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迎酒虽然看不清,但敬闲一靠过来,他就知道敬闲又想干什么了。他把手缩了回去,低声说:“干什么呢?”
“其他人都拉手了,我们不拉岂不是没有气氛。”
路迎酒:“你的理由真的是千奇百怪,这一路上,你都用过什么理由了?”
他回忆了一下,补充说:“什么‘路迎酒我觉得那棵树好漂亮啊所以我们牵手吧’,什么‘前头这只狗长得真像毛团子所以我们牵手吧’……简直是离谱,你手上是长了个磁铁吗,一定要被我吸住。”
敬闲就闷笑了几声:“这不是鬼心不死吗。”
“你倒是对自己的定位很精确。”路迎酒也笑。
见他不愿意,敬闲就放弃牵手了。
路迎酒又走了几步,突然觉得衣服后头一重,像是被人扯住了。
路迎酒:?
他一回头就无语了:敬闲竟然拉住了他的衣角。
他俩现在就像是春游的小学生,一个拉一个,牢牢黏糊在了一起。
路迎酒低声说:“你又是干什么,别拉我衣角,小学生才干得出这种事情。”
“哦。”敬闲很听他的话,手上又变了位置,这回是扯住路迎酒的后领子了。
没想到他力气大,这么一扯,一下子没控制好力道,路迎酒只觉得脖子像是被上吊绳一勒!
他硬生生被敬闲扯停了脚步,整个人向后仰了半步。
敬闲大惊失色,赶紧扶住了他。
路迎酒小声咳嗽了两声:“敬闲,你是想谋杀我啊。”
“绝对没有绝对没有。”敬闲慌张道,“我对你的爱那是天长地久海枯石烂日月可鉴至死不渝。”
路迎酒:“……”
路迎酒给逗乐了:“你这成语还进步得挺快。”
“那当然。”敬闲轻轻拍他的背,“我可是好好学习了的。”
这么一闲聊,他们已经走出去十几米了,前头的人群突然发出尖叫!
只见一片漆黑的前方,忽然有红色的灯光打了一小撮在墙上。那墙是红砖堆叠起来的,等他们一靠近,砖缝里突然开始疯狂往外渗血!
这条过道很窄,他们必须贴着这墙面过去,才能抵达下个区域。
血淋淋沥沥地流了满地,鲜红又刺目,音乐声大声起来,脚下阴风阵阵。
前头人当即站着不敢动了。
还好有个胆大的大哥,一马当先走了上去。
他贴着墙,慢慢挪动脚步。
刚开始什么事情都没有,他很快走到一半,只听到尖锐的笑声响起!
红砖墙的正中破开了一部分,竟然有一只苍白的手抓了出来!
它在空中不断扭动,每一寸骨骼都在以非人类的角度弯曲,手指变形,腕骨扭曲。那大哥尖叫了一声,瞬间往前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