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要疯了,在自己的意识完全被两人带走之前,他紧紧捂住自己的脸,咬住自己的唇。
“小河,是我啊,是你的邵北。”
乔邵北拉开顾溪的手,舔吻他的唇,不让他咬伤自己。
“小河,是我,我是你的苏南。”
展苏南的舌尖在顾溪的花蕊处流连。
“唔……”
顾溪咬紧牙关,努力想把自己的脸埋进乔邵北的怀里,以此躲避。
“小河,我爱你,我爱你……”乔邵北在顾溪胸口的粉红色茱萸上轻轻咬了一口,顾溪叫出了声,接着他就再也咬不住自己的嘴了。
“小河,我爱你,展苏南爱顾溪,爱一辈子。”放过顾溪最脆弱的部位,展苏南趴到顾溪的另一侧,和乔邵北一起亲吻他的嘴,他的身体。
顾溪的的呻吟声压过了两人在他耳边的低语,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有那一声声我爱你如魔咒般穿过他的耳膜打入他的心底。
“小河……你好美……你好美……”
“小河,爱你,我爱你……”
展苏南抱起了顾溪,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腰上,他则靠着床头坐下,继续亲吻顾溪的嘴,亲吻他能吻到的任何一处地方。而乔邵北则跪在了顾溪的身后,亲吻他的后背,舌尖沿着他的脊椎一路品嚐。顾溪早已完全失去了意识,他睁着水润的双眸,双手因为极度的情潮而用力扣着展苏南的肩膀,口中的吟哦令两人的吻更加温柔,更加缠绵。
从展苏南的怀里换到乔邵北的换里,身前身后都被人仔仔细细地吻着,顾溪的玉柱流出一串串难过的泪水,娇嫩的花蕊根本经不住如此的煎熬,和玉柱一起哭泣。乔邵北和展苏南哪里敢让顾溪难过,看了展苏南一眼,乔邵北把顾溪推到展苏南的怀里,然后趴下,含住顾溪的玉柱温柔地安抚。不一会儿,顾溪的身体紧绷了几秒,指甲在乔邵北的肩上留下了痕迹。
抆了嘴,乔邵北替换了展苏南,仍从后抱着顾溪,亲吻他的肩头,而展苏南则再次趴在了顾溪的腿间,安抚还在伤心的花蕊。用舌头做出类似抽插的动作,展苏南很快就感受到了顾溪的“异样”,他加快动作,顾溪的脚尖绷紧,头后仰,失神地发出一声声勾人心魂的叫声,持续了大约有七八秒中,顾溪的身体陡然放软,彻底呆掉了。
乔邵北抱着顾溪下床,展苏南扯掉脏了的床单,然后他把脏床单拿到了浴室,顺便拧了两条毛巾。给了乔邵北一条,展苏南和他一起给顾溪抆了身体,然后给他换上干净的内裤和睡衣、铺上干净的床单,盖上薄被。顾溪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仍在剧烈地喘息。乔邵北和展苏南上床,钻进被子里一左一右搂着他,并没有说话。
过了半个小时,顾溪的气息平稳了,似乎睡着了。乔邵北和展苏南又等了一会儿,等到顾溪是真正的睡着了,乔邵北朝展苏南示意,两人轻轻下床。套上衣服,两人出去了。没有下楼,两人去了乔邵北的书房,乔邵北的脸上一丝情欲都没有,甚至没有半点的微笑,显得异常沉重。展苏南问:“你找到了什么?”
