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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岱站起身:“丘丘……”

“让他陪陪我。”

沈岱低头亲了亲丘丘的脑袋,叮嘱道:“乖乖的。”

“遵命。”瞿末予微笑答道。

沈岱斜觑了瞿末予一眼,赶紧转身走了。

去警局的路上沈岱都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瞿末予,以及他们之间的种种。他也不用思考一会儿见了警察要说什么,瞿慎已经给他安排好剧本,给尤兴海和瞿承尘都留了活路,不知道他们是拿什么换的。

沈岱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但他知道这不会是瞿慎单独的决定,一定有瞿末予、乃至瞿家家族内更多人的意见,且必然有大比重的商业上的考量,他完全不想深究,只想尽快摆脱这些烂事。至於尤兴海,原本证据不足也无法给其定罪,而尤兴海也不再有余力伤害自己,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按照瞿慎的要求,以及律师的协助,沈岱完成了笔录。

当他走出警察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律师告诉他,尤兴海和瞿承尘很快就会取保候审,之后的一段时间,他还需要来这里几次配合案件的调查,并嘱咐他去公司也要谨言慎行。

沈岱不无讽刺地说:“所以,他们马上就能回家了。”

律师谨慎地说:“不是绝对自由的,有很多限制。”

沈岱想起那个雨夜,瞿承尘疯狂又扭曲的脸,恐惧和憎恶同时被唤醒,但他无可奈何,他只希望这一次能让瞿承尘真正远离他们的生活。

第二天,尤兴海被取保候审的消息上了新闻,而报道中对瞿承尘居然只字不提,显然尤兴海是被抛出来转移大众视线的烟雾弹,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瞿承尘出事的流言已经在互联网上传开,公关只能丢车保帅了。

新闻出来没多久,沈岱就接到了沈秦的电话,哪怕隔着听筒都挡不住沈秦的歇斯底里,他激动地问沈岱为什么尤兴海会出来。

沈岱解释道:“他被取保候审,不是案件结束了,而是……”

“他凭什么能出来,他绑架你和丘丘,他还刺伤了瞿总的腺体,他就该坐牢,该死,该枪毙!”

沈秦此时的精神状态让沈岱头疼不已,但他又不能把真相说出来,只好道:“他是该坐牢,但是……这些事不是他干的,所以证据不足。”

这句话在沈秦的理解里只是“尤兴海没有亲自动手”,他低吼道:“他是不是让手下顶包?这个畜生,他凭什么出来,凭什么出来,凭什么他造了这么多孽,还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