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伯母,”楚贺潮放下筷子,接过仆人递来的巾帕抆着手,神色淡淡地道,“楚王府已经修缮好了,乐君虽是你们的儿子,也是我的大嫂,他不住在楚王府着实有些不好。”
元颂也想起了这一茬,他深深叹了口气,“将军说的也是。”
“还请两位放心,”楚贺潮道,“我会照顾好乐君。”
元颂没有想到这位凶名在外、羁傲不逊的大将军会这么谦逊有礼,一时对楚贺潮的好感大涨,感激道:“那元某便替小儿多谢将军了。”
陈氏也对着楚贺潮笑了笑,温声道了谢。但等吃完饭和元颂一同回房时,她却忍不住拿着手帕抆拭着眼角泪珠。
元颂低声责骂道:“好好的,你哭什么?”
陈氏哽咽道:“你在外只得意於你的儿子身居高位,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作为,你可曾心疼过里儿的艰难?你看看我们来幽州的这十几日,里儿可有过片刻的空闲?他才十九岁啊,府里府外事事都要了然於心,事事都要亲力亲为,我这个当娘的也就偶尔才能在吃饭的时候见见他,这十几日,你看看他都瘦了多少。咱们不在幽州就罢了,这都来到幽州了,还不能和里儿住在一块,我心里能不难受吗?”
元颂恨铁不成钢地道:“里儿争气还不好吗?你当初同你娘家求了多少次,又费了多少心思才让里儿有进入国子监的机会,你这是当上刺史母亲之后,就把这些艰苦都忘记了?”
陈氏还是哭。
元颂叹了口气,也知道她心里都明白,只是一时难受而已。算来算去,他们的儿子还没到二十岁呢。
他也不再说,毕竟当娘的怎么会不心疼儿子。
*
当天,元里便带着人去了煤山挖煤。
系统出手很大方,给他的煤山很大。元里找准地方令人开始挖,没挖多久,黑黝黝的煤炭便显露了出来。
这座煤山被元里命名为“黑火山”,随着时间的延长,黑火山的煤炭越挖越多,堆积了整整两个仓库。秋收之后,幽州收上来的税收也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蓟县,幽州各地的粮仓都已堆满。
今年的收成不错,尤其是土豆的产量,更是惊得一众人掉了下巴。
百姓也亲眼看到了土豆的产量,元里为了让他们接受土豆,更是在百姓的围观下将刚挖出来的土豆放在火中烤熟,当场吃了一个。
那软糯的香味随着风,让不少人都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