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乌龙闹的!
“陈夫人,”他叹了口气,“你误会了。下次要抓人麻烦先查清楚物件。以后再随随便便抓着个律师就想先把人打个半死再说话,那你可就麻烦大了。可不是每个律师都扛得住你下黑手,更不是每个都这么好说话。”
夏景行又好气又好笑的放下照片。
“如果你不是他那个……他怎么会大老远跑来就只为了找你?!”
夏景行从只言片语间拼凑着故事梗概。
实在太有意思了。这位女士看起来像是来捉奸的,结合Arson两次出现对他意图含糊但敌意分明的言辞来看,郑昱恐怕正是她要找的“奸夫”。
郑昱。哈!
他的脑又开始跑马。若她没弄错人而把郑昱给堵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精彩的故事呢?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嘿嘿嘿嘿嘿。
撇开脑子里天马行空唯恐不乱的想法,夏景行清了清嗓子把奔腾的思维拉回眼前。如果郑昱是“奸夫”,那么……他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位女士也许只是又一个婚姻不幸的可怜女人。
“这位……夫人,”夏景行坐到她对面,指了指第一张照片里的Arson:“首先,这是我跟Arson第二次见面,第一次是在这之前的七天,再往前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事实上到今天为止,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他姓陈。我不清楚你误会了什么,但你绝对是找错了人,因为我跟他实在没什么关系。”
“然后,我不知道你和你丈夫之间有什么误会。不过我建议你们先当面好好沟通一下。今天的事情我不追究,但希望你不要再做出同样的事情来。”
如果真绑了郑昱——
哦那真是太可怕又太可笑了,夏景行无法想像那个对女士绅士有礼的男人会有怎样的反应。
“你……真的不是?”
“真的不是。”夏景行大口叹气,“而且我估计事实和你原本以为的有很大差距。所以你们真的应该先好好沟通。”
陈夫人说“缠”。
至少夏景行不相信郑昱会“缠着”Arson,或者“缠着”任何人。无论是作为gay还是top,如果愿意,夏景行相信郑昱可以很吃得开,他根本没必要缠着任何人,那个高傲的男人一定也不屑这么做。
面前的女人好像突然就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和坚持,瞬间瓦解了,不再紧紧端着肩膀捏着手中的杯子。她低着头,肩膀颤动却强忍着不作声,过了许久,夏景行听到她哽咽断续却很清晰的话语:“我……对不起……很抱歉……我不应该……如果今天伤害了你……我道歉……我愿意赔偿……”
夏景行对这个女人改观了。前一秒钟她还在故作镇定强撑着和自己针锋相对,而现在,他看得出她是诚意的。
“你的道歉我接受,没关系,谈不上赔偿的。不过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夏景行给她递了一包餐巾纸,听到她断断续续的说:“我只是……想在离婚前见一见那个人……我不甘心……”
眼前的女人在呜咽,低声的自言自语发泄着,她慢慢说,夏景行便慢慢听,并不打断。突然她一抬头,泪流满面地看着夏景行,声音不高但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斩钉截铁:“但是孩子的抚养权,别以为他家有个当官的亲戚就可以抢走!”
