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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岱发出痛苦的呜咽,理智在大喊着警告他,但本能让他渴望被alpha安抚,他冲缓地往床里缩去,眼睛却又死死盯着白向晚,信息素的波动愈发强烈,无法自控地想要露出柔软的腹肉去引诱猛兽的进犯。白向晚一手抓住了门框,用力之猛,关节都发青了,他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呼吸:“阿岱,你现在的状况不太对,我送你去医院吧。”

沈岱怔怔地望着白向晚,小声叫着:“师兄……”他伸出手,抓住了白向晚的衣摆,湿润氤氲的双眼里满是乞求,“师兄,救救我……”白向晚额上青筋凸起,两眼充血,他一把擒住了沈岱的手腕,所有狂乱的、猛烈的、兽性的欲望都在体内叫嚣翻滚,他龇起牙,犬齿的齿根在发痒,理智和本能在天人交战。

沈岱同样备受煎熬,他的手腕在不停地发抖,既想推开白向晚,又想靠近,如果没有那两支抑制剂,他必然已经疯了,但他残存的意识正在拉扯着他,与原始欲望争夺着身体的主控权。

白向晚突然将沈岱翻了过来,沈岱惊呼一声:“不要!”小蝶在门口吓呆了,她不知道此时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这件事最终会导向什么样的后果。

白向晚低吼一声,用拳头在太阳穴上狠捶了两下,以疼痛换取清醒,他按住沈岱的肩膀,撕掉了那张薄薄的信息素贴纸。

当看到沈岱腺体上用齿痕和手术切口构成的肉色疤痕时,白向晚愣住了。沈岱崩溃地哭了出来:“师兄,不要……救救我……”

白向晚看着此时的沈岱,一颗心刺痛不止,他大手轻轻覆在沈岱的脑袋上,揉了揉,哑声道:“阿岱,别怕,我会帮你。”沈岱哭泣不止,一边求饶一边求救。白向晚固定住沈岱的后脑杓,摘掉了口罩,他俯下身,犬齿对准沈岱的腺体咬了下去。

永久标记和临时标记不同,永久标记需要犬齿穿透皮肉,将信息素注入omega的腺体,同时alpha的生z器必须在omega的生z腔内成结、射精,才算一个完整的标记。

而临时标记时,犬齿只需要咬破表皮,同时对omega释放安抚信息素,这种方式是在模拟永久标记,给omega心理上的安慰,能大大缓解omega的恐惧、焦虑和痛苦。

沈岱大叫一声,后颈的痛楚让无数芜杂纷乱的记忆涌入脑海,那些快乐的痛苦的,期许的绝望的,爱的恨的,一股脑地冲刷着他的意识,他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小蝶顿时庆幸她的老师没有失去理智,可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又把她吓得心脏差点停跳。

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充满戾气的声音:“开门!”

第九十章

小蝶隐隐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又想不起是谁,但情绪中的怒意是很好分辨的,让人立刻就感知到了危险,她没打算开门,只是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

凹凸的弧镜将门外的人整个扭曲了形态,但那张俊脸上的愠色只和其本身有关,在看清来人后,小蝶寒毛都竖起来了,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和集团的大老板隔着一道门板“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