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又一遍,从后脖颈摩挲到脸侧,眼睛旁,皮肤都被摸得发麻,楚贺潮对元里的渴望和想说的话都在这一遍遍的摩挲中传递了过去。
让元里都有了些喝醉酒的微醺之感。
没过一会儿,元里抓了抓手臂,“回去吧,有蚊子咬我了。”
楚贺潮摸了摸,真的摸到了两个挨得极近的小疙瘩,他低骂了一句,“咬我媳妇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来咬我。”
他试图找到罪魁祸首,但蚊虫太多了没找到,便拉着元里往回走。
元里幽幽地道:“你没被咬过吗?”
楚贺潮笑了,“还真没有。”
元里心里不平静了,“羡慕。”
他就很招蚊子咬,而且是从上辈子到这辈子都招蚊子咬。古代的蚊子比后世还要毒,一咬就是一个大包,元里很羡慕那些不招蚊子咬的人。
但转念一想,也许不是蚊子不咬楚贺潮,而是楚贺潮皮太厚,蚊子咬不动。
这么一想,他就忍不住笑了。
回去后,元里本来还想要问问楚贺潮关之淮带人来蓟县的事情,但楚贺潮匆匆就回房了。见他这样,元里以为他累了要休息,便遗憾回了房。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楚贺潮又悄无声息地进来了元里的房间,带着一身水汽地上了床。
元里小声道:“你不是回去睡觉了吗?”
男人火热地抱住他,潮湿的呼吸靠近,“亲完再睡。”
元里张张嘴,想要说话,但话却被堵住,唇舌都被对方夺走。
等停下时,元里满嘴都是他送给楚贺潮的牙膏味。
楚贺潮微微喘息,沙哑问道:“手臂还痒吗?”
元里点点头,“痒。”
楚贺潮不要脸地道:“口水可以止痒,我给你止止痒。”
元里嘴角抽抽,“不用了。”
但楚贺潮却跟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给他止痒。
外头的声响逐渐平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元里才催促道:“别闹了,我有事问你。”
楚贺潮笑了两声,懒散地靠在床头道:“问吧。”
元里:“关之淮带着人来找你,是洛阳传消息来了吗?”
“嗯,”楚贺潮笑了笑,又平静地道,“建原帝不好了。”
元里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