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股母公司的调查就顺利多了,虽然夏景行着实憋了一肚子火——上到主管下到库房都跟欠了百八十万似的,一个个大妈大老爷们成天虎着个脸也不知给谁看。出入库记录和质检记录倒是要啥有啥,想复印带走?行,签字。就这样,夏景行在楼里上上下下跑了一天腿都要断了才总算把文件都卷回律所。
加班加点的看了一天也没看出毛病来,夏景行又扯着公证员来到那家外购材料商——正达贸易公司。接待他的是总经理秘书,三十多岁,有一头美丽的卷发,说话做事干练俐落,不卑不亢,对夏景行有求必应,全然合作的态度让他顿生好感。
这里的各项记录正规齐备,更令人意外的是漂亮女秘书问他:“库房的出入记录和质检都有录影,就是档挺多挺大的,要是需要也可以给你。”
这可是意料之外的收获,夏景行估摸着时间线,一口气拷走了一个多月的录影资料。
这下可把他忙坏了,带着手底下的一个喽罗和小宋,快进着看三人还整整熬了一个多星期,眼看举证期剩下不到两个星期了却连个正经线索都没有,还附赠黑眼圈三对。
郑昱开门后都乐了:“这是做了一星期噩梦还是怎么了?”
“简直比噩梦还难受啊……”
时间还比较早,郑昱指了指窗边躺椅:“先休息会,我有点事。”
心爱的躺椅,温暖的空气,熟悉的环境,还有,在不远处忙碌的主人……安心像一床最厚最柔软的棉被压上身,舒服得夏景行睁不开眼睛。
忙活到一半,郑昱回头发现夏景行睡得很沉,他拿了条毯子轻轻给盖上,掖了掖四周。恒温空调虽然温度适中,但劳累的人容易着凉。
“醒醒,起来,去床上睡。”
夏景行被摇醒时最先想到的是糟了几点了,一看居然睡了快3个小时。道歉的话没来得及出口被就郑昱推回楼下客房,他听到不容抗拒的命令:“睡觉。有事明天再说。”
其实没“事”,除了有些不好意思。第二天醒来时夏景行躺在床上睁眼内疚着。
起床准备早餐,然后出门买菜,回来后运动两小时,然后准备午饭,周六的上午总是忙碌充实,抹去了他心中那点懊恼。他准备了丰盛的午餐——凉拌豆腐丝、番茄烩牛肉、豌豆虾仁,高汤娃娃菜作为报答。
“那个奴隶,过来。”午后,夏景行沏了一壶滇红端到起居室,在窗边看书的郑昱用主人式的威严嗓音命令道。
夏景行顺从的走到郑昱脚边,双腿分开跪下,挺胸抬头垂目,等待着。
郑昱拍了拍腿说:“趴上来。那个白白胖胖的屁股我看得够久了,该上点颜色了。”
“谁白白胖胖了!谁这里见太阳啊!”郑昱的命令让夏景行红透了耳朵,低声嘟囔道。
你才白白胖胖,你全家都白白胖胖!可怜,身为奴隶的人没有勇气把这句话说出来。
“迅速。”
夏景行不敢违命,只得默念我是一条大毛巾,背朝天横搭在郑昱的大腿上。可是那个男人更喜欢他脸红的样子,用力将他向前提了提。夏景行不得不屁股冲天的横趴在主人大腿上,垂落的阴茎恰好卡在主人大腿间,被不紧不松的夹住。刻意暴露的姿势使全身血液瞬间冲向身体两端——大脑和下身,身体立刻变得兴奋敏感起来。
郑昱揉着他的奴隶的耳朵,看着耳朵在手里从通红到紫红,从发热到滚烫。这是夏景行的敏感带之一,靠近它或者轻轻碰触它都足以让他的奴隶低声呻吟,郑昱看到他的奴隶在他的揉弄下夹紧腰臀,手用力握紧,身体禁不住轻轻颤抖,咬紧的牙关里还终於是泻出了低吟,才满意的停止蹂躏。
还没来得及放松,郑昱的手掌毫无预兆的落在他屁股上:“一共十下。”
每一次的掌击都让下身重重的摩抆郑昱的裤子,夏景行怀疑他是不是为此特意换了条料子更粗糙的长裤。
刻意而缓慢的十下之后,郑昱看到他的奴隶顶着粉红色的屁股彻底瘫软在自己腿上,当然让他瘫软的绝不是痛觉,而是——
“好了,跪到地上去。”他顺着夏景行的脊柱一下一下的安抚。
“主人……”
