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的家人一样,沈於淮最后也走了。

唯一一个交心的朋友也没了。

沈於淮微微皱眉,他试探性地问道:“陈其昭,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陈其昭不解地看着他,“你不是沈於淮吗?”

他固执地重复着:“你是沈於淮,我没认错人。”

“闭上眼睛陈其昭,别想别的,你现在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沈於淮低头看下手表时间,余光扫着门的位置,他在等医生跟陈家人过来。

陈其昭在说胡话。

沈於淮认真听着,可对方的言语中没有逻辑,能辨认成词成句的话仅是少数。

陈其昭低着头,似乎因为这个契机进入早就不愿去回想的回忆里,脑海里浮现出各种各样的人,最后脑海里空落落的一片,停留在林士忠的骂语中。

他不确认地自言自语道:“我疯了吗?”

沈於淮闻言动作一停,他定定地看着陈其昭的眼睛,“没有,你怎么会这样想。”

他话刚说完,就看到急冲冲推门进来的陈时明。

沈於淮起身:“初步判定是精神类药物,摄入途经极大可能是酒。他有没有其他病史?或者说药物过敏反应?”

“你是沈家的……”陈时明立刻道:“没有,他没相关病史。”

他听到侍者的消息马上就过来了,听到沈於淮这么说,吩咐徐特助去通知陈家其他人顺带控制现场。如果没有相关病史,那引发这样的反应极大可能是有人动手,那陈其昭碰过的东西都得调查。

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但他之前说过心脏不舒服。”

沈於淮一停:“他有心脏病?”

陈时明也无法判断,一发生事情才知道他对陈其昭的了解远远不够,他之前以为是小孩青春期装病,“没有,检查都很正常,可能是熬夜。”

医生也随后跟来,初步判断如同沈於淮的结论,是药物反应。

至於摄入量多少无法判定,最好的方式是直接入院抽血调查。

沈於淮没有耽搁,他立刻扶起陈其昭,话语清晰:“我的车在外面,直接去医院。”

医生道:“最近的医院是市第三医院,距离不远。”

徐特助领了陈时明的命令,通知完陈家人后立刻联系晚会的主办方报警控制现场,根据监控信息把陈其昭碰过的所有东西都保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