夏景行一直在她对面坐着陪她,直到她情绪平复下来,倒了一杯热水给她,又留下律所里擅长离婚诉讼的同事的电话,起身走出咖啡馆。
外面的天空是炫目的蓝,窍毫不染,午后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他盯着路边的白杨出神,风有点凉,已经是深秋了,白杨的叶子落了一地,灰白的树干在阳光下白得明亮耀眼。没了树叶的大树光秃秃的看起来有点可怜,可北风来临的时候它们便无需弯腰,依然将挺拔着度过整个冬季,无惧大风与寒冷。他突然觉得浑身一轻,哼着歌走路回律所。
再见到郑昱的时候夏景行还是什么都没说。他觉得没必要,事情已经过去,陈夫人的态度决定了她不会再有什么小动作,至於Arson,夏景行认为他需要先搞清楚问题所在。婚外情也好前情未了也罢,要缠也应该缠郑昱去,缠错人的话纯粹浪费时间,毫无意义。正如他对陈夫人说的,这与他实在没什么关系。至於郑昱,他选择相信,相信那个男人对这里的任何一人都问心无愧。
他只是有点不爽。闷闷不乐。
唉,谁让他喜欢人家呢。
到了晚上夏景行注意到郑昱比往常更早走进牢笼做他的准备工作。当然,准备时间的长短与他将要承受的折磨——当然是快乐甜美的折磨——的剧烈程度并无直接关系,但还是让他紧张不安。
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踏进牢笼的瞬间他还是惊得一窒。
郑昱立在空旷的房间中央。在他身后,行刑架、吊具、按摩椅和马鞍都准备停当,按摩台上放满了各式各样器具,长短鞭、各种桨、按摩器、束缚用的各款皮带绳索护腕镣铐,琳琅满目,单是鞭就有十多柄,还有一副窒息面具,从鼻孔处伸出的黑色长管像两枚狰狞的獠牙,冰冷无情又危险。
这里云集了牢笼里大部分器具,夏景行咽了一下口水,他怀疑他的主人一口气搬空了那个储物柜。
他走到郑昱脚边跪下等待。
郑昱一直不说话,也没有任何指示,只是温柔地抚摸他的头。他们离得很近,夏景行清晰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热量。
这有点反常。夏景行想。
通常为了使他更兴奋,牢笼里的郑昱是威严而不容靠近的。他周全,但此时的他从不这般宠溺对待奴隶。另一方面,虽然用可怕的器具和环境考验奴隶对主人的信任是郑昱经常做的事情,但如此夸张阵仗还从未有过。
郑昱慢慢摸着他的头和脖子,声音很温柔:“今晚有个游戏,我起了个名字,叫公平。”
“关於我的事你从来不问,我也的确说过有些事情我未必会都告诉你。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疑问,特别是自从Arson出现之后。今晚,在这里,你可以向我提问任何关於我的事,当然关注点必须是我,我会毫无保留回答你。每个问题之后,你选择一种施加在你身上的器具。而每次我答完,我会决定怎样使用你选的器具。我认为这很公平。”
“是。”夏景行回答。
“你随时可以开始。记住,你只是选择器具,如何执行依然由我决定。”
“是,主人。”
夏景行脑子有点空。通常在牢笼里他只需要接受和服从,是不用思考的,更没有选择权。他的主人会将他放进一种无我状态中,让他意识到自己只作为主人的所有物而存在,享受百分百被统治的快感。今晚的改变让他无从适应,情商智商突然短路罢工,他努力想了一会,遵循心中的疑惑开口:“Arson是您以前的奴隶?”他往按摩台上看了一会说,“要那支黑色教鞭。”
“要说请我使用。”
“是。请主人使用那支黑色教鞭。”夏景行脸红,他已经许久没被纠正过措辞和礼仪了,这本不是一个玩物需要注意的,而是白天身为男仆的基本要求。
这是那支细长的教鞭,郑昱不止一次用它在夏景行身上留下痕迹。被它抽打在皮肤上会有尖锐的火辣刺痛感,夏景行并不喜欢那种刺痛,但它能留下炫目的艳红色印记。更重要的,他觉得郑昱拿鞭的样子英气逼人,那种视觉享受足以抵消疼痛。
郑昱将教鞭拿在手里,看着他的眼睛说:“Arson,说是前男友更确切。我们先是情侣,后来才有主奴关系。”
他拍拍手掌,夏景行立刻用臣服的姿势回应他,然后左边屁股上落下三道火热的吻痕。不用问,这是会留下鲜艳印记的手法。
疼痛消去后屁股有点热,皮肤在跳动。夏景行重新跪立起来,想也没想的问:“您和他感情很深吧?”又说:“请主人用调教鞭。”
