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叶闪闪看着自己的牌面,“自摸清一色杠上花,我好像赢了?”
十分钟后,“胡了,自摸,给钱给钱!”
十三分钟后,“胡了……”
没半个小时,全输光了的张导一拍桌子,“不打了!你怎么可能是新手?肯定是装的!不信不信,坚决不信。”
同样输得精光的郑冬也拿着麻将敲桌面,用行动表示不服。
憋了好久的徐洛阳一脸幸灾乐祸,“看吧,我就说你们会后悔的!不过我作证,闪闪真的是新手。”
回想起自己的悲伤岁月,“想当初我教会了闪闪打□□,那才是真的把我裤子都输掉了,太凶残。”
张导不信邪,“闪闪,你是怎么做到的?运气?”
叶闪闪想了想,指指张导还立着的牌,从左到右十分顺溜地报了下来,“三筒四筒五筒……”
一张一张地对应着看完,张导惊讶地发现,真的分毫不差,之后听见叶闪闪说道,“你接下来是想打八万。”
“……”张导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遭受到了冲击。
发现自己赢了,拿出手机,叶闪闪得瑟地把自己的战利品都拍了下来,然后发给宫越,
“哥,我可以养你了!!”
正在开会的宫越看到这条资讯的时候,心里的滋味很不好形容,删删写写,最后发了一个字过去,“好。”
半小时后,片场的机器抢修好了。
临出休息室前,张导还特地清了清嗓子,“我们是在休息室分析了剧本。”
叶闪闪瞬间抓取了重点,“是的,我从中受益匪浅,收获颇丰。”
“……”张导捂住了牙梆子,听了“收获颇丰”四个字,觉得自己产生了一种,被叶闪闪“胡了”两个字支配的恐惧。
***
晚上拍完了夜戏,叶闪闪十一点才到家。
脱了厚外套递给霍克大叔,叶闪闪穿着件大v领的针织衫,领口开的很大,露出了窍长白皙的脖子。
他正准备去书房找宫越的时候,走了两步就发现宫越坐在长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原文书。
眼睛瞬间笑弯了,拖鞋也没穿,叶闪闪赤着脚就跑过去,上了沙发,然后十分自觉地躺下,把头枕在了宫越的大腿上,轻轻蹭了两下,“哥我回来了!”
“嗯。”宫越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柔和,“冷吗?”
“不冷不冷,哥,我问了张导,顺利的话,明天后天,我的戏就能杀青了。”
“嗯,厉害。”
“我也觉得!”叶闪闪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脸皮厚,想了想,
“话说我之前答应了张导,十六号的时候去拍一个他导的公益广告,主题是抵制偷猎濒危动物的。我看了策划,我演的是一只拟人化的梅花鹿,因为偷猎者的捕杀,失去了伴侣。”
“题材很好。”
叶闪闪点了点头,突然看向宫越,“哥,你还没给我说,上次在酒店里面看到的手铐脚链,到底是拿来做什么的?”
没想到叶闪闪还在想着这个问题,宫越正准备翻书页的手一顿,沉默了半分钟才说到,“以后你会知道的。”
感觉宫越不怎么想提,叶闪闪想了想,就没有再问下去。
他不想宫越不开心,反正以后也会知道的。
消停了几分钟,叶闪闪盯着宫越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没隔多久,就又悄悄看一眼宫越。
宫越当然注意到了,“怎么了?”
保持着仰躺的姿势,叶闪闪伸手摸了摸宫越的脸,“我的陛下,你肯定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临到关头有些退缩,但叶闪闪最后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今天是世界接吻日。”
“所以?”
犹豫了一会儿,叶闪闪干脆没说话,而是直接起身,跪坐在了宫越边上,又伸手拿走了宫越手里的书,放到了一边。
只见他两手放到了宫越的肩膀上,轻轻把人往后推了推。感觉距离差不多了,叶闪闪直起身,试探着朝宫越的嘴唇凑了过去。
宫越在一瞬间的怔愣之后,就立刻让自己放松了下来。
两人的距离靠得越来越近,叶闪闪看着宫越近在咫尺的嘴唇,感觉很紧张,放在对方肩上的手也跟着动了动。
回想了之前两次积累的经验,叶闪闪伸出嫩色湿软的舌尖,一点一点地舔着宫越嘴唇的轮廓,十分专注。
没多久,宫越的嘴唇上就沾染上了一层水渍。
感觉这一次宫越的嘴唇比上次更甜了,叶闪闪开心地正想再尝尝,就发现自己的舌尖突然被含了一下,然后视野瞬间变化——此时此刻,他被宫越的双手掐着腰,双腿岔开,直接坐到了对方的大腿上,
“你的伤——”
两人面对着面,宫越亲了亲他的头顶,声音低哑,“不碍事”。
叶闪闪就感觉对方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痒得他浑身一颤。正想反对,突然感觉宫越的手已经从耳朵附近移开,最后停在了后脑勺的地方,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一直被宫越盯着看,叶闪闪下意识地就紧了紧岔开的双腿,下一秒,他就发现宫越呼吸变得粗重了些,随后,宫越贴着他皮肤的左手微微用力,两人额头相触,
“闪闪,你想过这个节日吗?”
叶闪闪一双眼透着水,点点头,“想。”
这其实就是个借口,因为世界接吻日根本就不是这一天。但他看着宫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像是犯了瘾,脑子里面翻来滚去的,都是前两次唇舌交缠的画面,忍都忍不住。
得到肯定答案,宫越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吻住了叶闪闪的唇。
而叶闪闪明显感觉到,这次的吻和以前的有点不一样。
他的嘴唇被咬了好几下,现在舌尖被宫越含着舔弄,有些发麻,让他忍不住发出了“呜”的声音,透出几分黏腻的味道。
察觉到了危险,叶闪闪本能地想要后退,但他又十分沉溺於这种酥痒和呼吸交缠当中,不想脱离。
正在他有些犹豫的时候,宫越摁着他的手微微用力,使得两人瞬间贴得更近了些,而宫越的舌尖侵·入的也更深了,有涎液顺了脖颈的线条,缓缓流入了衣领里面。
全身都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叶闪闪觉得自己的思维系统已经直接死机,眼里心里都只有面前这个男人。他干脆什么都不再去想了,只用双手环着宫越的脖颈,任由对方寸寸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