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2 / 2)

鬼服兵团 颜凉雨 2519 字 1个月前

等等,同意追求只代表给予了对方追求的机会,不代表最后一定同意交往。相恋一场,林弋的逻辑王灏还是门儿清的……

“喂,我已经等很长一会儿了,”时阔不耐烦地出声提醒,“你到底想好没有?”

王灏想好了:“我不撤。你想追她,我想复合,咱俩起跑线一样。”

时阔:“……”乍一听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_=

林弋叹口气,一脸嫌弃地拽过2B,自己上前,第一次跟王灏面对面:“我没同意跟你复合,我同意让他追我,你俩起跑线不一样。不,你俩参加的比赛级别都不一样,他是校运会,你是奥运会,你级别太高,出门左转不送。”

恍惚间,时阔好像又看见了游戏里的血牛不吃草,永远挡在队友前面,一把大刀,披荆斩枣,任你险恶世界,多少腥风血雨。

可王灏不是BOSS,是昔日最亲密的队友:“如果你想让我死心,为什么还穿着这件羽绒服?”

时阔愣住,什么情况,分手了还穿着前任送的衣服?

林弋皱眉,一脸困惑:“你送我不就是我的了吗,而且它真的挺好穿啊。”

这回轮到王灏愣了,而且不光愣,还下意识看向时阔,仿佛想寻找一下同性的支持。

时阔此刻也放弃了阵营立场,很真诚地用眼神告诉对方:别看我,我也在懵逼。

林弋虽然没有彻底明白,但从对方的话语和此刻微妙的气氛里也悟出了些许,立刻开始脱羽绒服:“要是穿着它让你误会我马上改。”

王灏乱了阵脚,连忙伸手想阻止她,可没等碰到林弋,时阔已经快他一步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啪啪两下打掉某狂刀客依然蠢蠢欲动的爪子,自己帮对方拉回了拉链,而且一直拉到最顶上,竖起的领子遮住了半张鹅蛋脸。

确认全副武装后,时阔才开骂:“你有病啊,这寒冬腊月的!”

林弋觉得2B有点小题大做:“既然我穿着这衣服让他误会,那就还给他一了百了啊,多大点事儿。”

“多大点事儿?会出人命的好吗!”时阔吼完这句忽然愣了一下,一个灵光闪过脑海,“哦~~~你是不是算准了我不会看着你受冻,铁定会脱了自己的衣服给……”

“冷的话我再上楼去取另外一件啊,就几步路。”

“当我没说=_=”

王灏也哭笑不得,一个小时前他来学校堵人的时候,死也不会想到接下来的剧情是这种发展。明明被连着几天的拒绝拉黑搞得情绪暴躁到极点,结果奇葩团友横空出世,就像三伏天的一盆冰水,凉是透心凉,但看着有人像从前的自己一样被林弋虐,又有种扭曲的酸爽,他怀疑自己已经变态了=_=

不管怎么讲,人见到了,求复合的诉求也表达了,显然,没戏,或者说起码今天是没戏了。所以王灏也不再纠缠这个,退而求其次:“我保证不再打电话骚扰你,游戏帐号也还你,所以你看能不能赏脸跟我吃个晚饭?”

林弋坚定摇头:“电话你随便打,游戏你随便玩,脸,我不赏。”

时阔也不干了:“而且她要是赏你脸我怎办,我他妈坐的是没有餐的廉价航空,下了飞机就往这边跑,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跟驴皮影似的,你有没有点人道主义精神!”说完也不管林弋乐意不乐意,牵着人家的手就往学校外面走。

林弋没有抗议,很配合地跟着。其实她在收到2B那条我在你楼下的短信时,就已经想好见了面便一起去吃饭的。一来根据旅途长度计算对方也该饿了——这是在有飞机餐的情况下,如果早知道没有飞机餐,计算出的状态会更改为饿疯了,二来作为团友总要徐叙家常,可女研究生宿舍楼实在不是个合适的地方。至於王灏,则是没想到会刷出的BOSS,纯属计划外。

目送时阔和林弋走出十几米后,王灏才回过神儿,赶紧跟上。不是他反应慢,而是他第一次见这样的林弋——没了强势的气场,没了咄咄逼人的话语,任由人牵着,安静,乖巧。

真的是第一次见吗?

王灏努力回忆自己的恋爱过程中是否也出现过这样的林弋,可任凭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脑袋里能找到的全部有关林弋的片段,都和温柔,乖巧,沾不上半点关系。

奇怪的三人组合一路并肩来到校门口,王灏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他用它做最后努力:“去哪儿,我送你一程吧。”

不是你们,是你。

时阔听出了这个微妙的差别,但他不好去呛声,毕竟人家的SUV是实打实停在那里的,而自己只能伸出勉强还算健硕的胳膊:“师傅,打车——”

……

餐厅是林弋选的,时阔对这个城市的认知,还停留在一片空白。

不知是不是开了车窗吹了风的原因,一直到服务员上第一个菜,林弋的鼻头和脸蛋还是红红的,但是红的很好看,就像那苹果到秋天。

“所以你们到底为什么分手的啊?”一路上时阔打听了林弋这些天受到的骚扰情况以及帐号被顶的始末,却独独忘了打听这个核心问题。

林弋倒没想隐瞒,只见她不疾不徐地喝了口热茶,大方告知:“我急性阑尾炎住院,一晚上打他电话联系不上,等到第二天早晨联系上的时候,我手术都已经做完了。”

“所以他是什么时候到医院的?”

“就第二天早晨啊,联系上就过来了。”

“那这个……情有可原吧,”时阔不想为情敌说话,但客观上讲,这确实属於不可抗力,“毕竟电话没打通,他也不知道你生病……”

“不是电话没打通,”林弋打断他,“是打通了没人接,从化验完到进手术室一共三个小时,我手机都要打没电了,他就是不接。”

“也许他手机静音了,没听见……”这是十分可能的一种情况,但不知怎么,时阔越说越觉得底气不足。

“我也希望是这样。”林弋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淡淡苦涩,若隐若现。

时阔忽然悟了,他不想承认自己和王灏是同一类人,可是这个瞬间,他确实感应到了身体里存在某个与对方相同频率的波段:“他不是静音,而是在忙,所以看见了也装没看见,忙完了也要装没看见,最好是一直挺到第二天早上再回拨过来才更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