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玉祭跟前又出现两摞书。
玉祭连忙说:“够了够了……”
要是他家鬼王兴致高了,心血来潮把每一本都走一遍,就算一天一本,十天半月都不够用的。
他会死的!
鬼王用鬼力将书定在半空中,自己从书中穿过,走到软塌边上,附身,将玉祭圈在软塌上。
鬼王双手支在玉祭耳侧,一双暗沉沉的眼睛紧紧得锁定玉祭,声音嘶哑:“我真的等不及了,玉祭。”
鬼王低头,在玉祭嘴唇上狠狠得厮磨几秒,然后才呼吸有些不稳得抬起头:“玉祭……”
玉祭看着鬼王的眼睛。
鬼王那双深沉的眸子里压抑了太多的东西,玉祭抬起一只手缠上鬼王的后颈,另一只手随手一指:“就、就它……”
与心爱的人水乳交融,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幸福,他虽然紧张,但一点儿都不抵触。
甚至还是有些期待的。
想到这里,玉祭放松了身体,主动亲了亲鬼王的嘴唇,然后大大方方地侧头看:“我刚才选的是哪一本?”
看着玉祭眼底遮不住爱慕与深情,鬼王眼睛开始发红,他随手一招,招过来一摞书,随手拿过最上边的一本。
然后其余的书都被鬼王收了起来。
玉祭撇了一眼:“白虎腾?”
鬼王把书放到玉祭跟前,低头在玉祭耳侧脸颊上轻咬亲吻:“心法在里边,玉祭你快点儿看……”
玉祭翻开书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张图,一张姿势图。
玉祭头皮一麻:“!”
这个姿势对新手来说,是不是太、太难了啊……
鬼王啃咬着玉祭嘴唇,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媳妇儿你看完了吗?好慢啊……”
玉祭:“……”
鬼王挥手,玉祭的衣服再一次被鬼王的鬼力给分解成无数颗粒。
鬼王:“我等不及了,不然我们下次再看,前三天三夜就不双……”
玉祭听言一激灵,赶紧把口诀以及内气运转规律记在心底,然后抱住鬼王的肩颈。
玉祭:“我们开……唔!”
玉祭的话都还没说完,就被鬼王捏住了下巴,然后温软灵活的舌头扫过玉祭的牙齿,扫荡着他的空腔,霸道不容拒绝得勾着他的舌头交缠共舞。
鬼王的鬼身与正常人一样,舌头柔软温热甚至是炙热,温度能够传染。玉祭觉得自己心里滚烫,脸也滚烫。
鬼王穿着的黑袍是蚕丝锦缎编织,光滑温凉,感觉自己快要燃烧起来的玉祭不自觉得追逐了凉意。
鬼王眸光更暗,动作越来越急切,越来越狂野霸道,玉祭开始觉得呼吸开始困难。
屋外的鸟儿被鬼王拍了窗户后,就凑到伴侣跟前,与伴侣互相梳理羽毛。
鸟儿正给伴侣梳理羽毛,就听见树下窗后突然一声压低的痛呼,不久后响起压抑的愉悦低吟,断断续续,时高时低。
“啾!”
那声音,让鸟儿身上的毛都炸了。
随后,一道男声响起,那声音也压抑着什么,嘶哑得厉害:“别咬嘴唇,都破了……”
另一道略清亮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咬牙切齿的说:“你慢点我就……唔!”
低沉男声声音嘶哑,低低笑起来得时候性感地要命:“要么放开声,要么咬我胳膊。你的任何一块皮肤,只能被我咬破磨破,你自己都不行……”
鬼王那笑声就在耳边,玉祭听着那声音,眼神恍惚,腿一下子就软了。
玉祭:“!”
太犯规了!
鸟儿:“啾啾!”
太可怕了!
屋内。
鬼王低着头,在玉祭耳侧亲吻厮磨啃咬:“玉祭……玉祭……”
玉祭:“我在,我在。”
玉祭双手死死抓着窗台的边沿,在狂风暴雨里勉强保持神智清明,艰难得运转着心法与鬼王双修,还得分心应和鬼王的呼唤。
玉祭应一声,鬼王就激动一分。
玉祭觉得自己真的要忙死了,就算不忙死,也要他家这只狂野的鬼给折腾死……
玉祭咬紧了牙关,觉得自己凌空的速度都赶不上鬼王飙车的速度,这都跟飞机有一拚了!
玉祭实在坚持不住,眼角都有了泪花,开始求饶:“候邺,你慢点,太快了……”
鬼王伸手抆去玉祭眼角的泪,眼里的血红色颜色越来越深:“别哭,你一哭,我忍不住想更快。”
半小时后,玉祭哭的眼睛都红了。
他觉得他终於体会到妖王想踹冷陨的那种心情了!