郑昱挑眉看他,拿过一根马术调教鞭然后说:“当年是很好,我对他是很认真的,为此出柜。后来作为主奴也很默契。”他继续让夏景行伏下身体,在他另一边屁股上也留下三道艳红的鞭痕。
夏景行接着问:“为什么会分开?”这次他选择一支纹路斑斓的蛇皮短鞭。
“小奴隶,如果你一直问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当心身体扛不住。虽然我不介意你这样问下去,我乐於和你慢慢玩。”郑昱揪着他脑后的头发说。
夏景行垂着眼睛没说话。他不喜欢疼痛,但他喜欢身上带着主人留下的印记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被拥有,像个所有物一样被盖戳,这让他感到满足。可是在屁股上留下印记的过程他看不见,这非常遗憾,他是那么想看到主人执鞭。
“回答你的问题。他要结婚,所以分手。”
果然。
Arson的两次出现,陈夫人的质问和零星话语,他在酒吧里看到的情景以及郑昱的三个回答,这些拼凑出一个基本连贯的故事,印证了他的猜测。
“四下。”
郑昱站在他面前,高高举起短鞭,迅速准确地击打在他的两个乳头上,疼痛过后上身酥麻不已。蛇皮短鞭质地稍硬而且摩抆力大,即使不是大力鞭打也足以让两边乳头瞬间红肿挺立,鲜艳欲滴。
夏景行呼吸急促,下身也精神起来。但他没有忘记要问的事,哪怕他并不清楚这是自己想知道还是替陈夫人问。
“分手之后你们还有再往来吗?”他在按摩台上寻觅着,选了一柄黑色的羊皮软鞭。
郑昱叹气,用手揉捏他的耳垂和耳廓,语气无奈:“奴隶,让你选择器具是照顾你的喜好。就你的体质来说,我对这样选择实在不苟同。你是在考验我还是想考验自己?告诉你,就算只有一支鞭我也照样有得玩,这里任何一支鞭都能让你疼得生不如死,也能让你欲求不满到哭出来。记住这都在我一念之间。”
夏景行点点头。
“不过说到做到,我满足你。先回答你的问题,没有。我不和已婚的人纠缠。伤害发生在一个人身上就已经够了。事实上分手后我消沉过许久。”
他让夏景行站起来,用手扶着行刑架,塌腰提臀。他先用手情色暧昧地抚摸屁股上的印记,摸够了看够了才开始鞭打。
夏景行的意识被割裂成两半,一半在心疼,居然有人舍得伤害这个温厚的男人,舍得让他消沉,另一半在感受主人爱抚般的鞭打。
羊皮软鞭比一般的鞭更粗更柔软,表面光滑,触感有点像掌击,火热而温柔。二十鞭之后他的屁股发热滚烫,感觉比分身还涨。
在心疼的那一半接着问:“您为什么消沉?”
在感受的那一半却说:“请主人使用那柄红色羊皮长鞭。”
郑昱将红色长鞭握在手里,低着头,过一会才看着他的眼睛说:“当年出柜挺冲动,我还在读书。出柜之后我父亲断绝了所有费用想让我认错,我经济很紧张,保证学业的同时还要打工挣学费和房租。他家也不是有钱人,我们就挤在一个很小的公寓里。那时候生活不富足,但我们感情很好。后来靠着奖学金和打工收入,我开始投资,刚开始收益实在不多,只能小小改善一下生活,但他坚持不要。无论是情侣还是主奴,他希望有平等的经济地位,我能理解。课业、打工、钻研投资再加上感情生活,就是留学那几年的全部时光。直到他也出柜。”
郑昱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然后我知道的就是他火速订婚。我们大吵一架,然后就分手了。后来我知道女方家里很富裕,听说长得也不错。我一度很迷惑,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使五年感情垮台得那么迅速,是他的家庭压力,还是经济原因,还是我有错,还是都不是。我们曾经是令人羡慕的一对,很多人分分合合,而我和他在一起五年。我曾经觉得自己挺美满,到头来没想到原来也不堪一击。”
讲完之后他沉默了一会。他让夏景行倚靠行刑架站立,后退几步对着空气挥臂抖鞭,红色的羊皮长鞭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然后开始鞭打夏景行前胸。
终於看到有数量有品质的正面鞭打了,仿佛忘了自己在承受疼痛一般,夏景行大饱眼福,眼中满是崇拜和迷恋,下身冲动地彻底勃起了。
