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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岱抱着丘丘去送白向晚,开始丘丘还乐呵呵的,可白向晚刚打开房门,他预感到了什么,“哇”地一声就哭了,小手冲着门的方向在空气中抓挠。

“好了好了,别哭了,动静可真大。”沈岱感觉耳膜都在嗡嗡作响。

白向晚忍着笑,又退了回来,他包住丘丘的小爪子,轻轻“嘘”了一声。

丘丘立刻停止了哭嚎,噙着眼泪,一抽一抽地看着白向晚。

“师兄,你别这么惯着他,他太依赖你,我们就更难哄了。”

白向晚走了过来,突然低下头,贴着丘丘的脸蛋,释放了一点信息素,轻声哄道:“不闹了,丘丘乖。”

丘丘很明显地平静了,可他就在沈岱怀中,离得这么近,白榆那温厚、稳重的信息素就这么毫无防备地侵入了沈岱的神经,沈岱愣了愣,一瞬间有种头皮过电的感觉。

自从一年多前他洗掉了标记,他的腺体功能就变得比以前还冲钝,不仅昙花信息素的味道更淡了,对他人信息素的感知能力也下降了。洗标记本就是会对腺体造成一定程度的损伤,何况他当时没有打麻药,那是他最不敢回忆的一段经历,当时像条待宰羔羊般被绑在手术台上承受的剧痛,至今还会造成他的后颈时不时传来神经质的刺痛,而且,因为他的惨叫和挣扎,医生做起手术来自然心惊肉跳、束手束脚,手术效果和术后恢复都大打折扣。

不过,腺体对於现在的他来说,如果不是为了抚育自己的孩子,那几乎就没什么用,受损就受损吧。但方才感知到白向晚的信息素,甚至身体有了接收到异性信息素入侵时的正常反应,证明他的腺体功能已经康复一些了。这也算是好事吧,毕竟没人希望自己的零部件有问题。

白向晚站直了后退一步,凝望着沈岱:“不好意思。”比起不小心冒犯到别人的歉意,他的眼神里更多的是一种探究。

“没事。”沈岱抓起丘丘的小手挥了挥,笑道,“跟白叔叔再见。”

白向晚走后,小蝶也收拾完了,她洗了点草莓,仨人挨在沙发上边吃边看电影。

“丘丘今天怎么这么老实。”小蝶随口问道。

“你白老师在他身上留了点信息素。”

“哦,听说白老师的信息素很好闻的,白榆树?”

“嗯,好闻。”

小蝶扭头看了沈岱一眼,笑着说:“沈老师,白老师对你们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