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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用。”瞿末予反覆呢喃着,“没有用。”

“末予……”

“我要标记他。”瞿末予抬起头,脸上的偏执看得人心惊,“你说的那些,什么真心,通通没有用,没有用!只要标记了他,他就会爱我,他就会听话,只有这样他才不会离开我。”

“你别发疯了。”瞿夫人急道,“他的信息素臣服你,但他的心不会,那样只会让他更痛苦、更恨你。”

“我不在乎。”瞿末予露出一个诡异的笑,“那样他才会留在我身边。”

“……他真的会把腺体摘掉的。”瞿夫人绞着双手,眼中布满哀伤,“他不是说说而已。”

“不会的,他会听我的话,他会……”

“他会的!”瞿夫人低吼道,“你当年标记了他又逼他洗掉,他为了保住孩子,洗标记的时候连麻药都没有打!”

第一百零九章

瞿末予那颗天生就能创造巨大价值的大脑,此时就像空旷的山谷,反覆回荡着母亲刚刚说的话。

瞿夫人一时懊恼,一时又像放下了心头重担。说出来,终於说出来了。

瞿末予轻颤着说:“什么……意思。”

“有了孩子,腺体上就不能打麻药,这是常识吧,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他洗掉了标记,丘丘还能留下吗。”瞿夫人轻轻用手捂住了嘴,颤抖着说,“他为了留下丘丘,选择不打麻药……就在,你订婚的那天。”

瞿末予的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地面,僵硬了许久,他双手抱头,用力揪住了自己的头发。

他想过的,但是没有细想,还以为是什么他不了解的医学手段让沈岱在洗掉标记的同时也保住了孩子,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想过会是那样一个残忍的可能——沈岱洗标记的时候,没有打麻药,为了留下丘丘。

没有打麻药。

腺体是人身上非常脆弱敏感又重要的器官,受到创伤会比很多部位更多地感知疼痛,那样的地方要硬生生承受被手术刀切开、抽取腺液、透析净化、缝合等一系列的剧痛,这无法想象的折磨,竟发生在沈岱身上,发生在他的omega身上。

那该有多疼,该有多疼,该有多疼!

当沈岱躺在苍白的手术室经历非人的疼痛时,他在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和周晓初订婚,他不敢想象那个时候沈岱在想什么,流了多少眼泪,发出了怎样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