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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的气氛太好,哪怕是关之淮也和几个同僚喝了几壶酒,扯开了腰带,面上带上了些笑容。

何琅问道:“关大人,你去军营里忙了几日,感觉如何,元大人的练兵法子可和咱们军营里的法子有何不同?”

这话一出,关之淮又皱起了眉,沉声道:“他的法子比我们的法子好。”

“真的?”杨忠发惊讶,又乐了,“那你可要把这些法子记在脑子里,回到北疆后就用这法子训练咱们的兵。”

关之淮心中越发沉重,他盯着杨忠发,眼神锐利,“你难道没有意识到这其中严重吗?”

他压低声音,将自己对元里的担心三言两语说了出来。

杨忠发却反应平平,还叹了口气,“老关啊,我劝你不要多想。”

关之淮眉头皱得更深,“我如何能不多想!”

“你想也是白想,”杨忠发道,“将军与元大人亲如一家,你再这么下去,只会惹怒将军。”

关之淮怒火一下子上了脸,又强行压了下去,他冷冷哼了一声,“杨忠发,我看你是被一时的安稳给迷了眼!”

杨忠发并不生气,他晃着酒杯,目光悠远,想起了元里曾经预言天降大雨的那一幕。

即便已过了一个多月,他每想起此事还是畏惧惊恐,一瞬间能起满一身的鸡皮疙瘩。

关之淮不懂。

他不懂当日亲眼见过元里那鬼神手段的人是何种心情,是何样的震惊,又有怎样的膜拜敬服深深藏在他们心中。

“一个月前,四月中那会,幽州下了场连绵三月的大雨,”杨忠发轻声道,“那场雨落下时,我与将军同在。外界传闻那是元大人为幽州祈来的雨,是也不是。”

关之淮冷硬着脸道:“关某人并不信世间真有可以祈来雨水之人。”

杨忠发好似没有听见,继续道:“在雨落之前的一刻锺,元大人便预感到有雨到来,他告诉我们,一刻锺后便有大雨从天而降。我那时也同你一样不信,可一刻锺后,暴雨果然落下。”

关之淮头一次露出愕然表情,他下意识道:“这绝不可能!”

杨忠发道:“那时,几个乌丸大人都在,甚至有一道闪雷就从达旦头顶上方划过,关之淮,我所言没有一字说谎,你尽管去问何琅汪二,去问我们手下的亲兵,你不信也得信!”

关之淮愣愣看着他脸上的严厉神色,一时之间竟然失语了。

杨忠发缓和了表情,拍拍他的肩,又转头和何琅拚起了酒。

几只烤猪只是前菜而已,等众人吃的半饱之后,元里就笑容神秘地道:“之后还有炒菜,诸位可要留留肚子。”

“炒菜?”众人疑惑道,“炒菜又是何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