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郑昱的手段和夏景行的脑抽式自愈,那种萦绕两人之间谨慎疏离的气氛总算清扫一空。
尽管没有婚礼,他们还是在原定时间去了美国。
“机票买都买了,钱不能白花,干嘛不去!去!我还想拜访您父母呢,上次您父亲来我都没机会见。亏了啊,没婚礼的话送出去的红包都收不回来,您上次送了多少?”
“小农!”郑昱没好气,在他头顶敲了一下,又说:“就一老头老太太,有什么好看的。我爸肯定没有好脸色给你。”
“没有就没有吧。任谁带个男媳妇回家,当爹妈的都没好脸色。”何况还是个男奴。夏景行望天没敢说。
话虽那么说,其实郑昱心里很高兴。老爷子给脸色怎么办?给就给吧,凡事若不能尽善尽美,但求问心无愧便是了。
到了纽约又见到郑晔,年轻人一如既往的热情开朗,插科打诨手段一流,又加上夏景行外表阳光开朗内心皮糙肉厚,老爷子待他倒还算客客气气勉强点头,夏景行已经不能更满意了,最终满载而归。
从美国回来之后没几天,夏景行拿着一份文件跪在郑昱眼前。
“主人,这并不代表我的希望或者要求。但我希望您看看,如果这是您希望的,如果您喜欢,您可以使用它,如果不愿意,您可以随意处置。”
是一份民事协议。
这份民事协议很长,它以法律有效的方式尽可能清晰定义了郑昱和夏景行两人彼此相互平等的权力和义务,囊括了婚姻法和民法中关於配偶的权力和义务,特别在监护、继承、代理和知情权方面给予双方明确限定。
“在法律面前这份协议基本有效,您和我都将获得接近於对方配偶的权力,说基本是因为也有例外。民事协议不能淩驾於法理之上。例如对於知情,不是所有机构都认可由协议约定的知情权。又例如出现继承时,这份文件是有效遗嘱,但如果有其他法定继承人提起诉讼和合理主张则未必会判决为依遗嘱执行。毕竟配偶权始终无法只通过民事协议获得。”
说起法律难免艰深拗口,不过郑昱听懂了,他低头笑着,目光闪动。
“如果我希望,现在签吗?”
“最好去公证。”
“好。”
夏景行还是不安心,他说:“这不是用来淩驾在契约之上的。民事协议如果显失公平会被判撤销甚至无效,而且为了保证协议有效,有些权力,例如人身权也没办法写进去。”
“我知道。”
“只是如果哪天我倒下了,您有权为我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