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半阳问:“所以,‘59’这个数字与你有关?”
“对。”路迎酒说,“但我现在没弄清楚。”
楚半阳顿时满脸写着好奇,满脸写着“想知道”。
但他就是不开口,死活憋着。
要换作平时,路迎酒就开口调侃他几句了。
但今天他实在是没这个心情,开口说:“不好意思,我暂时没有说出去的打算。不等到事情水落石出,牵扯太多的人,我从直觉上觉得不安。”
“哦。”楚半阳说,“没关系,我也完全不感兴趣。”
路迎酒:“……”
楚半阳依旧病入膏肓,看来神水也治不了傲娇。
继续待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新的进展了。
楚半阳捏了个诀,风再次掀动二人的衣袂。
路迎酒眼前又是一黑,一亮。
他们回到了楚家的地下室。
地板上的血红色的纹路闪烁了几下,然后暗淡下去。楚半阳弯腰,颇为费劲地抬起骨灰盒,准备搬回去。
路迎酒一看他那吃力的模样,再度隐隐担心。
万一他这一摔全家桶,直接是把整个楚家的祖祖辈辈给摔了,老人家骨质疏松容易骨折,那得多不敬啊。
上楼梯时,他见楚半阳越发地吃力,就开口:“你让我也抬一边吧,万一摔着太爷爷太奶奶了多……”
话音刚落,就听见“砰!”的一声。
楚半阳手上一松,盒子直接掉了下来!
它实在太重了,把楼梯都磕掉了一个角。
路迎酒:“……多不好啊。”
楚半阳倒是很淡定,面不改色,弯下腰又把它抬起来:“没事的,我小时候经常把它摔着玩。我们家有好多骨灰盒的,不精贵,每个晚辈都有一个。”
路迎酒说:“你们家的骨灰怎么有那么多?还能人手一份的。”
“毕竟是个大家族。”楚半阳继续往前走,“每个人死后都弄一铲子,积少成多就够了。”
路迎酒扶额。
“人死了就是死了。”楚半阳说,“楚家对生死看得很淡,先祖立个碑纪念就好,其他的都是虚的,没必要讲究太多。”
上了一楼,和楚半阳道别时,楚半阳又问他:“你是准备去那两个梦境破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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