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2 / 2)

小助理︰“……小白,我是在说你的脸很红,不是说你出了很多汗。”

白棋然被水呛着了,等平复呼吸后才大声说道︰“就是因为紧张,才脸红啊!”

小助理︰“……”

而那边,顾沉泽则做得更为决断一点。他直接拿着冰水就喝了起来,外表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有某个被毛巾遮挡的地方还一直挺立的,虽然没有人发觉,但是他却目光幽深地看着不远处的青年,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下一场戏是两人的决裂戏。

顾沉泽用极强的控制力将自己的欲望压了下去,继续拍戏。他是能很好的控制情绪了,但是白棋然却显然做不到这一点。白棋然还没有从刚才那场激烈的床戏中缓过神来,足足ng了三次才拍完这场戏。

丰鹤轩和余声做了那一次后,两人躺在船板上休息,最后当余声将丰鹤轩送回小屋时,那个男人刚刚上了岸,就僵住了身体,过了许久才转过身,神色冷淡地说道︰“今天是我的错,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你需要什么补偿的话完全可以来找我,只要我能做到,我什么都可以。”

说完后,丰鹤轩便抬步走人,只留下一个呆傻住的余声。

余声就这样魂不守舍地划船回了家,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在听到丰鹤轩的话后却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他的身后还有点疼痛,走路的姿势都十分怪异,邻居大婶看到他的时候还问他是不是摔了一跤,只有他自己知道,之前的快感有多么强烈,现在的疼痛就有多么剧烈。

很明显,丰鹤轩是个雏,全部射在了他的身体里,余声脑子晕乎乎的也没有清洗,甚至可以说两人都没有这个意识,使得余声发烧了三天才渐渐好转。

丰鹤轩那边送了很多东西过来,让小渔村的人全部震惊了。

难道那位城里来的大少爷和痞子余声是朋友?

难道大少爷居然很赏识无赖余声?!

各种各样的谣言很快在小小的渔村传了遍地,等余声病好了真正清醒后,他咬牙切齿地将丰鹤轩送过来的补品、礼物全部扫在了地上,痛恨地骂道︰“老子不把你甩了,让你感受一下被人抛弃的滋味,老子就不叫余声!”

当天晚上,余声划桨到了丰家,这一次他却发现,以往他经常走的水道居然被一堵篱笆墙封死了!

“他娘的丰鹤轩!老子和你势不两立!”

这种小事自然不可能难住余声,他是什么人?他是村子里头谁都不敢惹的刺头无赖,他花了两个晚上把那堵篱笆墙拆了个洞,再次划了进去,趁着夜色就进了丰鹤轩的房间里,拿着一把柴刀抵在了这个无耻之徒的脖子上。

冰冷的温度让丰鹤轩很快清醒,他一睁眼,便见这个痞子坐在他的身上,骂道︰“你这混账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要和我绝交!”

完全没有一点被胁迫的样子,丰鹤轩淡定地看着余声,目光幽静︰“是。”

余声的心在这一刻仿佛坠入冰窖,过了片刻,他忽然扔了那柴刀,直接俯下身子吻上了丰鹤轩的嘴唇,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心情。谁料丰鹤轩却一把将他制服,翻身将这个痞子压在了身下,用冷冷的目光凝视着他。

丰鹤轩问︰“你怎么从墙那边过来的?”

余声冷笑︰“你说你这人,以为你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啊,还弄堵墙拦着。那种小破玩意老子想搞破多少个就能搞破多少个,老子今天就是来强奸你的知道吗?上次你强奸了老子,你不是说只要你能给的全部都补偿吗?来啊,你让老子上你一回啊,这样才公平!”

