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2 / 2)

坐上了揽胜,叶闪闪觉得有些累,但为了维护自己霸道总裁的形象,他纠结了一下,最后默默地升起了隔板,这才从置物箱里面,拿出了自己金黄色的皮卡丘小毯子,严严实实地把自己裹起来之后,歪着靠在后座上。

正当他因为下午大脑运转过度,眼睛一闭一闭地在打瞌睡时,赫斯老师打了电话过来。

“老师?”

“叶,这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我知道你说的Leto是谁了!”赫斯的语气很兴奋。

听了这句话,叶闪闪心里的弦一紧。

拉了拉身上裹着的毯子,“是什么?”

“我退休之后,维也纳有一个老牌的出版社,想帮我出本书,所以最近我都在整理这几十年来的资料。就在刚刚,我的助手从一个盒子里翻出了一套陈旧的谱子,我看了,是我在十几年前的写的,但当时因为各种原因,并没有公布出来,我也只在一个小型音乐厅里尝试着公演过一次,观众也少,所以到现在我都忘了有这件事。

而这套乐谱的背景故事里,男主人公的名字就叫Leto。这名字完全是我虚构的,没有七七八八的故事原型,我记得当时我在喝一种饮料,於是就将发音类似的Leto作为了男主人的名字。我一会儿把手写稿的内容发过来给你看看,是个十分精彩的故事!”

解释清楚之后,赫斯有些奇怪,“所以你怎么会知道Leto的存在的?”

叶闪闪手指抓着毯子,语气没什么变化,“是一个朋友提起的,他应该是你忠实的乐迷吧。”

赫斯明明很得意,但还是要在自己的学生面前保持风度,笑呵呵的,“你可以告诉你朋友,这是我的荣幸。”

挂断了电话,叶闪闪看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色,心里确定宫迹是想要告诉自己一些资讯,但是应该是他的周围有人在监视,所以才会选择这么隐蔽的方式。并且为了尽量少的节外生枝,或者走漏资讯,他使用了“Leto”这个线索

——是叶闪闪的老师赫斯的作品,年代已久,少有人知,保证了资讯的安全。

到叶闪闪下车的时候,赫斯老师的资讯发了过来,是连续的二十几张图片,图片中都是印着花纹的纸,上面是手写的文字,纸张泛黄。

握紧了手机,叶闪闪直到坐在了病房里,才沉下心点开。

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挨着看完,故事的情节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很有欧洲民间故事的特点。

讲的是一个小国家的王子Leto,出去骑马的时候在山野里睡着了,又在梦中与山野的仙女相爱,因此,他拒绝了国王为他安排的联姻。

国王在知道原因之后,将他关进了一座高塔里,并喂他吃下了一种药物,想要将他变为傀儡,吸引仙女的到来,并抓住那个仙女,获得巨大的力量。

后来王子逃离了王宫,找到了梦中的仙女,故事到这里也就结束了。而与故事相对应的,曲谱也分为了几个部分。

叶闪闪来回看了两遍,如果说将宫迹带入这个故事里,他应该就是王子Leto,那么,国王就是指的他的父亲,宫泽。

所以,宫迹是想表达,他现在的病情,是他父亲动的手?

就在叶闪闪揣摩着宫迹引他去看这个故事的用意时,摆在床尾的体温监控装置突然亮起了红灯,发出了刺耳的“嘀——”声。

叶闪闪心头一跳,伸手碰了碰宫越的皮肤,就发现宫越的体温再次下降了。

颤着手,叶闪闪试了试宫越的呼吸,又靠过去听宫越的心跳声,发现都没有消失,他才大松了一口气。甚至因为太过紧张,全身的肌肉在放松下来的一瞬间,都有些酸痛。

看着面色苍白的宫越,叶闪闪脑子里划过了无数的场景,最后,他突然找到了一段记忆,是以前在米修斯岛上的时候,宫幼梨在给他念故事,说起过动物的冬眠。

“小一,特殊的人在某种极端的情况下,也是会出现冬眠的,但这种时候,进程不可打断,因为这意味着,这个‘冬眠’的人,是在将身体内环境的温度降到最低,从而达到修复的目的,这是一种身体的调控。”

作为实验体,叶闪闪在岛上的时候,就被做了限制,是不能学习基因方面的内容的。因为造神计画的研究员担心,如果叶闪闪能够自主进行研究,必然会极快地脱离他们的控制。

所以叶闪闪所知道的相关知识,都是宫幼梨以口述的形式,教给他的最为基础的部分。

叶闪闪这一刻能够确定,宫幼梨说的,应该就是宫越这几天的情况。

将一直闪烁着红灯的机器关掉,叶闪闪脱了自己的衣服,掀开被子躺进了被子里,肌肤相触的瞬间就被冷得打了个哆嗦。他缓了缓,侧过身抱着宫越,轻轻地拍着,“哥你这样就不冷了,我抱着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闪闪突然听见宫越发出了微弱的气音,他猛地睁开眼,就看见宫越的双唇嗫喏着。

侧着身,叶闪闪小心翼翼地开口,“哥?”

喉咙干涩,他放轻了呼吸,又喊了一声,“哥,你醒了吗?”

没有动静。

没关系

——就在叶闪闪再次失望了的时候,突然发现宫越的睫毛微微颤动,他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过了大约十秒,才看见宫越紧闭了好久的眼睛,慢慢睁开了。

“哥?”叶闪闪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很快,思维都快要卡住了,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过渴盼而产生的幻觉。

有些紧张地抬手摸了摸宫越的脸,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宫越的手放到了他的脊背上,像以前一样,一点一点地轻抚着。

叶闪闪这才发现,从刚刚开始,他就因为情绪过於紧张,全身的肌肉都绷着。

之后,他听见宫越艰涩的声音,因为很久没说话,语速有些慢,但很温柔,“闪闪,别怕,别怕。”

这一瞬间,心里修筑起来的所有高墙御防,全都坍塌成齑粉,叶闪闪紧抓着宫越的衣服,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