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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慎怒道:“沈岱简直是自作聪明,我那天说得清清楚楚,瞿家会一直养着他,他根本……”

“就是因为你在逼他!”瞿末予低吼一声,额上浮现道道狰狞的青筋。

瞿慎怔住了。

“你逼他交出抚养权,在他看来就是抢他的孩子。”梁芮冷冷地说,“换做我,也什么都做得出来。”

瞿慎羞恼道:“你、你在胡说什么。”

“从今往后,关於沈岱和丘丘的事,是我们一家三口的事,您不能再插手。”瞿末予的声音冷硬至极。

“难道我们就不是一家人吗。”瞿慎咬牙道,“何况,现在还只是你们的事吗,瞿承尘一心想要把化工板块分出去自立门户,这么多年,从我们这一辈斗到你们这一辈,现在他手里捏着你的继承人,事关整个集团的命运,一个omega承担得起吗!”

“沈岱不是‘一个omega’,他是我的妻子,瞿家的内斗也不该由他承担,他是无辜被卷入的。”瞿末予低着头,“有没有沈岱,瞿承尘都会用尽手段,他失败一次、两次、三次,还会有第四次,换作我是他,我也不会罢休。或许,是该做个了结了。”

“你想怎么样。”

瞿末予站起身:“我去见他。”

“瞿末予!”瞿慎厉声道,“你没有资格代替公司决策层答应他任何条件,你必须和我商量。”

瞿末予斜觑着自己的父亲:“我有。”他说完,大步出了门。

沈岱躺在丘丘身边,他不可能睡得踏实,一整夜都处於半梦半醒之中,身边的孩子有一点点动静就会马上惊醒。

这让他想起丘丘刚出生那段时间,他昼夜颠倒的喂奶,几乎没有一段睡眠是超过四个小时的,好几次累到崩溃,原本怀孕就没有胖太多,产后迅速地变得更加消瘦。那么艰难痛苦的日子他都挺过来了,现在他也可以。

就这样迷迷糊糊到了天明,客厅里传来说话声和脚步声,沈岱马上清醒过来,他坐起身,搓了两下脸,打开了门。

他以为是看着他的人买了东西回来,但眼前赫然站着衣冠楚楚的瞿承尘。

瞿承尘一见沈岱就微弯起眼睛,笑着说:“嫂子好啊。”

沈岱面上浮现厌恶和畏惧。

“小侄子在睡觉吗?”瞿承尘偏头往沈岱身后看去,“我还没见过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