最终他的奴隶还是没有说出抗议的话,顺从的通红着脸离开了被趴得暖洋洋的大腿,再次张开腿跪在地上,不同的是多了个颜色美丽的屁股,和昂扬轻颤的下身。
“乖。”郑昱温柔的吻在奴隶的额角。
主人的赞赏让处於服从状态的夏景行感到高兴,而第一次的亲吻,他从没想过竟是那么美好单纯,无关欲望。
“今天下午我要使用你,作为躺椅扶手。难度不高。你是我的家俱,不能动,不能说话,要放松和静止。时间是两个小时,中途如果我要你变换成其他家俱,你只须服从。没有对话,没有眼神交流。”
“是。”
郑昱认真的看了看他的奴隶,确定他状态正常。
“屈膝跪在躺椅边,头朝这边。臀部坐在脚上,额头触地,双手从掌到肘贴地,背部伸展开。”他边说边一点点矫正夏景行的动作,放松他的肩、颈和腰,确认大腿和屁股在正确位置上:“好了。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扶手。”
说罢,他将手边的书放在这个新扶手上,起身去厨房取来杯碟。之前他的奴隶送来的滇红已经不太烫手,他将茶杯放在杯碟上,然后才放到新扶手上。他的新扶手似乎还不太适应,被激得微微颤抖,杯中泛起涟漪。
他回到躺椅上,拿起看到一半的小说。这个扶手的高度和弧度是那么恰到好处,他将左手臂放在扶手上,手腕正好搭在粉红色的扶手屁股上。这个扶手触感温暖干燥,充满弹性,粉红色的屁股更有着诱人的色泽和曲线,他忍不住用手掌来回抚摸、按揉、轻拍这个浑圆的部分,还用手指和手掌侧面顺着臀缝前后滑动,满意的看到扶手耳朵变得通红通红,扶手上的杯碟和茶杯响起了细细的清脆磕碰声,才改用手臂和手掌慢慢摩挲,安抚着扶手背。
他静下心看书,不时抚摸这个手感细腻的家俱。待杯中红茶彻底凉透,他收起放在扶手背上的茶杯和小说,起身对着身后的墙壁自言自语:“这里需要一个架子。”
他俯身扶起这个家俱,待他慢慢站直后将他压在墙壁上:“一个立架,”他没有看这个架子的眼睛一眼,手不停的动作着,“腿分开,脚后跟和小腿贴墙,”蹲下身,揉捏架子膝盖和大腿肌肉,“屁股贴墙,腰挺直离开墙壁,肩贴墙,”起身揉揉架子的腰,握着两肩向后拧,“抬臂,手臂贴紧耳朵,拇指贴墙。”继续揉捏架子上臂和手肘,然后后退一步打量成品:“完美。”
虽然是个架子,他却没有往上放任何东西,而是去厨房换来一大一小两杯热茶,很自然的将小杯中的液体喂到他的新架子嘴里。
过了不久,他重新将架子折叠成有着粉红色弯曲弧度的躺椅扶手,一手来回抚摸扶手的美好曲线,一手捧着小说。
夏景行丧失了时间。
刚开始很不习惯,背上的书、杯子甚至郑昱的手都让他非常在意,难以忽略,咬着牙努力平静才能不起鸡皮疙瘩,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触感逐渐消失殆尽,脑中的杂念也变得无影无踪。他像婴儿般伏在地毯上,闭上眼睛,心底里关上了眼睛耳朵的开关,不看,不听,不想,不动,不感知。意识在没有界限、没有色彩、没有声音的海中沉浮。主人的抚摸,他知道,同时又不知道,主人的话,他听到,也听不到。他的我识在空无的海中,感知不再。
当这一切结束,他被主人唤醒,回到这个房间,这个世界,看到这个熟悉的男人,当时钟重新滴答走动,那些微末细节他才明白过来,郑昱竟是连拉伸都考虑周全,所谓立架只是帮他放松因屈体而僵硬的全身各处,正如这个体贴的男人现在做的。
“感觉怎样?”他让夏景行靠坐在墙边,为他按摩膝盖、大腿,活动脚腕。
“挺好。就是……时间到了?”他看向远处的钟。
“嗯,4点多了。”
“怎么会?难道我睡着了?感觉就是……脑袋有点空,好像上星期硬灌进来的那么多东西全没了。”
“从呼吸来看应该没睡着。”郑昱笑着继续给他揉捏肩膀和脖子,“你不会正巧在准备考试吧?”
