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有什么病?
玉祭淡然:「我有个妹妹。」
杜冬烟:「……」
我信你,世上就有鬼!
鬼王挑眉:这世上当然有鬼,你家住着一位,窗户外边飘着一位呢。
玉祭淡然端茶。
杜冬烟本相眼大瞳小露四白,眉毛丝丝重重杂乱,是尖刻刑骨肉父母早亡的面相。
印堂青白,家里必定有长辈新丧。
她说她父母公公早逝,那么新丧的应该就是她婆婆了,刚才她却说婆婆在老家?
「嘟嘟嘟」
有节奏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杜冬烟身子一颤,而后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放松得站起身说:「应该是我请的天师到了。」
杜冬烟整理了情绪,去开门。
玉祭扭头看向卧室门口。
只见雷雷扒着门框,露出半张脸,用一只眼睛阴森森得盯着房门。
那目光带着防备与审视。
「杜女士,我是玄派的弟子韩羽客,这是我哥哥韩羽守。听说您家孩子被鬼附身,我们来看看。」
雷雷侧眸看向杜冬烟。
目光很委屈,眼睛微微泛红。
杜冬烟带着韩羽客与韩羽守进门,边客气的说:「两位韩大师您好,请坐请坐。」
「玉祭?」
看到沙发上的玉祭,韩羽客皱眉。
杜冬烟一顿:「你们,认识?」
这个怪怪的青年,真的是天师?
韩羽客嗬嗬一笑:「认识认识,认识的还不浅呢。」
说完,韩羽客转头看杜冬烟:「杜女士,可能您不知道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没有经过合作同意的,同一件案件是不接受两方一起接的。」
杜冬烟看看玉祭,又看看韩羽守,说:「玉先生只是来买弓的,不算是我请的大师。」
虽然玉祭问的问题怪怪的,但杜冬烟还是不想放弃玉祭,毕竟多一个天师,就多一份力量,多一份可能。
她实在没有时间浪费。
韩羽守见杜冬烟犹豫,就扭头看玉祭:「这位可是我们业界的名人,不久前嫁给了鬼王,很出名的。我看看,几天不见,咱鬼后的内息怎么弱弱的了?掉级了?被侯邺给艹的皮开肉绽下不来床,才掉的级?」
韩羽守绕过茶几站在玉祭不远处,啧啧嘲讽:「现在就坐了?伤口不怕裂?」
不久前,他们兄弟戍守山门,玉祭却嚣张地携万妖网闯玄派山门,网他们玄派十几名弟子,还用大师兄的符炸他们。
他们可是整整修养了七天才能下山!
刚下山就碰到罪魁祸首,韩家兄弟心头的火那是蹭蹭地冒,话那是怎么解气怎么说!
韩羽守一席话说的那是相当不留情面。
杜冬烟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女孩儿,从韩羽守的话里听出了些东西,脸色有些微妙的低头倒茶。
怪不得,总是问她美容的一些事情,原来是个伺候男人的货色。
玉祭看向韩羽守,微微眯眼。
撇了一眼玉祭,韩羽守不屑:「反正,我们兄弟俩不会跟这个人合作的。」
韩羽守继续说:「我们做法不方便有外人在。要嘛你先跟这位玉先生谈事捉鬼,我们告辞。要嘛让这位玉先生等我们解决了问题,再来谈生意。」
韩羽守态度咄咄逼人,杜冬烟低头思索片刻,就对玉祭说:「不好意思,我确实是先约的韩天师们,玉先生你要不先回避一下?」
玉祭看了看杜冬烟,又看了看韩羽守,站起身,点点头:「嗯,好,既然您已经做出选择,那我也就不打扰了。只是在我走之前,我要帮人做件好事儿。」
玉祭话音未落,杜冬烟觉得耳边一阵风刮过,然后就听到砰的一声闷响。
杜冬烟回过神一看,就见韩羽守鼻血横流的躺在地上,而玉祭抬着一只脚,踩在韩羽守的胸口。
玉祭说:「有人大概出门着急忘了刷牙,臭烘烘的,我帮你洗洗。」
「咳咳……呕!」
玉祭脚上一用力,韩羽守翻了个白眼,咳嗽起来,然而一张嘴,却咳出一口血,接着又吐出几颗门牙来。
「我内气虽然耗损,但揍你绰绰有余。」
玉祭微微眯眼:「自己舌头都管不好,不如……我帮你割了。嗯?」
韩羽守有些惊恐的瞪大了眼。
收拾了韩羽守,玉祭看向韩羽客。
韩羽客想起古墓门口那一摔,以及玄山上的那一摔,就觉得胸口肋骨隐隐作痛,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见自家弟弟那怂样,韩羽守忍不住又咳出一颗牙。
杜冬烟看看地上吐血狼狈的韩羽守,又看看一边明哲保身的韩羽客,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傻逼的决定。
玉祭侧首看窗外。
客厅落地窗外,一道影子飘忽来去。
玉祭:「杜女士,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相应的代价。」
「只是今天的代价,你怕是承受不来。」
玉祭开门离去。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颗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