玉祭实在忍无可忍,侧头就想咬鬼王的手解恨,但一转头以及却听到鬼王低低的呼唤。
那声音都是抖的:“玉祭,我心悦你……”
玉祭心头一颤,眼前一白。
什么都不知道了。
玉祭晕过去之前,又体会到一种心情。
羞愤!!!他好歹是人界之主,居然被做晕了!
屋子里一声低吼,然后安静下来。
窗子里安静了,窗外的鸟儿终於可以安心得给伴侣整理羽毛了,然而刚整理完,就听到窗子里又响起压抑的低吟,又是断断续续、时高时低。
玉祭毕竟是修道人,内气也一直按照着心法运转,晕也就晕了不到一分锺。
因为功法时时刻刻修复滋养,玉祭醒来后发现内气比晕之前浓厚了几分,除了腰酸腿软,别的哪哪都好,还神清气爽的。
鬼王:“状态不错,我们继续。”
玉祭:“……”
鬼王见玉祭醒了就继续耕耘。
这一次,鬼王眼里沉淀压抑的血色浅淡了些,动作慢条斯理,不像刚才那么急切,还有心情跟玉祭开玩笑。
鬼王附在玉祭耳边,一字一句得轻声问,还把哈气都呼进玉祭的耳蜗:“腿是不是疼了?要不我们换一本?”
玉祭忍着耳朵里的痒,拚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换……啊!”
换个毛啊!
鬼王眯眯眼,声音里带着惬意与笑:“好,你说换咱们就换。反正我们有六天六夜,两小时换一本都足够用的。”
鬼王轻咬着玉祭的耳朵:“是不是?”
玉祭:“!”
不是!
鸟儿:“……”
人类太可怕了!
玉祭哭着把秘籍试了一小半,鬼王才终於吃饱喝足抱着玉祭睡了一觉后,让玉祭起床。
玉祭在床上躺了一天,才手软脚软得能够扶着门框出门。
一出门,玉祭看到岁好摆了桌子与雷雷在廊下练字,桌子边上站着个陌生美男。
美男看岁好的眼神值得研究。
玉祭扭头找春华。
春华正与非凤在小院子里切磋。
玉祭一看就看出两人切的那是漏洞百出,春华频频回头看廊下,打架时招式总是出错,拳头总是打偏。
而非凤眨巴着好奇的卡姿兰大眼,视线在春华岁好之间来来回回,心不在焉到次次都能让春华打偏的拳头打在自己身上。
玉祭:“……”
你出错招,我走错位,两人你来我往的,说是比武本质上跟比舞差不多。
你看看,游凰的脸都是黑的。
玉祭正无语,就见一只白狐狸与一只黑猫一前一后从廊下窜了出来,那速度嗖嗖的,踩着桌子上的宣纸就奔到了院子里。
春华与非凤一心两用,一个不留神差点儿踩到突然窜出来的黑猫跟狐狸。
岁好正用的宣纸上出现几只梅花。
岁好:“……”
狐狸一边跑一边哈哈哈笑:“苗央,哈哈哈哈,以后谁也别笑话谁啦。”
黑猫眯着眼,以拿耗子的姿态猛扑!
黑猫一个猛扑,前爪就按住了狐狸的脖子,白狐狸怒瞪,反嘴就咬黑猫的爪子。
黑猫及时抬爪躲开,然后一只黑猫一只白狐狸就那么在院子里打了起来。
非凤:“哎哎哎,您两位悠着点儿。”
踩坏了黑猫,他会被大哥抽筋扒皮。踩坏了狐狸,那可就是两界的和平问题了!
春华与非凤这俩正牌切磋者被乱入,不得不收了手,站在边上做个旁观者。
“啾啾啾!”
一只翠鸟站在廊檐上加油助威。
“啾!”
翠鸟正看得起劲儿,就见又一黑一白两道光从廊下急速掠出,踩着栏杆桌子就到了院子里,瞬间站在黑猫与狐狸跟前。
然后黑猫与狐狸被破分开。
石佛一身白僧衣,手里拎着黑猫的后颈,神色平静,目光淡漠得看着对面的冷陨。
冷陨一身黑袍,手里捏着狐狸,面无表情、目光冷漠得看着对面的石佛。
黑猫与狐狸被自家老攻提在手里,还彼此怒瞪,张牙舞爪。
岁好看着宣纸上又多出的两个大脚印子,拚命安慰自己:我脾气好,我脾气好。
岁好腕上的鬼爪唰得冒出来,我脾气好,你们就该踩我的纸!?
玉祭扶额:“?!”
他在屋里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