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放心,别怕,我护着你,不让你受委屈。”
元里轻声,“我不委屈。我想和你一起想办法,你相信我啊,我有办法让杨忠发接受我们的。”
楚贺潮喉结滚滚,哑声,“好。”
半夜,元里被尿憋醒,模模糊糊睁开眼,就看见楚贺潮靠在床头上,一只手搂着他,另一只手臂搭在身上,双目睁着看着房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困意消失了一半,元里问:“你怎么没睡?”
楚贺潮回过神,“睡不着,是不是要起夜?我陪你去。”
“不用了,”元里翻过他下床,“我自己能去。”
楚贺潮还是陪他去了,等洗完手再回到床上时,元里打了个哈欠,“哥,你快睡觉吧。”
楚贺潮点点头,“嗯,这就睡。”
元里一看就知道他只是随口一说,根本没准备睡。他想了想,忽然朝被子里钻去,“我给你亲,你快点睡。”
裤带被解开的楚贺潮受宠若惊,“怎么突然给我亲?”
元里趴在他身上,“别说话,快点睡。”
元里亲得嘴巴发酸,喉咙也发疼,等到都要困得闭眼睡觉的时候,楚贺潮才闷哼一声,手指穿过元里的头发丝,一身汗地道:“好了。”
元里爬出被子,热得脸蛋通红。他实在太困了,懒得出去漱嘴,便把东西咽了下去,用床边茶杯里的茶水漱了两次嘴便打算睡了。
楚贺潮抬起他下巴贴上去,舌头在元里嘴里快速转了两圈,温柔地低声,“睡吧。”
元里含糊地道:“你也不嫌脏。”
楚贺潮乐了,“都是我的东西,我嫌什么?”
元里又不清不楚地说了两句话,楚贺潮没听清。下一刻,元里便睡着了,绵长的呼吸声带着安宁,一下下稳定着楚贺潮的心。
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也跟着全没了,楚贺潮渐渐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两日,盼丰节顺利度过,滞留在蓟县的人群逐渐散去。
从南方来的大儒名士,有将近七成的人决定在幽州多住一段时间。
这两日,杨忠发也冷静了不少,盼丰节的花灯刚刚被官府收起来,他便找上了楚王府。
元里和楚贺潮已经在书房中等着他了。
杨忠发不敢看楚贺潮,他心情沉重,“元大人,您是否想清楚了?”
他已经预料到这二人会是什么结局了。
将军二十九年来,头一次喜欢了人,便是要被他阻拦的结果……杨忠发心中闷闷地疼。但这个恶人,他不得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