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缓缓分开。
彼此对视时,路迎酒觉得耳朵和脸上还发烫,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乱如麻。
良久后,敬闲伸手抚过他的鬓角,低声说:“你每次都只会压抑自己的情绪,从不说出来,明明都是可以告诉我的。我只是想抱一下你,告诉你可以更依赖我一点,没想到没控制住……对不起,你生气了吗?”
路迎酒:“……”
他谈不上生气,质问和指责都说不出口。
不论从任何方面来讲,敬闲实在是太戳他的软肋了。这种态度,他怎么可能说得出重话?
敬闲毕竟是敬闲。
所谓一物降一物,还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的:路迎酒天天吓得其他鬼怪鬼哭狼嚎,追得它们满地乱爬,结果终於还是被另一只鬼给制住了,哪怕是快踩着底线都不可能动怒。
他的神情不自觉柔软起来。
路迎酒深呼吸了一次,开口:“我不生气。但是敬闲,你……”
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起来?
还掐着我的腰,没见你有半点悔改的意思啊。
话没说完,突然一阵脚步声靠近,叶枫的声音传来:“路迎酒!我找到了二爷的……啊?!!”
他一眼就看到了草地上的两人。
敬闲一手撑地一手还环着路迎酒的腰,再低一点,就又可以亲上去了。
叶枫:?!
叶枫:“卧槽???”
他发出了这辈子最高的音调,然后本能开始飞速倒退:“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他刚倒退了十几米,路迎酒已经追上来了。
他身上沾了雨水和草沫子,都是那混乱的亲吻带来的。
他一把拉着叶枫说:“你误会了,我们没什么。”
叶枫:“真的么??”
“对对。”路迎酒虚伪地保证,“是他摔倒了。你想讲什么赶紧讲,都发现你二爷的啥了?”
叶枫还是惊疑不定、半信半疑。
他飞速打量了路迎酒全身,连带说话都快了一倍:“就是我在屋子的藏书里发现他的笔记,确实是大量研究过蛛母,包括怎么祈愿,怎么用骨灰复活死人,还有他写得一系列计划书和画过的符纸。”
他又总结:“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向蛛母祈祷复活了我二奶奶。我那小鳄鱼玩具里的骨灰就是她的,但是她没复活成功,还在漫山遍野的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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