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冬撕开透明膜,打开盒子,拿出一片小方块给团长进行科普:“这是安全套。”
……
早六点。
团长缓缓睁开眼睛,然后被近在咫尺的副团明亮的双眸吓得差点儿停了呼吸。
总要找点话打破尴尬局面。
於是团长咽了咽口水,出声:“真挺像的……”
副团:“……”
团长领悟:“这页可以翻篇了哈。”
副团:“是的。”
团长:“那,去晨练?”
副团:“清明节我会给你烧纸的。”
团长:“……”
五分锺后。
团长:“我想睡个回笼觉……”
副团:“批准。”
明明没有洗过澡的记忆,身体却意外的清爽,重新闭上眼的团长总觉得自己闻到了花香。
然后香甜的空气里,有个家伙从背后把他搂进了温暖天堂。
……
两天的考察下来,三人组发现这座城市和方筝所在的那座和也就是他们原本想落脚的地方,其实很像,从发展程度到经济环境,从城市建设到物价水平。於是三比零,一致通过了转移阵地的决议。
而孟初冬,则在这两天里收到两份单据。一份借条,来自方筝,一份结算单,来自吕越,性质不同,效果却相当——都让收单者产生出想把上面的金额对半砍的冲动。
朋友也好,爱人也罢,只要是真正关心你的人总会不约而同地,想法设法地,不让你吃亏。孟初冬嘴上不说,心里都懂。
但价还是砍了。只不过在吕越那里是成功砍掉三成,在方筝这儿,则只成功砍掉两成,因为等他再想砍的时候那货去摸“口香糖”了。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回程这天,因为车票是晚上十点的,所以傍晚后就收拾完东西的四个人实在百无聊赖,便在越冬网吧消磨时间。哪知道正赶上华夏游戏更新维护,大家只好看电影的看电影,斗地主的斗地主,各自消遣。
因为傍晚来的时候人并不多,所以四个人没进包厢,而是在大厅随便找了机器,哪知道时间越晚,网吧越热闹,等方筝一个恐怖片看完,摘下耳机,发现整个网吧已经人声鼎沸。
“我操!你SB啊!站那儿撒尿呢!?干他啊!操!”
一连串的优美汉语让方筝虎躯一震,关键是咆哮那货就坐在自己隔壁。
用余光轻轻扫过去,先映入眼帘的是对方的显示器,类似华夏的游戏,同样在组队下本,从状态条上看这个人所操作的帐号是队长,但显然,是个脾气暴躁的队长,而整个队伍已经被屏幕中间的BOSS灭掉了一半。
随着队长大人脱口而出的优美华丽辞藻越来越多,队伍还活着的人数也越来越少,终於只剩下一个光杆司令,但就这,还靠走位和准确的预测闪躲坚持了足足两分锺才倒下。
玩儿得不错。
方筝从同行角度在技术上给予对方正面评价。
但显然这份评价没传达给对方,不过或许传达过去了也无济於事,只听“啪”地一声,鼠标被重重摔在桌上,然后就是哗啦一推键盘,人小爷起身,摔桌不玩儿了。
顶多十五六岁的男孩儿,穿了一条快掉下来的肥大牛仔裤,上身是连帽卫衣,再往上,就是一堆亮闪闪的耳钉和乱糟糟的头发。
看着对方在吧台结帐,方筝忽然想到一件事——未成年人不允许进网吧。这个,是不是得让小鸟提醒吕越一下?
正神游着,对面的五哥忽然道:“哎,时间差不多了。”
方筝看看显示器下的时间,还真是该出发了。
虽然在这上网不用钱,可插电脑上的卡还是要还的,所以三个人很默契地把卡交给方筝,悠哉地往网吧外面走去。留下鬼服团长,前往吧台为人民服务。
方筝走到吧台的时候,男孩儿正好结完帐转身离开,两个人抆了个肩,这本来没什么,可抆肩之后方筝忽然觉出不对,他没有带钱包的习惯,通常把零钱和手机装在裤子两侧的口袋,百元整钞则放在后屁股的兜里,而现在当他摸住自己后屁股的时候,那让人心安的厚实手感不见了!
似乎察觉到不对,男孩儿忽然往外狂奔!
方筝哪会给他机会,纵身一个猛虎扑食!
论脚程,方筝不行,可论爆发力和体重……
“我草你妈肠子要让你压出来了!!!!”
记住,请不要近距离挑衅一个胖子。
还没迈出网吧的三个人一听见声儿就奔回来了,这会儿小鸟把方筝扶起来,五哥和钻石则死死按住地上的小王八蛋。
“什么情况?”小鸟皱眉,问。
“他偷我钱。”方筝言简意赅。
粉红色领袖还在手里攥着呢,无从抵赖,於是喘着粗气的犯罪分子只能用恶狠狠的眼神传递自己的心情。
五哥毫不客气地给了他后背一下,但也可能看出来是小孩儿了,力道还是有收敛:“你那是什么表情,还挺不甘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