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里甩了甩身上的水,为了教楚贺潮,他刚换的衣服又湿了一半,“好了,你洗吧,我去找找吹风机。”
楚贺潮却忽然从背后抱住了他,将头埋在元里的颈窝里,像撒娇的大狗一样。
元里侧头,摸摸他的头发,温柔地道:“怎么了?”
楚贺潮闷不吭声,过了一会儿,他才道:“见到楚明丰,你看上去很高兴。”
元里扑哧一声笑了,揶揄道:“原来吃醋了啊。”
楚贺潮抱着元里的手臂勒紧。
他心底想着许许多多的事,对楚明丰的复活既觉得欣慰又危机十足,就算知道元里和楚明丰之间什么都没有,可他还是焦躁不安。
“你不能喜欢他,”楚贺潮抬起身,在元里的脸上亲了一口,英俊的眉眼间烦躁隐晦,“只能喜欢我。”
“那当然,楚明丰是大哥,我最初认识的人就是你,拜堂的也是你,”元里铿锵有力,“我只喜欢你。”
楚贺潮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他咧嘴笑了一会儿,响亮地又亲了一口元里。
干柴碰烈火,浴室里眼见着要激情四射,门就被楚明丰敲响了。
楚明丰慢悠悠地问道:“乐君,你还没洗好吗?”
浴室内的两个人一僵,元里连忙手忙脚乱地推开楚贺潮,拿过旁边的浴巾披在身上,佯装正常地走了出去,“来了,我先去吹个头发。”
被留在浴室内淋着水的楚贺潮黑着脸,被火憋得双眼发红。
楚明丰在浴室门外往里看了一眼,啧啧感叹了两声,不轻不重地道:“辞野,火气够大啊。”
楚贺潮脸色铁青着大步走过来关上了浴室门。
楚明丰是个待客周到的主人家,他为元里和楚贺潮各自准备了一间客房。
元里和他在卧室里谈了一会儿,知道了楚明丰穿越过来的经历。
两个人聊完,楚贺潮也洗完了澡。 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楚明丰忽然正色道:“乐君,你过来之后,有去了解过大闻朝的历史吗?”
元里:“没有。”
楚明丰若有所思,“你打算了解吗?”
元里思索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他笑着说:「日子总要一天天过的,正是因为未知,人才会活得有盼头。而且未来这事是摸不准的,我要是知道 了一些东西,做出的改变很有可能引发其他未知的灾难,我并不打算给自己提前剧透。”
楚明丰颔首,慢慢道:“我明白了。”
他站起身,对着站在门口的楚贺潮道:“辞野,你的房间不在这里,我带你过去。”
楚贺潮冷声道:“不用,我就住在这里。”
楚明丰却跟没听见一样笑眯眯地推着他离开,「你们跑了一上午也累了,先睡一觉吧,等明天我再带你们到处玩一玩。可以去国内各地,也可以去 国外。电影、博物馆、话剧院等等地方都能去,元里,你想先去哪里?”
元里摸了摸鼻子,“我都可以,不过我和辞野没有身份证。”
“这点倒是不用担心,”楚明丰轻松地道,“我可以解决。”
元里现在都觉得楚明丰是系统给他们安排的金手指了。
这太贴心了吧。
如果这点可以解决的话,元里就能带楚贺潮去医院检查身体了。 相较於起玩乐,显然还是先做全身检查比较重要。
他正打算和楚明丰说这事,就听楚明丰好似随口一提道:「可以去的地方很多,一个个来就好。不过乐君是皇帝,身体健康最重要,不如明天我们先 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说完,他顿了顿,开玩笑似地道:“看在你的份上,也可以带上辞野一起检查检查。”
正合他意,元里笑容满面,“好。”
楚明丰朝元里眨眨眼,又颇有些幽怨地道:「对了,还有最后一件事。乐君,我们以前好歹也是『夫妻』一场,你和辞野这些天就不要刺激我这个 已死之人了,今天晚上,你可千万不要让辞野进你的房间。”
元里被他说得莫名有些心虚,想到楚明丰知道历史时的心情……他咳了咳嗓子,面色郑重地答应,“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楚贺潮皱眉,“我——”
楚明丰「嘭」地关上了元里的房门。
撞了一鼻子灰的楚贺潮额头青筋绷起,太阳穴一鼓一鼓。
楚明丰愉悦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意味深长道:「拐走我的夫人,你总得嚐一尝苦果。这段日子你是别想在我眼皮底下亲近元里了,午安,我 去工作了。”
午你娘的安。
楚贺潮直接气笑了,等楚明丰一走,他就立刻敲响了元里的门,“乐君,开门,让我进去,我们刚刚在浴室那事还没做完。”
过了一会儿,元里的声音闷闷传来,“不做了,你哥还在呢。咱们俩也算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你这些天还是老老实实的自己一个人睡吧。”
楚贺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