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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末予压低声音:“叫得好听也算。”

沈岱脸皮一紧,正不知道怎么回,突然被劈里啪啦的鞭炮声吓了一跳。

山里不能放烟花,这一万响的鞭炮也足够把开年的热烈气氛炸响。孩子们的尖叫声跟着起伏,沈岱笑着捂住了耳朵,心中默默许下新年的愿望,希望明年也能这样和瞿末予一起过年,如果再贪心一些,他希望年年如此。

回到客房,沈岱接收到瞿末予的眼神:“我去洗澡。”

瞿末予握住沈岱的肩膀,把他拉近自己,同时熟练地撕掉了他后颈的贴纸:“一起。”

头顶的花洒雨落,将俩人笼罩在水雾之中,此时的水温偏高,但瞿末予留在沈岱肩颈上的吻更加灼热。沈岱被瞿末予一手揽着腰箍在怀里,后身抵着那硬热的物件,赤着的身体止不住地轻颤。

当瞿末予凶狠顶入的时候,沈岱被挤压到了墙上,前胸贴着冰冷坚硬的瓷砖,后背粘着滚烫厚实的胸膛,随着每一次的进犯他都体会到冰火两重天的极端刺激。

四周很快充盈着白蒙蒙的热气,被瞿末予捏着下巴长吻的沈岱很快就感到喘不上气来,被撞得生痛的髋骨和发软的双腿让他的身体开始往下坠,瞿末予抱住他的腰,将他拖出了淋浴间,扔到了卧室的床上,依然从身后进犯。

沈岱叫得嗓子都哑了,也累了,只能把脸埋在被子里小声呜咽,瞿末予还嫌不够,低下头去咬那后颈处白花花、嫩生生的皮肉,他的齿痕距离沈岱的腺体只有寸余,这不是他第一次咬沈岱的脖子,不能标记就代表着不是绝对的占有,不是绝对的占有就让他始终无法绝对的满足。他不知道多少次产生狠狠咬下去的冲动,虽然每一次理性都会战胜意愿,但违抗本能的滋味儿并不好受,往往在极致的享乐之中,还穿插着这些抓心挠肺的不满,他无法言说的愤怒就会变本加厉地宣泄到沈岱身上,毕竟怀中这个让他数度险些失控的人,正是罪魁祸首。

他从来不是一个纵欲的人,相反在生理需求上很克制,性欲跟食欲一样需要自律,但往往和沈岱做爱的时候他会把人折腾得第二天下不来床,很难说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必定是有其中夹杂的怒火在作祟——因为沈岱的存在挑衅了他的自控力的怒火。

沈岱并不知道在他身上挞伐的alpha此时心中有多少弯弯道道,他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能随着瞿末予在原始的欲望中一同堕落。

沈岱睡了很沉的一觉,没有上班早起的压力,他只想在新年第一天的温暖被窝里尽情地释放疲惫。

直到他被瞿末予摇醒。

沈岱发懵地看着一脸严肃地瞿末予,又看了看窗外,阴天,小雪,看不出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