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迎酒就这样一直守着他。
敬闲睡得很沉,在睡梦中依旧紧抱住他,好像怕他突然离开。而路迎酒一遍遍轻抚过他的手背、眉心,安抚着他。
偌大的殿堂空荡荡的,完全没有威胁,但路迎酒还是保持了绝对的警惕。毛团子也被敬闲带了过来,在旁边支着耳朵替他们望风。
周围安静极了。
昏暗的环境中,只有头顶还有暗淡的天光降下。在一片寂静中,路迎酒听着敬闲浅浅的呼吸声,才突然意识到:他们都还活着。
好好地在这里呢。
没有什么比这更好了。
二十多分锺过后,敬闲的眼皮动了一下。
“醒了?”路迎酒看他,“要不要……唔?”
敬闲一转头就亲上来了。
唇齿交缠,亲得难舍难分。
好不容易分开,路迎酒晕头转向的,听见敬闲飞快说:“我找了好多地方才看到毛团子然后在它的带领下找到了你要是再晚一点我就见不到你了。你现在还晕不晕伤口疼不疼要不要我给你做一下人工呼吸?”
路迎酒更晕了:“慢一点慢一点,你在讲什么啊?”
敬闲不答话,又抱着他亲了一轮,进行了所谓的‘人工呼吸’。
路迎酒本来精神没恢复,被他这么一搞更是晕乎乎的,大脑好像都被亲得缺氧了。
分开后他扶着脑袋:“你怎么突然来这一出……”
明明之前还特别沉稳的!
怎么一下子又变回恋爱脑了!
敬闲说:“睡醒了,又有精力了。”
路迎酒:“……看出来了,我就不该让你睡的。”
“挺好的,”敬闲回味了一下,“以后可以这样多睡几次,别有一番风情。”
路迎酒:“……”
敬闲好像多了什么奇怪的癖好。
劫后余生,来不及多加感慨与温存,也来不及说绵绵情话,他们手牵着手继续走在殿堂。
在一片灰蒙的景物中向前。
路迎酒说:“你说这里是‘一切的尽头’?”
“对,我对这个殿堂有印象。”敬闲回答,“再往前走,我们就能见到天道的污染源了。”
“你来过这里?”路迎酒有些奇怪。
敬闲说:“我的记忆也很模糊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或许久远到……我还没诞生的时候。”
再往前走,路迎酒就明白敬闲说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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