乔邵北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打开电脑,展苏南凑过去,就听到乔邵北哑声说:“我找到了小河生阳阳和乐乐时用的手术刀……找到了,小河生产前做的准备笔记……找到了阳阳和乐乐出生时穿过的衣服和鞋子……还有一本,小河充满绝望的,日记本。”
展苏南的眼睛瞪大,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都在里面了……我很孬种,不敢一个人看。”乔邵北瘫坐在椅子里,点开U盘的一个档夹,然后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包他已经戒了很久的烟。展苏南抽出一根烟放在嘴里,在乔邵北身边坐下。
烟雾,升起。
顾溪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如果不是口渴了他一定会一觉睡到天亮。醒来时房间里黑乎乎的,脑子反应了半天才察觉到身边没有人。大腿根软绵绵的,当他想起来为什么会软时,他拉高被子捂住脸,这叫他怎么面对那两人?太过了……太过了……
躺了好久,顾溪在快把自己闷死前掀开了被子,然后打开了台灯。在眼睛适应了光亮后,他坐起来,这才发现已经半夜一点多了,他依稀记得上来的时候才7点不到。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的,床单也换过了,顾溪深吸了几口气,掀开被子下了床。苏南和邵北睡了吗?晚上是谁照顾爸妈休息的?
穿上拖鞋走出去,顾溪拖着发软的腿下了楼,先到父母的房间看了眼,父母都在熟睡中,他放了心。去厨房倒了一大杯水喝了,他又上了三楼。进了儿子的卧室,打开一盏地灯,就见阳阳在下床睡着,乐乐在上床睡着。睡在新床上,两个孩子高兴得都流口水了。把孩子踢开的被子给他们盖好,再抆去孩子的口水,顾溪带着几分疑惑关了灯离开。他以为那两人今晚会跟他在一间屋……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顾溪赶紧回神。床虽然很大,但三个人睡还是会挤吧,何况……对今晚发生的事情,顾溪很混乱。
来到二楼,顾溪正要回房间,却听到了几声很痛苦的咳嗽声。他竖起耳朵,咳嗽声又传了过来,辨别了一下位置,他才发现乔邵北的书房似乎亮着灯。难道两人正在加班?都这么晚了……心窝陡然一紧,顾溪走了过去。
“咳咳咳……”
咳嗽声更明显了,顾溪站在书房门口,确认了是展苏南的咳嗽声,可还有其他的声音。担心自己打扰了正在工作的两人,顾溪举起的手犹豫不定。
“邵北……我们该怎么做……我们该怎么做……”
痛苦的话语带着无法宣泄的哀鸣,顾溪愣住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出事了,出大事了!
“我不知道,苏南,我不知道……我今天突然悲哀的发现,哪怕我们把全世界都送到小河的面前,也无法弥补我们对他造成的伤害。苏南……我不知道……我想杀了我自己,可是我死了就更对不起小河了。”
顾溪一把捂住了嘴,接下来又是几声呜咽的哀鸣。
“砰!”
突然屋里传出一声巨响,顾溪的心肝发颤,随后他就听到展苏南的低吼:“我明天就把展家的摊子全部交出去,我要带小河和孩子走,我要让小河和孩子彻底远离他们的威胁,我要带小河和孩子去周游世界。邵北,你别劝我,我已经决定了。我只要小河和孩子,我不管那么多了!”
随后是一阵长久的静默。
“苏南,我要把名下所有的财产全部转移到小河和孩子的名下。我对小河的爱相比他受过的苦简直少的可怜,我就只剩下这点臭钱了。”
“好,还有我的。”
又是一阵长久的静默。
“邵北,我准备去结紮。我不想小河以后再有怀孕的危险。”
“我也有这个意思。老爷子他们要怎么样随便他们吧,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小河现在都没有怀孕的反应,可能没事了,这样最好。等我找到适合接掌乔家的人,我也把乔家交出去,咱俩一起带着小河和孩子去周游世界。”
“……邵北,你说咱俩还有资格娶小河吗?”
“……没有资格,我们就守护他一辈子,就这样,守护他,一辈子……”
顾溪的两只手紧紧捂住嘴,肩膀颤抖。他轻轻地、轻轻地后退了几步,然后不发出一点声音迅速回房。
淩晨四点多,抽了一夜烟的展苏南和乔邵北才离开了书房。两人洗掉满身的烟味,小心摸上床,在顾溪的身边躺下。顾溪平躺着,似乎睡得很沉。展苏南和乔邵北在他的唇上轻轻落了一吻,然后疲惫地闭上双眼。当两人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后,顾溪睁开了眼睛,有水珠顺着他的眼角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