道:“梦都是相反的,不要害怕,回去睡觉。”

薄采犹豫了一下,道:“我梦到我家人被杀了。”

镜朱尘一愣,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薄采家族被魔修所屠已经过了半月了,他依然面无表情,即使现在悲伤得要命但还是哭不出来,连一丝悲伤的表情都做不出来。

镜朱尘看了他单薄的身体半天,才叹了一口气,道:“等着,我让人换一下被褥。”

薄采乖顺点头。

镜朱尘去隔壁沐浴了一番,把身上的东西洗干净,穿了身长袍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

回去的时候,床褥已经被换好了,薄采依然站在原地,似乎在等他。

镜朱尘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随口吩咐道:“来。”

薄采跟着他爬上了床。

镜朱尘躺在床沿边,离薄采远远的,道:“睡吧,别太靠近我。”

薄采点头:“是。”

镜朱尘看着孩子稚嫩的脸想了一整晚,第二日的时候终於传信让牧谪过来了。

牧谪过来的时候,带着宽大的幂篱,看起来似乎在遮掩什么,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股极其不虞的气势,将薄采吓得微微发抖。

镜朱尘将薄采护在身后,随意在牧谪身上扫了一圈,勾唇笑了笑,道:“挡什么,你挡得再严实我也能瞧出来。”

牧谪冷着脸将幂篱扯下来扔到一旁,露出一双金黄色的蛇瞳。

怪不得他看起来这么不爽,敢情是妖修灵力还未完全消散,就被镜朱尘叫过来了。

镜朱尘头一回起了对沈顾容的同情,“啧”了一声,道:“你饶了你师尊吧。”

牧谪满脸阴郁,直接开门见山道:“师伯是想我教他入道?”

镜朱尘也没多说,握着薄采的手腕,让牧谪看:“嗯,他天生剑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牧谪蹙眉。

“当然。”镜朱尘说,“我会给你相应的报酬的。”

牧谪这才点头:“好。”

自那之后,牧谪每个月都会有几日来岁寒城教薄采剑招,相对於的是陶州大泽上两人的花样越来越多,导致沈顾容每每提起镜朱尘,都恨不得把他活生生掐死。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薄采在及冠那年,已经步入元婴期。

原本身形瘦弱,自闭怯懦的孩子变成了高大俊美的少年,一剑带起寒霜戾气,诛杀无数魔修,很快就名扬三界。

镜朱尘这些年收敛了许多,薄采在岁寒城的时候他都不怎么敢胡闹,只有他在离开的时候,会寻人厮混。

镜朱尘的花样很多,但招招都是用在自己身上的。

这日他被红绸绑在床头,被逼得满脸热泪时,突然被护卫禀报,薄采回来了。

镜朱尘陡然清醒,连忙踹开身上的人让他离开,自己则将手腕上的红绸解下。

等到薄采面无表情推门进来的时候,镜朱尘已经将红绸毁屍灭迹,正慢条斯理坐在床榻上饮茶,一副风雅至极的模样。

他微微挑眉,眼眶还有些发红,声音沙哑道:“你回来了。”

薄采冷淡地应了一下,脸上没有丝毫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