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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贺潮扯唇,带着看戏的心情,似乎在看元里还能再说些什么。

但少年郎眉眼低垂,长睫落下阴影。鲜红束发被风吹得向后张扬飞起,侧脸柔和,几分难过真真切切地传递了出来,与先前那意气风发的模样相差甚远。

楚贺潮忽然想起了他与自己共饮合卺酒的模样,他眉头微微一动,想说你伤心了关老子屁事,但这句话还是被咽了下来,略显不耐地开口,“嫂嫂想如何?”

说完,他突然笑了,英俊面容上有几分冷冰冰的戏谑,“不如我与嫂嫂道个歉?”

元里慢吞吞地道:“好啊。”

楚贺潮顿了几秒,“嫂嫂,前些日子多有冒犯,我向你赔个不是。”

元里听得神清气爽,听完后才假惺惺地道:“我们都是一家人,弟弟不必客气。”

说完,他就神采飞扬地走进了闻道院,转身就要关上院门。

楚贺潮伸手抵住了木门。

他异常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敲着木门,声响如鼓点般令人紧张急促。

“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楚贺潮高大的身躯弯着,隔着门缝与元里对视,令人不适的雄性气息侵略而来,“嫂嫂。”

他下巴朝元里身后的木箱子上扬了扬,“沙盘。”

元里也不再作弄他,豪爽地让两个护卫将木箱子抬给了楚贺潮。

楚贺潮语气缓和,“多谢嫂嫂。”

他现在倒是觉出来元里的好了。

虽然元里与那批货物的关系仍存疑点,但有这样一个能拿出沙盘、对行军了然於心,还能将农庄治理得井井有条的嫂子,无疑比那批货物的价值更大。

楚贺潮眼中一闪,令人抬着箱子离开。

*

之后每日,元里都准时去往欧阳廷府中学习。

欧阳廷不仅教元里五经史书,还训练了元里上战场杀敌的功夫。元里学习得很勤奋,每日天不亮就赶来了欧阳府,待太阳落山后再大汗淋漓地回到楚王府,从没在欧阳廷面前抱怨过一个苦字。

欧阳廷虽然面上没说,但心中对元里极其满意,没过几日,他已经将元里当做自己子侄般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