“不是,”夏景行也笑了,要是考试可就完蛋了,“有个案子,证据找了一个多星期还一点头绪没有,之前觉得很挫折。”
“你是律师?”
“嗯,经济口的。”
“你们这行我不懂。但所谓凡事环环相扣,这环没头绪就顺着去看看下一环。或者换个角度试试呢?如果原本是顺着时间线查,就换成人物线,一个人一个人的摸索呢?”
夏景行低头思索着,久久不说话。
“我原本还以为你是教师,或者销售行业的人。”
“嗯?主人为什么这么以为?”
“因为你不爱说话,说话声音轻,但又很容易发现你其实是能说会道的人。你有礼貌又有点疏离。所以我原以为你是需要经常大声说话而且必须善於沟通的职业,但又不是电话客服这类的,原来猜错了。好了,起来吧。”
不知道郑昱在工作或生活中对其他人怎样,但对自己,郑昱是个很温柔周道的男人,夏景行想。不是因为他说了什么,而是他做的事。
人体家俱这种事情,夏景行原本很反感。他能接受伏跪在一个人脚下,被统治而得到满足,却无法接受当成凳子或者桌子。这无关尊严,而关乎生命。成为自己的自己,老妈的儿子,师傅的徒弟,客户的律师,甚至,主人的奴隶,他首先有一颗鲜活跳动的心,直至长眠不醒的那日来临之前他无法将自己当成没有生命的存在,这不同於将权力交予他人之手。
但是郑昱做得很好。
夏景行不知道其他dom会怎么做,但,他清楚的感受到郑昱并不是真的将他当做家俱,或者说,郑昱真的将他当成了有生命的家俱在使用。他特地取来的杯碟,用手臂和手掌的安抚,中途的拉伸和按摩,在他身为家俱的无意识状态中没有察觉到这些细节,事后夏景行却能清楚感受到它们。
夏景行不懂的是,那个男人究竟是不是特地挑了这个时间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放松。工作的事他从未多说,那个男人却简直能洞悉一切,用这样的两个小时将他从那种身心倦怠疲惫无力中拯救出来。
夏景行感激郑昱的帮助,最后这种感激物质化作一顿更丰盛的晚餐。
郑昱哭笑不得:“奴隶,报答的方式有许多种,不一定要使劲喂我食物。”他尝了一口红烧大虾表情立刻变得愉悦起来,“还有,之前你对自己的手艺太谦虚了。”
吃完整份超级晚餐的后果是他们不得不下楼散步。
这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对夏景行而言,穿着衣服和主人走在室外,在黄昏的天空下。
中森花园里的狗很多,哈士奇、萨摩耶和一大一小两只金毛在草坪上追逐打闹,那边一只雪纳瑞和两只冠毛掐得不亦乐乎,夏景行还看到一只毛发飘逸的阿富汗猎犬,懒洋洋的古牧和被打理得齐齐整整的白色贵宾。郑昱人缘不错,狗缘更是好得让人瞠目结舌,哈士奇和萨摩耶远远看到他就生生冲来硬将夏景行挤到周边,疯狂的朝郑昱吐舌头摇尾巴将他围了个密不透风,小雪和古牧心有不甘的绕着周边转。大概是听到他的笑声,连站在远处高贵的阿富汗公主都奔来将他扑得后退了两步。夏景行看到了开怀大笑的郑昱,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主人。
最后从狗群中突围的两人都有点狼狈,郑昱裤腿上沾了各色狗毛,衣领被扯歪,运动鞋上还滴了不少口水。
“您……真受狗子喜欢啊。”
“哈哈哈受欢迎的哪里是我,”郑昱爽朗大笑,边拍着裤腿边说,“围着我的那俩二货都是冲着吃来的。以前散步的时候我都带些它们能吃的东西下来,时间长了萨摩和小雪的主人就抱怨我,说散步吃回家还照吃不误的,长胖,加上小哈肠胃一直不太好,可又馋管不住,后来我就不带了。可那帮子二狗就赖上我了,每次都跟今天一样。”
他们沿着慢跑径一路走,郑昱一路说着社区里的狗,夏景行一路听着。
“您很喜欢狗吧?”
