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末予冰冷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他不会是发情了吧?”瞿承尘跟了上来,他似乎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又用轻咳掩饰,“哎呀,那该怪我们,沈工,真是抱歉了。”
沈岱气得牙痒痒,却不能发作,他的手揪紧了瞿末予的衣襟,只想赶紧离开,躲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能给他安全感的地方。
“大哥,你要带他去哪儿?他现在需要专业人士的帮助,可以叫应急……”
瞿末予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瞪视着瞿承尘,目光犀利又阴沉。
瞿承尘微笑道:“大哥生气了,你可千万消消气,要是再忍不住释放信息素,他可受不了。”
瞿末予只轻吐了一个字:“滚。”他转身快步走向电梯。
内部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此时司机并不在,瞿末予从手机的app上打开了车锁,先把沈岱放了进去,然后关上车门,打电话叫老吴下来。
沈岱裹着瞿末予的风衣蜷缩在车座上,恨不能把自己无缝隙地包起来,他尽量往车门的方向靠,徒劳地想要离瞿末予更加远一点。
抑制剂怎么还不起效,为什么他还是口干舌燥,想入非非,为什么头脑越来越昏,身体越来越热,冲动越来越强,他是不是应该再吃一只抑制剂?
五分锺不到,老吴匆忙下来了,他隔着车窗看了沈岱一眼:“少爷,沈先生怎么了?”
瞿末予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别问。
老吴立刻领会,俩人一起上了车。
车门一关,昙花香瞬间充满了密闭狭小的车厢,瞿末予看了一眼躲在风衣下的沈岱,目光变得又深又沉,他用手松了松领带,随手降下了车窗。当车外的冷空气灌进来,吹散了那丝缥缈惑人的花香,他才敢用正常的频率去呼吸。
“多久到家?”
“四十分锺内吧。”
“尽快。”
“我要回家。”沈岱颤声道。
“是回家。”
“不是你家,我要回我家……”沈岱强撑着神智,说了个地址。回家姥姥会照顾他,他可以把自己关在小屋子里度过最难熬的几天——比起纾解性欲,此时的他最渴望的是一个安全的洞穴。
老吴在导航里输了地址:“这地儿可挺远,出城还堵车,得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