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狐疑地看了他们两眼,问:“请问两位先生和艺人是什么关系呢?”
“我是他哥,”林浔道,然后又拉过来常寂,出家人不能打诳语,所以他替常寂打:“这是他表哥。”
小姑娘继续轻声细语问:“请问这位先生可以提供能够证明你们关系的资料么?”
与此同时,林浔敏锐地察觉到,门口保安也多看了他们两眼。他心想不对,他和常寂估计被认为是找上门来骚扰的脑残粉了——这姑娘看着漂亮,脑子却不太好,也不想一下,除了小学生谁还能粉上祁云这玩意。
他摘下黑色口罩,打算好好和姑娘讲讲道理。
摘下的瞬间,姑娘好像多看了他几眼。
“我们不是坏人,”林浔对她笑了笑,举起自己的手机,调出自己和祁云的聊天记录,假装看不见那满屏的爸爸儿子,温声道:“你看,我们真的认识,还在一个家庭群里。”
他又点开祁云充满忧郁自拍的朋友圈:“看,是他本人。”
姑娘又多看了他几眼,说:“先生稍等。”
随后,她拨通了桌上的座机,似乎在和一个什么主管沟通,询问祁云的去向。
半分钟后,姑娘皱了皱眉。
放下电话,她对林浔道:“我们也已经两天没有联系到这位艺人了。”
林浔和常寂对视了一眼。
——真的出事了。
还能怎么办?
查。
艺人失联,公司有责任,但祁云也不是个很有姓名的艺人,经纪公司没动多大阵仗,只派出了祁云的经纪人协助他们查。经纪人姓谢,三十多岁,不是祁云一个人的经纪人,这一批练习生都是他的。
监控录影显示,祁云此前的行为都很正常,是一个练习生该有的样子——每天早起练舞,虽然是群魔乱舞现场,每天晚上回屋睡觉,至於回屋后又刷手机到几点则不得而知。
事情发生在两天前的一个晚上。
在这个晚上,公司停电了。当时,祁云在和几个同期的练习生在餐厅吃晚饭。
停电后,监控录影的绝大部分线路也停转,自然没了画面。
二十分钟后电力系统恢复,却无论如何也不见祁云的影子了——哪里都没他。
谢经纪人脸色有点白,或许是终於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也或许是害怕了——一个活人,就这么在公司里凭空蒸发了。
他喊来了那几个练习生。
一个娃娃脸练习生说:“那时候我们都在玩手机等灯亮。”
一个清秀漂亮练习生说:“他好像拿了个萤光棒去上厕所了。”
另一个妖气妖气的练习生说:“他平时就有点怪,可能是去找灵感了。”
最后一个英俊帅气的练习生说:“他那天都心不在焉。”
娃娃脸:“难道他出楼了?”
妖里妖气那个说:“那也不可能,餐厅在十一楼,电梯停转,除了脑子有坑的人,谁会摸黑下楼溜出大门?”
不,也不能这样说,林浔心道。祁云这人的脑子确实有点坑坑洼洼。他看了一遍他们的外貌,心说各个类型的小哥都齐了,那祁云在这个团队负责什么,负责智障吗?
林浔翻来覆去看着断电前最后两分钟的录影。
他:“断电原因是什么?”
谢经纪人:“好像是线路老化。”
林浔:“楼挺新的吧。”
谢经纪人:“那可能有点豆腐渣工程吧。”
林浔:“。”
他来来回回,把那段录影放了有十七八遍。
他道:“我们去餐厅看看。”
常寂:“你看出了什么?”
“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祁云这种人,他的行为规律不能用逻辑来推测,”林浔道:“我要到那个情景去,代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