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柳宜生的生母原是钦州城有名的美女与才女,出生於书香门第,从小与邻居家的男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并且早已互许终身,一个非卿不娶,一个非卿不嫁。
可那可恶的刘员外,看上了那董家小姐,找人上门提亲要纳她为第六房小妾。董家老父一身傲骨,愤而拒绝,奈何这刘员外有钱有势,先是与当时的县令勾结,在董老爷身上按上了谋逆的罪名,又买通了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在董小姐心上人外出做买卖之时拦路抢劫,造成杀人越货的假像,实则是把那男子赶尽杀绝,让他无法再与董家小姐结为连理。
董小姐因为未婚夫遭到意外,年迈老父锒铛入狱,自己又被迫嫁给一个可以做自己爹的人,每日以泪洗面,一度想自寻短见,若不是……若不是腹中已有心上人的骨肉,当真是没有再生活下去的勇气。
为了救出老父,也为了不生下一个私生子为人所指不贞洁,董小姐不得不从了刘员外,苦苦伪装,又不愿意自己的儿子认贼作父。
这时柳慕言如未卜先知她的心思一般出现了,与她约定会将孩子养大,让她安心待产。
而柳慕言带走孩子之后,这个苦命的女子便生无可恋,写下控诉刘员外罄竹难书罪行的绝笔,自缢身亡。
麒硕麒庚考虑了良久,实在找不到怎么和柳宜生说合适,最终决定还是先瞒着他们的小柳儿。
这事时隔多年,要再查明真相本来就是大海捞针,现在同他说实在差不到,最多惹他抱怨几句,总好过让他知道真相后伤心不快来的好。
两人主意已定,便回了家,只是说还未查出什么结果,让柳宜生再耐心等等。
柳宜生对他们的了解,并不比他们对自己的了解多。除了上回怀有身孕之时,被他们瞒骗过去之外,从小到大从没在两人身上吃过半分的亏。现在见他们言辞闪烁,语焉不详,隐隐就觉得事情并不如他们所说这般。
他顿时不高兴了,板起脸来严肃说:“这不是昨日还说已经很有眉目了,今日便遇到了阻碍。问你们究竟是什么阻碍你们也不说,是不是存了心要让我担忧的?”
麒硕怒瞪了一下麒庚,如果只是他说,那小柳儿未必会怀疑什么,可看麒庚那没出息的货,说个谎就抓耳挠腮的,小柳儿不发现事有蹊跷才有鬼。
他忙挽救道:“怎么会是存心让你担忧的,我们这不是挨家挨户都装神弄鬼问过了嘛,人家都说二十年前没有发生过孩儿夭折或者走丢的事,再说了,时隔二十年,有些人家早已搬到外乡,兴许你的家人也已经远走他乡了呢?”
麒庚跟着点头如捣蒜:“是啊小柳儿,你就不要太过执着了,我和麒硕就是你的亲人,你还有两个孩子,可不比那生下便没有见过面的父母要亲上许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