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导航,他们上了高速。
超跑在高速上将性能发挥得淋漓尽致,引擎畅快地咆哮,轮下碾过风与尘,景物化作长线条掠过窗外。很快,右侧就出现了一个绿色的路牌:
【源台市,220KM】
路迎酒小睡了一会,又醒了。
他吃了块敬闲带的巧克力,放低座椅,继续闭着眼睛韬光养晦,回想起陈笑泠两小时前的话语:“哎我说,你的运气是真的好,我一查陈言言就有眉目了。就在我们鹭江的隔壁,源台市第二人民医院,前天刚巧入院了一个的病人,那和小时候的陈言言长得是一模一样,血型、过敏史也匹配得上,只是身份证上的姓名、地址、出生年月完全不同。”
“我把她的资料发给你,她们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就得你们去弄明白了。”
路迎酒在脑海中整理着思绪。
今天,巷东酒吧被彻底关停了,金晓阳的屍体也被转移到了两面佛的停屍间,他发的帖子,甚至也被删除了。他没办法再接触这两条线索。
他们掌握的信息太少,如果没有这次机会,他可能再也没机会知道真相了。
6年前,他20岁,根本不认识陈氏那一家人。
到底是为什么,他被当做了嫌疑人?又是什么促使陈正开始翻这个旧案?
而且……
路迎酒摩挲着长命锁。
那接连两次拉他进去的假婚礼,他也毫无头绪。
有什么庞大如洪流的东西,正在接近他的生活。
思绪被窗外的风裹挟着,碾碎在车轮下。
2小时后,源台市第二人民医院。
敬闲停车在路边,路迎酒去买了一箱苹果,准备带给病人。刚踏入医院,就是一股浓郁的消毒水味道。
说来也是巧,陈笑泠的一只“鸽子”是这里的主治医生,才那么快找到了线索。
路迎酒按她所说,在住院部找到了那个王柘医生。
王医生把他们拉到角落,小声说:“你们到时候去前台登记一下,说要见颜如心,12楼的那个。她左手手腕骨折,前天入院,昨天刚做手术加了个钢板内固定,可能五六天后出院。”
路迎酒问:“她怎么骨折的?”
“踩单车上路被车撞了,也是命大,除了手腕没啥伤。”王医生犹豫了几秒锺,“护士说她的精神不是很稳定,可能是受惊了。你们要是问她什么,注意点语气,别刺激她。她要是闹起来你们就麻烦了。”
王医生还要忙,很快就走了,路迎酒和敬闲去了1楼。
来访者都要登记,路迎酒递过去2张假身份证:“我们找颜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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