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哥,刚忘了说,我没带衣服。”陈其昭的声音隔着门,显得有点闷。

沈於淮闻言移开目光,“我去给你拿。”

衣柜里衣服收拾得整齐划一,沈於淮的手在睡衣一排停了会,最后拿了一套他常用的睡衣。

磨砂门里水声停了下来,有个人影走到门后,沈於淮敲了下门,门直接就开了。

对方的手湿漉漉的,水珠正往地板滴着水,顺着手指往里看,能看到白皙的手臂上浅浅的刀痕。

沈於淮眸光微深,把衣服递了过去,“只有睡衣。”

而陈其昭没有接,他的手微微下移,没有拿住那些衣服。隔着一层门,彼此看不到对方的状态,沈於淮的目光停在那只手上,见着对方越过了衣服,湿漉漉的手抆过他的手背,最后握住了他的手腕。

手不是冰凉的,而是温热的,接触的时候却格外地烫。

沈於淮没动,门后的陈其昭也没动。

门缝往外开了一点,沈於淮看到陈其昭的头发都是湿的,还在往底下掉水。

迎面带来一股沈於淮熟悉的薄荷沐浴露的味道,隐约带着点清香。

陈其昭似乎看到衣服的位置,他松开了沈於淮的手腕,拿到了衣服。

在门即将关上的时候,沈於淮的手恰好地卡在了门缝位置,他的声音沙哑:“能进去吗?”

这句话用沈於淮的语气说出来就带着一种不可言喻的克制,却像是某个信号般提醒着双方。

磨砂门没有用力抵着,只需轻轻推开,门内的光景就是一览无遗。

没听到对方回应,一阵沉默后。

沈於淮微微推开了门,“那我进来了。”

淋浴间里门没关紧,花洒还在一点点往下滴水。

浴室里冒着热气,镜子上蒙上了一层雾,烟雾朦胧里双方的面孔都带上一分柔色。

片刻的寂静后,沈於淮走过去揽住对方的腰,抵着人贴在淋浴间冰凉的墙面上,克制了一天的吻落了下来。他从陈其昭的眼角开始吻,一路吻掉他脸上的水珠,最后撬开他的唇齿冲了进去。

闷热的感觉越来越重,浴室内的排风器还在运作着,亲吻的过程中,不知道谁碰到了花洒的开关的手柄,像是故意的那般,温热的水迎头落下,谁也离不开这个淋浴间。

陈其昭去扯沈於淮的T恤,那件穿了一天的印花体恤从男人的身上掉落,湿漉漉地掉落在浴室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