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不需要会写,只要学会认、读便好。
转眼之间,便到了初冬来临之际。
元里照常让农闲在家的妇人赶制了一批冬衣冬靴,让冀、幽、并三州的将士们及时换上了保暖的衣物。三州士卒刚把衣物拿到手里,鹅毛大雪便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一夜之间,外头的水缸都结了冰。
寒流来势汹汹,楚王府里的仆从病了好几个。元里干脆给他们放了一个年假,让他们好好休息。
大早上的,楚贺潮和元里起身穿好衣服去外头小跑了几圈,因为天气太冷,他们也不敢久留,跑完就赶紧回来了。
洗漱的时候也是待在屋子里,楚贺潮舀了一杓凉水刷牙,元里看到后说道:“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用凉水刷牙。”
他皱着眉,捏着楚贺潮的后脖子肉,“你是想要老了后变成没有牙齿的小老头吗?”
楚贺潮又换了温水,“行行行,知道了。”
他瞥了元里一眼,故意叹了口气,“越来越罗嗦了。”
元里看着他翘起来的嘴角,偷偷翻了个白眼,心想你要是不笑还差不多。
男人就跟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下一瞬便笑笑嘻嘻地凑了过来,“但我就喜欢你管着我。”
元里没忍住笑,笑骂道:“滚蛋。”
寒冬之时的政务少了许多,再过几日便可休息了。他们今日无事,元里闲得无聊,弄出来了一副扑克,把林田和上门蹭饭吃的袁丛云拉了过来打牌。
几轮下去,大将军和他的副将脸上都被贴上了一条条的纸条,一说话那纸条便哆嗦着要掉。纸条底下,楚贺潮的脸面无表情地板着,双眼盯着手里的牌,看他那样子都能吓哭三岁小孩。
四个人里头,唯独元里的脸上干干净净。他笑眯眯地把牌收拢在袖子之中,游刃有余地欺负其他三个没玩过斗地主的古人。
林田埋头苦思,袁丛云则是一脸严肃,将打仗用来排兵布阵的功夫尽数用在了扑克上。
他们三人才接触到扑克,虽说没赢过几次,但可谓是越玩越沉迷,越玩越起劲,到最后还是楚贺潮凭着意志力拔出了神,注意到了屋外的天色,“该用晚膳了。”
林田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把脸上的纸条拽下来,告罪去准备晚膳。
袁丛云意犹未尽地放下了手里的纸牌,“这东西有趣啊。”
元里笑了笑,“打磨时间时不错,但也不可沉迷其中。”
“闻公说得是,”袁丛云连连点头,又笑了,“我们三人可打不过你一个。闻公这英勇之姿,可让我开了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