八鞭之后他倚着行刑架喘气,抵御疼痛是件消耗体力的事。他低头看着自己上身,红色鞭痕分布在左右胸大肌,上面的皮肤微微肿起,有些热。
夏景行歇息了一下又重新跪在地上,语气有些艰难,却不是因为鞭打。他犹豫着说:“如果……Arson回来……您会……”转眼又觉得这样的话实在太小家子气,十足怨妇,便皱着眉顿住了,低下头始终没说下去。
“会什么?会复合?”郑昱等了一会没等到下文只好开口问。
夏景行点点头。
“不可能。从他订婚起我和他就没可能了。选择器具,奴隶。”
夏景行选了一柄鹿皮长鞭。
“这个问题实在太差劲了,所以我决定给你疼痛的六鞭。”
鹿皮质硬,强度较高,郑昱选择了将这六鞭留在他的后背,六道倾斜的鞭痕整齐排列在他后背两边,像赛车车身上的散热孔。而这辆限量版赛车正在喘气出汗,背部有规律地上下起伏,散着强大热力。
他给跪在地上的夏景行灌了大半杯温水,用毛巾抆掉他脸上的汗,在他额头亲了一下又叹气:“你这什么爱好。继续。”
夏景行平息下来,继续问:“后来……您还有其他奴隶或者男朋友吗?”然后他固执地继续在按摩台上寻找,一根粉红色萤光的塑胶长鞭吸引了他。
郑昱皱了皱眉,转身从台上取了个瓶子,往掌心里倒了些,揉开,厚厚涂抹在夏景行大腿上。
他抆干净手说:“回国后有很长时间心情不大好,跟我父亲的关系也没缓过来,又不得不和他共事,压力大又累,就一直空着。后来我父亲终於当了甩手掌柜情况才好起来,我会偶尔去俱乐部转转,但固定的只有你。”
粉红色长鞭拿在主人手里很华丽很诱惑很性感,挥舞后响起的破空之声很刺激,被它吻过才知道竟是披着美艳外衣的魔鬼,实在太恶毒。夏景行这才明白为什么给他腿上涂了油,否则打在汗湿的身上恐怕要皮开肉绽。
外表和内在极端反差的长鞭在他左右腿上各留下一道紫红色鞭痕。
疼!
夏景行毫不怀疑如果郑昱愿意,这根集华美与狠辣一身的长鞭绝对能杀人。只两下他已经疼得有点萎靡,难怪他的主人刚才要皱眉。
他跪着喘气,休息了一会又问:“听说您从来不要固定的奴隶?”他被刚才的长鞭吓到了,这次选了一柄熟悉的银灰色马鞭。
“嗯?哪来的奇怪说法?”郑昱诧异。
“……聚会上听说的。”
“聚会?”郑昱想了想:“聚会上只有一个年轻的sub单独接近过你,看来真是不能大意。没有的事。回国后的确一直没有固定的,但不是不要。忙和累是主要原因,其次是没遇到合适的。”
他用马鞭击打夏景行的上臂肌肉,留下整齐的粉红色痕迹。跟之前的相比这实在是温和太多了。
夏景行的下一个问题是:“导师的名声和技术是回国后才开始的?”他还在选鞭,这次是一柄紫色的小牛皮长鞭。他的选择实在司空见惯,郑昱只是默默看着他。
“技术不是。国外的BDSM圈比国内成熟,放得开,也规范得多。只要你请教,愿意提供指导的dom或者sub都很多,技术会提高得很快。Karlyn就给过我许多帮助,我们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见夏景行表情奇特,郑昱差点喷笑:“噢噢噢小奴隶别瞎想,我不是她的sub,也不是任何人的。哈哈哈这种想像真是太有趣了。”
他笑完继续说:“技术的掌握还有另一个原因。我和Arson的模式和你不同,他比你要积极主动得多。这不是拿你们做比较,也无关我的喜好,只是讲区别。每次活动过后他会告诉我所有的感受,肉体上心理上,细致到某个动作,某句话。这对新手来说非常关键,能学会把握分寸。总之技术的掌握是在留学那几年。”
“至於导师的叫法……我都怀疑是暴君或者Karlyn的恶作剧,的确是回国后才有。最初有dom通过Karlyn向我请教技巧,我不想往家里带就约在俱乐部里,后来便陆续有人找来。也许是拜那两人所赐,久而久之这名声就传开了。只是开玩笑,便由他们喊了。”
郑昱在夏景行的大腿上鞭打着。疼痛积累到现在,他必须比之前更小心谨慎。持续的鞭打虽然能提高痛域,但也会使身体和精神变得更敏感更薄弱。对於已经承诺给奴隶的选择权他不会反悔也不会敷衍了事,但更不愿意造成伤害。而且对於一个不嗜痛的奴隶而言,只用鞭打将他一直控制在勃起状态是困难的,必须把握得十分准确。一旦过界他的奴隶将毫无快乐,那可不是令人满意的情况。
夏景行很疲惫,身体上的。
尽管精神上还很亢奋,下身也表现活跃,但肉体的疲劳难以抵抗。他扶着行刑架喘气,思考着下一个问题,也思考着下一支鞭。
“当初主人为什么把我回来?也是技术指导吗?”
