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比谁都清楚,那次忍不住央求瞿末予标记他,也是情欲作祟、脑子糊涂了,瞿承尘的这段话,无疑是废话。
沈岱的口气已经极差:“你到底想说什么,想干什么。”
“我可以帮你。”瞿承尘别有深意地凝视着沈岱,“帮你得到瞿末予的标记。”
沈岱自诩修养不错,忍住了就要冲口而出的脏话,讽刺道:“我说了,去找跟你同量级的对手,何必自降身段来消遣我。”
“我们还没到正面交锋的时候,兵不厌诈嘛,谁叫他比我早生了八个月。”瞿承尘撇了撇嘴,“区区八个月而已,他出生时还是祖上有光,到了我出生,就是‘福兮祸所伏’了。”
“你们家的事,实在与我无关,你跟我说这些,就不怕我告诉瞿末予?”
“你会吗?”瞿承尘依然挂着冰冷的笑,“你问问自己,难道我说的话你不心动?就算你没那个胆子,你也同样没胆子把今天的对话告诉瞿末予,他生性多疑,会怎么想你?”
沈岱狠狠瞪了瞿承尘一眼,一刻都不想多留,转身走了。
瞿承尘的手段看起来不磊落,但却都直指要害,无论是利用尤柏悦,还是利用自己,都是为了打压瞿末予,正如他说的,他们碍於血缘关系、碍於家族和公众的限制,不能正面交锋,所以就玩儿阴的,而他难以避免地被卷入其中。
虽然瞿末予说过,瞿承尘有任何动作都要告诉他,但是沈岱确实没法说,因为“标记”这个话题太敏感了,他根本不敢在瞿末予面前提起,一旦说出口,就好像在觊觎什么不属於自己的东西,毕竟,瞿末予“警告”过他。
同时他也很清楚,瞿承尘不会善罢甘休,他必须小心翼翼,在这场漩涡中保护好自己。
周五下午,沈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瞿末予的助理程若泽打来的,要为他安排他姥姥就医的事,他在电话里特意请求程若泽装成帮他忙的朋友,不要让姥姥知道太多细节。
周六早上,程若泽带着司机来接他们去医院。
姥姥知道要换医院和医生,多少有些紧张,沈岱一直安慰她,但她一路上忧心忡忡,从昨晚到现在,不管沈岱说什么,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程若泽去办理手续的时候,沈岱陪姥姥在休息区等待,见姥姥还是情绪低落,就给她找了个熊猫幼崽的视频看,想逗逗她。
姥姥勉强笑了一下。
“姥姥,你不要害怕呀,咱们有更好的医院和更好的医生,你的手术肯定会特别成功,这是好事儿啊,对不对。”
“我没有害怕,我巴不得早点切了算了。”姥姥拍拍沈岱的手,“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