丰鹤轩身子一僵。

余声只是随口说说,他这些天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自顾自地告诉自己,他被丰鹤轩这小子啃了,这小子居然还嫌弃他,这让他很不爽,他要报复回来。

然而却听片刻后,丰鹤轩轻声道︰“好,我让你上回来。”

话音落下后,丰鹤轩松开了制服住余声的手,乖乖地躺倒在一旁。

这一幕倒是让余声彻底僵住了,他怔愣地看着丰鹤轩慢慢闭上了眼楮,一副“随你如何”的模样。

怒火在胸腔里燃烧起来,余声咬着牙,愤恨地撕开了丰鹤轩的锦缎绸衣,他用那双粗糙的手抚摸着对方的身体,感受对方轻轻的颤抖,最后吻上了对方的嘴唇。

当他脱下丰鹤轩的裤子时,丰鹤轩也完全没有阻止,仍旧闭着那双眼楮。

到最后,余声气得眼楮通红,在最后一步的时候忽然停住。

接下来就是整部戏里非常难的一个场景,也是非常考验白棋然的演技的戏份。在黑漆漆的房间里,这个小痞子坐在男人的腿间,始终没有再进一步。丰鹤轩则是闭着双眼,仿佛是个死人。

在这个时候,滚烫的眼泪就砸了下来,砸在丰鹤轩的胸口。

余声沙哑着声音,一边尽量不让对方听出自己在哭,一边说道︰“你……就这么讨厌我?”

那眼泪砸上丰鹤轩的胸口时,他就浑身一震。

眼泪还在不停地流淌,一滴滴地砸在他的身上。

余声逞强的声音还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我不想上你,被上了很不舒服,我知道的,你会发烧,你会感觉浑身都很疼,特别是那边,很疼很疼。你会一个人躺在屋子里,只能乖乖地看着天花板,其他没有任何办法。你会知道有人不断地给你家送礼物,村子里头的一大堆以往见你都要绕道走的人,他们全凑过来问你这个、问你那个。”

“他们会问你,你和丰家大少爷是什么关系?”

“你说,我该怎么回答?”

“他和我绝交了,他不是我的朋友。因为他和我做了,但是他嫌弃我,他再也不想看到我。”

“村子北边算命的王瞎子说,我是天煞孤星。丰鹤轩,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我不想和你绝交,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也就再当我的朋友好不好。我们是朋友,我们没有其他任何关系,你那天没有和我做爱,我也没有和你做爱,我们只是朋友。”

“我以后再也不带你去划船了,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开那种过分的玩笑了。”

“丰鹤轩……当我的朋友好不好?”

回答余声的,是漆黑房间里的一片寂静。

他抬手抆去了满脸的眼泪,最后笑着道︰“既然你不肯,那能让我再最后亲你一下吗。我没亲过姑娘的嘴,但我觉得你的嘴很软很香,以后估计也没有人愿意嫁给我,你就让我亲一下。”

话音落下,余声俯下身子准备留下自己最后的一个吻,谁料他还未曾动作,忽然便见那双眼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明亮的月光下,那双眼楮璀璨漂亮,带着复杂深沉的情绪。

这样的情绪余声看不懂,他没文化,他甚至不识字,但是他却觉得心里疼得厉害。

余声不说话,丰鹤轩也就不说话。

到最后,丰鹤轩重重地叹了一声气,哑着嗓子说道︰“你说,你让我怎么好,这是不是就是我的命。”

下一秒,丰鹤轩翻身将对方压在了身下,映下了一个炙热的吻。

如果说,这样一个流氓一样的小人物不知道怎的就撬开了丰鹤轩的心,那么对于顾沉泽来说,他明明知道白棋然的眼泪里有药水的成分,可是当他真的睁眼看到对方时,却感觉心都要融化了。

那张脸上全是泪水,脆弱可怜得好像一碰就碎。

这样的人,无怪乎丰鹤轩会抛弃自己过去二十多年的仁义礼教,心甘情愿地与之沉沦。

因为他值得。

在导演的虚拟屏幕里,丰鹤轩和余声痴缠在一起,真正打开了那禁忌的路。他们疯狂地做爱,在被子下,两人紧紧地交缠在一起,看得旁人是脸红不止。

而在被遮挡的地方,除了白棋然和顾沉泽外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人都硬了。

剧本里,丰鹤轩是个饱读诗书的大才子,非常遵守礼义那一套,除了被余声逼迫外,只要在床上,他都会忍不住地用被子遮挡住两人的下身,算作是一种遮羞。

导演只觉得这一幕床戏他们两个拍得很好,却不知道在被子下面,隔着两层衣料,他们互相摩抆着对方,觉得浑身都更热了。

顾沉泽的吻白棋然坦然接受,即使对方在自己身上吮吸出了吻痕,这已经超出了剧本的范围,白棋然都没有阻止,反而浑身酥酥麻麻的,好像被电击过一般。

场外的人员只觉得︰“顾影帝和小白可真是敬业啊!”

