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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覆将信纸看了一遍又一遍,手指激动得微微颤抖,生怕自己看错了字。

元里和楚明丰之间的“两情相悦”竟然是假的!

元里不喜欢楚明丰,楚明丰也不喜欢元里。

他们只是朋友而已,这么说只是拿来骗楚贺潮听话而已。

胸腔跳得越来越快,楚贺潮此时的心情难以言喻,好似心花绽放,一切的美妙都朝他袭来。

他没有夺了楚明丰的挚爱,元里的心里也从来没有多过另一个人。心头的那块石头悬了良久,骤然放下,楚贺潮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出了一头的汗。

他抹掉这些汗,坐下来靠在椅背上,半晌后,撑着额头低低笑了。

整个人犹如飘飘然一般,心头火热鼓噪,如果元里站在他的面前,恐怕已经被他拉到怀中欺负了。

高兴,很高兴。

比打了胜仗还要高兴。

元里和楚明丰没有关系,这真的太好了。

没有人知道楚贺潮的心里有多么压抑。

夺兄妻,父母已死,想坦白都无法坦白,这段关系好像一直埋在黑暗之中,不见天日。但让楚贺潮放开元里,楚贺潮做不到,死也做不到。

如果父母还活着,让他们替楚明丰打楚贺潮也好,骂楚贺潮也好,楚贺潮受着,他心里不难受。

这次得知真相,楚贺潮忽然觉得,楚明丰这根刺扎得他不疼了。

笑完,他又有些生气。气得后牙槽发痒,按着额头撑在扶手上又笑又气。

好啊,原来这两人就这么骗他骗到了现在。

信中说,这还是楚明丰提议的。

“楚明丰……”楚贺潮咬牙切齿,怀疑楚明丰是不是故意的,临死都要摆他一道,好好折腾折腾他。

但楚明丰已经死了,楚贺潮也没地方去问他。要问,也只能问问元里了。

楚贺潮嘴角勾起,他将这封信捋平,又看了一遍之后才仔仔细细地叠好放在怀里。

他这会儿的心情堪称归心似箭,想赶紧回去教训教训元里。但眼前的事在此摆着,楚贺潮只能将一腔兴奋之心全用在眼前的上党郡上,争取早日占下并州,就能早日回去。

*

当天晚上,楚贺潮就做了个梦,第二天一大早,冰天雪地的,他就得爬起来洗裤子。

洗裤子的时候又想起了元里,楚贺潮被昨晚的梦臊得脸红脖子粗,二十七八岁的人了,被一个小年轻弄成这般毛头小子的样子。水冷得刺骨,但楚贺潮却感觉不到,他又是心火烧得难受又是草挠一样的痒,越发想要回去。

楚贺潮低头问自己兄弟,喃喃,“想媳妇了吧?”

自问自答道:“我也挺想的,是该加快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