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依旧尖叫着,跌跌撞撞躲在大厅的角落,不断踢腿,试图把飞蛾屍体弄得远一些。她刚刚恐惧到甚至忘记了呼吸,头发乱七八糟,脸色苍白。
男友赶紧安慰她:“没事了,没事了,它们都不在了。”说完又看向那个白衣服男人,脸色一变,“你好端端去开那门做什么?!作死啊!”
白衣服争辩道:“我只是想看看那个门有没有锁好!它没锁好,又不是我的问题!”
“那你他妈的别去拉啊!”男人更生气了,“手贱是不是?!”
“不就是几只小飞虫吗!”白衣服喊,“吓成那样子明显是她有问题!”
男人额前都被气出了几道青筋:“她有飞蛾恐惧症!恐惧症知道不,会直接吓出人命的!她心脏本来就不好,出事情你来负责啊?!”
眼看着那两人都快打起来了,路迎酒轻咳一声:“有事情的话,出去博物馆再吵。我没那么多时间。”
他这样一开口,两人想起现在的情形,顿时悻悻地住口了。白衣服别过脑袋,那男人继续安抚女友。
路迎酒环顾周围。
整个博物馆确实是有淡淡的阴气,但他无法确认方位。他手中捏着符纸往出口的方向甩去,一道火光照亮了前路,照得墙壁水纹般波动。
几秒锺后,他们正前方的墙壁竟然慢慢往地下沉没,整个消失了。
众人都是一愣。
“这些都是阻拦你们的幻觉,”路迎酒指了指那个方向,“跟我来就行。”
他一边走一边甩出符纸,一道道墙壁在在面前扭动着消失,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像是某种器官的皮与肉在摩抆。
……就仿佛整个博物馆是活的,都是由血与肉组成的。
众人不敢细想,只能紧紧跟着路迎酒。
就这样走了五分锺,出口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明媚的阳光洒进来。
他们一愣,都是争先恐后地冲了出去。
路迎酒走出去时,听到背后空荡荡的区域,传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似是愤怒。
一股冷风猛地逼近,却又在正门口生生刹住,像是无力再前进。等路迎酒回头,什么都看不到了。
大家都在阳光下喘气,庆幸自己劫后余生,完全注意不到自己脚下没有影子。
一个人抓着路迎酒问:“那博物馆里的鬼怎么办!不会再来找我们吧!”
其实找不找他们都没区别,反正都变成鬼了。
但路迎酒还是安抚道:“它应该出不去博物馆,只要你们不回来,就不会有事情。”
“那肯定的,我脑子有病才会再回来这里!”那人心有余悸,“老子买了下午的机票就走!”
路迎酒又问:“你们住的地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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