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2 / 2)

叶闪闪同情地看着徐洛阳,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再被追,记得拍视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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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闪闪拍的最后一场戏,是纪灵昀来楚国的第三年,被邀请参加一场宴饮。

席间丝竹笙歌,身着彩衣的舞女在水榭的中央翩然起舞。纪灵昀端着盛着酒液的琉璃杯,候在他旁边的侍从小声道,“殿下,大夫说您不能沾酒。”

点了点头,纪灵昀还是喝了一小口,刚放下杯子,就听见坐在首位上的楚国五皇子笑道,

“听说三皇子从小体弱,连吃一点荤腥也要病上一病,我看是假的吧?这不,让喝酒,还是喝酒了,这不是也没死吗?”

两旁坐着的贵族子弟纷纷附和,但谁都看得出来,纪灵昀脸色一直都不怎么好,看起来就很虚弱。

“前几日,我听父皇说,北朝又有好几个家族被抄了满门,现在官位上的,都是些科举上来的年轻学子,所以这叫什么?到了绝路,干脆自取灭亡了?”楚国的五皇子嘴角全是讥讽,“所以没了这个祥瑞,北朝还真是不行了啊。”

纪灵昀抬头看了对方一眼,眉目清淡,无喜无怒,这却无端地让楚国的五皇子摔了手里的酒杯,“来人。”

一个小太监从站了出来,战战兢兢地弓着背。

盯着纪灵昀,楚国五皇子掀了掀嘴角,“北朝之前不是进贡了几罎子好酒吗?拿上来,让纪灵昀尝尝故国的味道!”

酒上来之后,纪灵昀伸手把玉质的酒壶拿在手里,把玩儿了片刻之后,直接执着酒壶微仰起头,睫羽低垂,掩住了眸光,透明的酒液顺着壶口,落到了他的嘴里。

一时之间,整个水榭都安静了下来,众人的视线都不由地聚集在了他的身上。此刻的纪灵昀,有如从九霄之上到了凡尘的谪仙。

把空了的酒壶放到了桌面上,纪灵昀苍白的皮肤染上了薄红,眼尾的朱砂痣透出了几分靡丽,他扬了扬下巴,声音清越,

“谢五皇子,让灵昀可以尝一尝这故国的酒了。”

从水榭里出来,纪灵昀裹着有些旧的斗篷,寻了一条偏僻的路。见四周没人,他的脚步慢慢停下来,靠着旁边的石头咳嗽起来,只低低地咳了几声,就有血沿着嘴角流了出来。

跟在旁边的侍从连忙拿了药丸出来,眼睛都红了,“那个五皇子欺人太甚!明知道殿下您荤腥酒液都沾不得,偏偏还——”

“别说了。”纪灵昀用白绢抆了抆嘴角的血,“我是质子,别人凭什么要尊重?”

缓过了一口气,纪灵昀扶着侍从的手站起来,

“最近都听不到皇兄那边的消息,虽然这些宴席麻烦,但他们总会提起一些,你看,皇兄已经收拾了那几个世家门阀,换了自己的人上去,所以我们北朝,会慢慢好起来的。”

他双脚没力,步子虚浮,见侍从用袖子抆了抆眼睛,还笑着安慰,“我今天不是还喝到了家里的酒吗?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望着北方的天空,他像是自言自语,“再等等,皇兄就要来接我们回家了。”

把叶闪闪沿着长廊走远的背影拍完,张导拿着小喇叭,“纪灵昀杀青!恭喜叶闪闪!”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放下手里的工作,跟着鼓掌说恭喜。叶闪闪拿水漱了漱口,又抆了嘴角的水渍,把张导手里的小喇叭拿过来,开了声音,

“收工了我请客吃饭!大家都辛苦了,谢谢这段时间以来大家的照顾!”

他说完,接着又是一阵欢呼。

傍晚的时候,天下起了雨,张导看着大家也都无心工作,干脆就提前收工,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上了车,往叶闪闪定下的地方赶。

结果到了地方,才发现叶闪闪竟然是把海朝阁给包了场。海朝阁是b市有名的地方,一直都以奢侈着称,而且向来一位都难求,更别说包场了。

叶闪闪站在门口,自己也有一点懵,“我给我哥说的我想请大家吃烧烤啊。”

徐洛阳在旁边听见叶闪闪这句话,有些无奈,“要是你真请组里的人吃烧烤,你信不信明天的头条,就是‘叶闪闪吝啬铁公鸡,一毛不拔’之类的标题?”

说着拍了拍叶闪闪的肩膀,“走吧,宫先生想的很周到。”

叶闪闪也慢慢明白过来,听徐洛阳夸宫越,扬了扬下巴,“我哥当然很周到!”

“……”

徐洛阳有些心塞——所以我为什么要自觉地来吃这狗粮?

***

拍完了《山河依旧》,叶闪闪就彻底的没了工作,日程表上面空白一片。

於是,叶闪闪整天就在家里带着亮晶晶游来晃去的,致力於去厨房悄悄吃甜食。因为行动迅速又隐秘,都没有被抓到过。

后来宫越亲自到厨房守着,在叶闪闪指挥着亮晶晶从窗户进去,帮他搬运棒棒糖的时候,直接抓了现场。

叶闪闪站在宫越面前,亮晶晶就趴在他的脚边,一人一猫两双眼睛都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宫越。

“说吧。”

听宫越这语气,叶闪闪就知道不妙,於是坦白地十分迅速,

“报告警官,作案五天,一共拿了二十一根棒棒糖,十三个拿破伦酥,七个马卡龙,两个慕斯蛋糕,四个纸杯蛋糕,一个酒渍樱桃黑森林,一块欧培拉蛋糕,哦还有一个舒芙蕾。”

小心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宫越,叶闪闪做总结,“报告完毕……了。”

见他眼巴巴的模样,宫越捏了捏眉心,“闪闪,你不能吃太多甜食,你知道的。”

叶闪闪胃肠对甜食的代谢不好,才跟着宫越到b市的时候,治了很久、用了很多种方法也不见好,所以宫越对他的甜食管的很严。

他清楚自己是因为在实验室试药的时候,胃肠系统遭到了不可逆的破坏,所以没办法调理治疗。

“我知道。”叶闪闪自觉理亏,背着手站好。

听他声音委委屈屈的,宫越站起来把人抱在怀里,语速很慢,“闪闪,你说过要一直陪着我的,你不能有事。”

听了这话,叶闪闪瞬间就心酸了,想着他哥肯定心里难过的不行,於是纠结了三秒,做了个发誓的手势,

“我两周不碰甜食,”觉得自己这次确实很不对,还加了句,“做一百张卷子。”

宫越揉揉他的头发,语气温柔,“好。”

感觉宫越没有之前这么严肃了,叶闪闪凑过去要亲,亲着亲着,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鉴於美色当前,他就没心思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