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尤柏悦“啧啧”两声,“要说你还是没见过世面,你清醒一点嘛,你想给瞿承尘打电话,你想让他为你做什么呀?你不过是他用完就丢的一颗棋,他什么都不会为你做,你又能把他怎么样?”
沈岱的胸膛用力起伏着,眼中迸射出愤恨,可他被尤柏悦堵得无话可说,没错,他能把瞿承尘怎么样?
尤柏悦叹了口气:“你现在委屈,想要自证清白,我跟你说啊,你是不是清白对他们来说根本不重要,钱重要,股票重要,权力重要,你不重要。就算予哥知道这件事不是你干的,那又怎么样?那些让予哥焦头烂额的损失不还是有你的原因吗。”
沈岱想辩驳,想说这不能算到他头上,可张口却说不出话来,他抗拒尤柏悦的每一个字,却又知道它们极有可能是真话。
“哎,我劝劝你吧,给你一些清醒的提示。”尤柏悦翻了个身,“你这种类型的omega我见多了,没谈过恋爱,理想主义,自尊心强,把所谓的感情看得特别重,以为可以通过那些常见的婚恋模式和心爱的alpha一生一世。”他说到此处,语气非常轻蔑,“我早就跟你说过,顶级alpha没有感情。我虽然对你们相处的细节不清楚,但你们俩现在什么状态我完全能猜出来,予哥对你挺好的吧,今天温柔体贴,明天送你点东西,这算什么呀,谁养宠物,不都随手摸摸脑袋、给口零食吗,那还不是因为宠物讨了主人欢心,可宠物要是咬人呢?”
沈岱的面色一点点沉了下来,他忽觉得背脊发凉,在温暖的春日里却像是倒退了回了寒冬。
“说到底你还是缺乏经验,缺乏对alpha这个物种的了解,才会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幻想,我这样跟你说呢,你可能也不愿意相信,非得自己踩一遍雷才会明白,当你触碰到alpha的核心利益时,他们变脸有多快,这几天你应该也有体会吧。”
尤柏悦说得轻飘飘,落到沈岱肩上却沉重不已。
“我给你的良心忠告是,如果有了孩子一定生下来,但生完孩子,听予哥的话,把标记洗了,千万别和他对着干。只要你顺着他,嘴甜些,你还有希望留在他身边,就算不能,你和你的后代这辈子也算一步登天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其他的别奢望了。”
沈岱开口了,声音平平寂寂:“尤柏悦,我们是不一样的,背景、认知、底牌,全都不一样,所以观念和选择也不一样,我不教育你,也不需要你教育我。我是对感情心存幻想,但我对生活毫无幻想,你正好相反,你以为可以把自己的生活寄托在别人身上,跟我认为我可以把感情寄托在别人身上,有什么高低对错之分?就算感情崩塌了,我的生活也不会崩塌,但反过来呢,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你能靠着别人享受一辈子荣华富贵?”
这回轮到尤柏悦沉默了。
“我们想要的天差地别,所以你的‘忠告’对我没有意义。”
尤柏悦无奈地苦笑一声:“确实,早晚你会明白的。”
沈岱挂断了电话,怔怔地望着空无一物的白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