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祭的实力在现在的一群人族里已经是顶尖,要是玉祭认真起来,牧常师其实接不住几招。
他也是白担心。
苗央眯了眯眼,呼噜了一声:「好,你做人主,妖族肯定没意见。」
有也没用!
鬼王看想玉祭撸猫的手。
苗央脊背一抖:「……」
几分锺后。
玉祭站在玄山脚下,仰望。
玄山很高,足有千米。
玄派的山门建在距离地面大约一百米的山上,山门之下,是一条长长的,白色的玉石台阶。
那条台阶一路铺过玄山山门,会绵延到玄山的半山腰处的灵池边上。
不负把妖刀当圆珠笔,在手里旋转:「跟我们上次来的时候,没多大变化。」
相思将凤羽弓握在了手里。
岁好的鬼爪安安静静得缩在岁好的长袖之下:「是啊,一样的假。」
岁好擅长的是杀人,出手就是命,不是要必杀,岁好不怎么出手。
玉祭抬脚,踏上台阶。
「走。」
玉祭与鬼王结契第二天,玄派灵池被毁,相思、不负被救出来那两天,牧常师赶过去拦截,次次受伤。
短短半月,玄派没一件顺心的事,导致玄派上下气氛都不好。
距离那些风雨多多的时候已经过去半个月,这些天里,牧常师不是在玄山山顶修炼,就是出去一两天跟冥主聊聊天,或者跟别的门派掌门见见面。
这一天,天幕蔚蓝,白云悠悠,
牧常师出门去了药阁,不在门派里,玄派没有接任务出门的弟子们都日常打坐接、修炼。
韩羽客与韩羽守两兄弟又轮到值班。
他们盘膝坐在玄派山门前,说话。
韩羽客:「现在的三界怎么这么乱?听说北方出了一只比较厉害的凶屍,大师兄镇守在那边暂时回不来。」
韩羽守:「别的方向也有凶屍。」
韩羽客:「难道真的要重复千年的那一场战乱?真的是那样,我们……」
我们这些小角色不就是牺牲品?
韩羽客一句话没说完,两兄弟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杀意从山门前传过来,那杀气冷锐凛然,有种佛挡杀佛的霸道气势。
韩羽客站起身往下看:「什么东西?」
这一看,韩羽客惊了:「玉祭!是玉祭!」
韩羽守也立刻站起身,看向山下。
只见通往山门的玉阶上,穿着白色衬衣,浅蓝牛仔裤的玉祭,正一步一步走上来。
每踏上一个台阶,玉祭的气势就涨一分。
韩羽守瞳孔一缩:「快通知长老!」
上一次,玉祭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走到他们的山门前,网了他们十几个弟子,毁了他们的灵池!
韩羽客咽了咽口水,猛地转身,紧张得忘了用通讯符,直接一嗓子开喊:「玉祭来了!玉祭来了!掌门不好了,玉祭来了!」
不负噗嗤笑:「傻的够可以。」
跟在玉祭身后的苗央翻了个白眼。
玉祭不紧不慢,一步步,走着。
修道人的感官很敏锐,而且韩羽客一嗓子声调高到几乎破音,在练武场又或者在精心打坐的弟子们都听到了。
一听玉祭来了,玄派弟子立刻全身戒备,距离山顶近的弟子,更是一路直奔山顶,去通知长老。
「玄派山门,闲人勿扰!」
韩羽守站在大门前,等玉祭即将走上来的时候俯视玉祭,企图用高度优势压倒玉祭。
玉祭挥手扔过去两张爆破符。
浅黄色的符纸没有丝毫重量,就那么逆着风,轻飘飘得飞向韩羽守。
韩羽守立刻掏出自己的法器,严阵以待准备硬抗,然而那两张纸符却抆着他的头发飞向后方,一下子贴在了玄山的山门上。
玄派的山门是两根十几米高一米宽的石柱,搭着一块巨大的玉石组成的框架。
石柱上刻着一些花花草草,闲云野鹤,很是飘然,石柱上搭着的巨石刻成匾额的形状,上书玄派两个大字。
爆破符贴在了玉石柱子上,韩羽守惊。
在韩羽守震惊的目光里,石门两侧的柱子悄无声息的化成了碎末,被两根石柱支撑着的巨石牌匾随之摔在地上。
「轰隆!」
牌匾狠狠地砸在玉阶上,牌匾摔成了无数节,漂亮飘渺的玉台阶也跟着断裂。
韩羽守震惊一秒锺,龇眼欲裂:「玉祭,你欺人太甚!」
每个门派的牌匾大门都是门面。
玄派山门上,这两根伫立了上千年的石柱,这块被玄派祖师爷亲手雕刻的玉匾,就是玄派的面子里子。
风雨飘摇数千年,这块牌匾都没有晃一晃,更没有挪过一寸地方,现在居然被玉祭一张爆破符给爆破掉了。
玉祭不仅啪啪啪打他们玄派的脸,还是把他们玄派的脸扔在地上踩!
是可忍孰不可忍!
韩羽守怒火中烧。
玉祭却看也不看韩羽守,直接踩上两步,站在玄山大门前:「那又怎样。」
韩羽守怒:「你别太过分!」
玉祭:「我过分了,你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