“挺喜欢的。读书的时候家里有只拉布拉多,刚到家的时候还很小,现在也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
“它现在在哪?”
“美国,我父母身边。”
“哦……这样。”
夜晚的开场白是夏景行熟悉的那句“到牢笼里等我”,但通常熟悉的也仅限於这一句开场白。
牢笼的灯光调得很亮,几近晃眼,窗帘全部拉开,外面是车水马龙的公路,夏景行赤身裸体的跪在房间中央静静候着。
郑昱推门进来,走到他面前停下。他垂着眼,视线中只有一双抆得鋥亮的黑皮长靴。郑昱离他很近,清新的皂香混合着皮革和男性的气息缠绕在呼吸间,单是这样的气味便已让他有点情不自禁。
“奴隶,往后你有一种新的姿势,叫臣服姿势,每当我连续击掌两次,你毫不犹豫的立刻摆出这种姿势来。”
臣服姿势。
这样的词语用主人的口吻说出来,如有魔力。夏景行想想已耳根发热。
“上肢伏地,塌腰,额头、肘部到手掌完全贴地。”
这样的姿势!
夏景行难堪得想逃跑。
“需要我教你怎么动吗?”一支黑色皮质的教鞭拍在夏景行胸前,带来微弱但尖锐的触感,乳首立即精神的挺立起来,坚硬发红。
他艰难的动作着,将自己的下身完全暴露在耀目的灯光和毫无遮蔽的窗户中。这个姿势不应该叫臣服,脑中有个声音叫嚣着,分明是献祭,而祭品是连自己都没看过的最隐秘的私处。
姿势和情感的冲击让血液瞬间冲向大脑,他眩晕得几近窒息,伏地的身体禁不住轻轻颤抖。门户大开任人亵玩的模样变成一幅立体画面,有两人呼吸声,有完全暴露的屁股,有沐浴后的男性气息,有米色地毯的长绒在皮靴的踩踏下弯曲,这个画面占领了他的全部意识。
他感到有只手在反复抚摸自己的臀部和后腰。那个男人果然站在自己身后,这种认知让他不自觉夹紧身体,企图遮罩掉强烈的视奸感。
“放松,”那个男人拍了拍他,“这才刚刚开始。”
“从今以后你要保持自己润滑。”
他感到有个滑凉的物体在自己身后的出口附近摩抆着。
“放松。”郑昱一手来回抚摸他的腰,一手慢缓慢而坚定地将涂了润滑剂的肛塞旋转着推到尽头。
“呜……”过分的暴露和从未有过的入侵激得夏景行忍不住低声呻吟。
肛塞不粗,进入的时候没有疼痛,然而表面起伏的设计使旋转时的触感强烈得难以置信,夏景行立即完全勃起。
郑昱一直轻轻抚摸他的腰,等待他的奴隶慢慢适应。他弯腰握着夏景行的右手晃了晃,“放松,松手,放过地毯。”语气并不严厉,夏景行甚至听出他声音中的笑意。
他将夏景行的身体扶直,像往常一般跪立在地,为他拭去额头的汗。肛塞因为姿势的改变而轻微移动,郑昱将它缓慢往外抽出一些,然后又旋转着刺入到他的身体最深处,反复再三。
“啊……”夏景行在主人不断重复的动作中颤抖低吟,自己的身体敏感得如此陌生,强烈的侵犯感不但没有让下身疲软,反而挺硬涨痛,顶端分泌出透明的体液,急切的想要绽放。
可是他的主人并不让他如愿释放,“不要急,奴隶,夜晚很长,我还想慢慢玩。”他听到主人诱惑的声音。
郑昱重新拿起那支细长的黑色教鞭,“我并不热衷於疼痛,你也是。不过我发现你对皮鞭有种奇特的喜好,却无关鞭打。张开嘴,”他将教鞭的中段压在夏景行的舌头上,“咬住。会因皮鞭本身感到性奋的奴隶真可爱。”
夏景行咬着教鞭承受着主人的各种爱抚和拍打。屁股上的拍打让身体深处的肛塞随之强烈震动,每一记都给身体带来乱窜的电流和火花,情色而刺激。带着肛塞咬着教鞭闷哼着再次以臣服姿势跪倒时,夏景行已如坠梦幻。意识在欲海中沉浮,身体一直被控制在爆发边缘,多一分则溢,少一分又不满,意识早已无我,只知道遵从主人的命令动作,无声地祈求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