“不,完全不是。”郑昱拿起夏景行选出的那支末梢分叉的黑色短牛皮鞭说:“对我来说技术指导一向是被动的,有点像上次闯到家里来的那个年轻人那样,不过以前从未有人那样无礼的闯上来,他们的目的也不同。”
“带你回来纯粹机缘巧合。我遇到了一个明显迷途的野生的sub,原本也没打算做什么,谁让我们一而再再而三见面呢。后来我想,即使那天不带走你,庭审的时候我们还有第四次见面的机会,缘分这事有时真说不清楚。如果那天晚上坐在你对面的女士像Karlyn一般,我不会插手。或者这事换到两年前,我也不会这么做。又或者遇见你的是暴君而不是我,他是不会多管闲事的。你,我,时机和在场的其他人,这些都是理由,总之是机缘。”
“带你回来就像最初我说的,想让你了解自己。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你自己也许也不确定,这没关系,就算我们不合适至少我不会伤害你,还能给你指条明路,那样你就不用再迷路了,算是我多管闲事吧。但对你没害处。”
夏景行第一次知道这么多郑昱的想法。他想到自己曾经误会郑昱是个轻率的人,原来事实竟是这样。
他感谢郑昱。
感谢他多管闲事。
尾端分叉的小短鞭触感极端轻柔,堪比爱抚,郑昱将它用在夏景行后腰上。这是一轮极尽情色的抽打,每一次触摸都旨在唤起他的身体。在尝试过恶魔般的橡胶皮鞭后感受它,真的印证了既有痛得生不如死,又有欲求不满到差点哭出来的强烈差异。原本因疼痛和疲劳而有点精神不振的性器再次充满活力,涨得发疼。
他跪在地上,带着满身鞭痕印记,还有粉红色的屁股,红肿诱人的乳头和挺立勃动的阴茎。他抬头看着郑昱说:“最后一个问题:那天那个要当奴隶的男孩,您为什么拒绝他?最后的器具请主人选择。”
郑昱捧着他的后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不喜欢无礼嚣张的sub,也不喜欢那种表面臣服内心拿dom当性玩具或者当成炫耀资本当成奖牌的类型,更不喜欢有人想染指我的所有物,哪怕是作为我的人的sub也不行。”
夏景行因他的话语而轻颤,又被他扯着头发不得不仰起头。背着光,郑昱的眼睛看起来很深很黑,连音调都变得更低沉,他说:“我说过的,如果我拒绝任何其他的sub,那都是因为我不喜欢。”
他用毛巾给满脸是汗的奴隶抆了抆,然后将毛巾留在他头上,垂落着半遮住夏景行的视线。
他拿了一柄怪异的粉红色短鞭,鞭身粗而软,表面布满柔软细腻的绒毛。他用鞭轻轻抽打夏景行的下体。软滑的绒毛扫过腹股沟和□□,似瘙痒又似抚摸,直到夏景行浑身颤抖低声呻吟,他的主人便不再为难他允许他释放。
高潮过后的夏景行困倦得几乎睁不开眼,今晚他已经承受得太多。郑昱扶他进浴室,将他放在浴缸中用很热的水给他冲洗,最后抱到主卧床上:“睡觉。”
夏景行很困很累,但那只是身体上的感觉。郑昱允许他高潮表示今晚不会再进入他了,所以他说:“主人,我想为您服务。”
郑昱呼吸有点重,他轻抚夏景行的唇说你太累了,但没拒绝。
夏景行翻身跪在地上,轻轻解开郑昱的浴袍衣带,将他勃起的性器纳入口中。主人身上有浴液的香气,混着男性独有的气味,是他喜欢的干净又温暖的感觉。他用唇舌舔吮,用口腔包裹,又吞咽到喉咙最深处,让主人的性器在他的喉咙里驰骋。没过多久郑昱便在他温暖湿润的嘴里释放了。
他将主人的身体舔干净,为主人脱下浴袍,关上卧室灯上了床,一分钟不到便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