他们却不知道,在那一场场的床戏中,他们做的是越来越夸张,甚至只剩下最后一步,做尽了情侣间可以做的任何事。

这是在戏内,但是一到戏外,白棋然就再也没有理过顾沉泽。顾沉泽似乎也很默契地没有来找过他,两人相敬如宾,可是一到拍戏,就毫不阻挡地将自己的热情释放出来,尽情地亲吻对方,利用剧中人的感情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接下来七天的戏份,全是丰鹤轩和余声的恋爱戏份。

丰鹤轩这辈子都没见过余声这么不要脸的无赖,那天晚上后,他就被这块狗皮膏药缠上了,每天晚上对方都划着船来到他的屋子里,有的时候余声还会带他偷偷溜出去,两人就着月光,在芦苇地里做爱。

在那个时代,同性恋在罪恶,是被所有人歧视的。

可是丰鹤轩却好像着了魔,不管不顾地与这个人在一起。

余声这个痞子,真是浪到了骨子里,他的那些花样让丰鹤轩也渐渐抛下了自己的矜持顽固,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夹杂在性事中的爱情里。

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渔村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村西边的痞子余声好像和村东边的丰家少爷成了朋友。很多人踏不进丰家的大门,就纷纷让媒婆送礼到余声那里,希望余声帮自己说道说道。

余声笑眯眯地把礼物收下,每到晚上就跑到丰鹤轩那里,等到这个男人快到高潮的时候忽然扼制住他,恼怒地悉数自己白天遇到的那些媒婆!

这样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连着三五天,让丰鹤轩都快被逼疯了。

最后丰鹤轩吩咐管家︰“王叔,您和村子里的人说吧,我不成亲。”

这句话说的很正常,王管家也不可能怀疑。因为他们两个人都知道,丰鹤轩只是来避难的,他早晚会离开这个渔村,他不可能娶这个村子里的任何一个人,就算是纳为姨太太都不可能。

丰家是宣城的大户人家,称霸整个南方,可以说是南方首富。

丰家大少爷是宣城所有姑娘的梦中情人,丰家的下人走出去都是趾高气扬的,连婢女的穿着打扮都比这个渔村里最美的姑娘要好。或许婢女天生长得没那最美的姑娘好看,可是那种城里人的气质却是这些乡下姑娘比不上的。

就更不用说整日里倾心于丰家大少爷的城里小姐们了。

王管家倨傲地点头道︰“是,少爷,您确实早该告诉他们,不该有这样的心思了。”

余声天天骂着“丰鹤轩你这家伙真是傲慢,整天瞧不起人!”,可是他却不知道,在丰家,这位风采卓绝的丰大少爷却是最和蔼可亲的一个。他从未瞧不起人,他只是不想与人过多纠缠,既然早晚陌路,那何必要多牵扯呢?

王管家只以为自家大少爷觉得那城西的小痞子有趣,才逗弄他玩玩,他却不知道,在他心目中最尊贵的少爷竟然与那低劣肮脏的小痞子是这样的关系。

当那一天,王管家起夜忽然看到那艘破船的时候,他心中一凉,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凑在少爷的房门口,听着自家儒雅清贵的少爷一边喘气,一边说着那些难以启齿的荤话。伴随着少爷骂声的,是余声那痞子的笑声,这个下贱的小痞子轻轻地笑着,甚至还嘲弄着他最尊敬的少爷︰“丰鹤轩,你是不是傻子嗯……你看你这样子,是不是没吃饱饭,一点力气都没有嗯啊啊……”

丰鹤轩冷笑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过来︰“那今晚我就干死你,好不好?”

余声低低笑着︰“你说的嗯……我等着。”

王管家瘫坐在地上,整个人傻了眼。

王管家在书房里坐了一整夜,最后他颤抖着手指开始写信。他老泪纵横地写着字,在信里将自己的愤恨之情全部发泄出来。

“老爷亲启︰此村一共四十六户人家,识字不过三户,此地民风彪悍,人性卑贱,以城西痞子余声为最……望周知,丰家一门纯烈,长幼有序,少爷养伤一年,家中内斗理当由少爷处理,非始终避难。少爷身体已佳,可堪重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