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我还在这呢,你当我是摆设么。」陆砚之说到这忍不住上手掐了掐对方的脸,穆冬脸上没什么肉,被这么一掐,脸上生疼。「你本身就没什么问题,想给你泼脏水也是有难度,泼不好还容易弄得自己一身脏。况且这种小事我解决起来很容易,单从舆论上来讲,我根本不会给他造谣生事的机会,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
穆冬於是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他其实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太过莽撞的地方,况且他的肌肉拉伤并不严重,已经不疼了,拿些轻的东西也不会觉得勉强。
但是陆砚之的态度那么强硬,除了让他觉得自己有点弱不禁风一碰就坏以外…也的确让他有一种被保护的安全感。
「怎么不说话了?」陆砚之这时候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而后将他耳边一撮翘起来的碎发往下压了压,「是不是觉得我昨天做的太过分了,居然一整个晚上都冷落你,不跟你说话?」
穆冬差点当即狠狠点头。
幸亏在对方似笑非笑的注视下,他还留有了一丝理智,所以他顿了顿,然后才轻轻「嗯」了一声。
陆砚之於是伸出食指来戳了一下对方的额头。
「那是为了让你长记性,下回再做危险的事情之前,给我好好想想后果是什么。」
他说完之后就见穆冬摀住额头低下了头,也不吭声,好像真的知错了似的。但是他知道他的小豹子有几斤几两,对方又不是什么无害的小兔子,不说话可不代表着默认。
「我也不是让你凡事都往后躲。」他叹了口气,把人搂过来亲了下额头,「我知道你不是需要被人捧在手心里的瓷娃娃,从前你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做事也狠绝一些,这样很好。但是现在你有我了,你得知道,我也是可以帮你的。我好歹是辰海的老板,我不行还有我哥给我撑着,很多事情你都没必要用自己冒险。」
这番话说出之后,穆冬终於抬头瞟了陆砚之一眼,他抿了下嘴唇,态度软了不少,算是终於听进去,也记在心里了。
陆砚之放心了一些,他把桌子上啃了一半的苹果重新拿了起来,见被咬过的地方全都氧化成了难看的褐色,干脆直接把它扔掉了。
「对了,说到我哥…除了秋天和冬天需要补拍的戏份以外,你还有多长时间能从剧组出来?」
穆冬听到这个话头莫名有点紧张,他直了直后背,给出了一个模糊的期限。
「还有一个月左右吧…怎么了?」
「没什么,我明天也得回去处理一下公司的事,顺带把孟禄祥收拾掉。等咱们两个忙过这阵,带你回去见我哥。」
「……」穆冬闻言顿时愣了一下,但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陆砚之本来正不动神色的盯着对方的脸色瞧,眼见没有什么动静,很是有些失望。
结果穆冬一愣就是两分钟,等他终於从僵直状态中恢复过来之后,他的脸色迅速的红了起来,而后一发不可收拾,连脖子和耳朵都没能幸免。
但他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死硬,几乎就快要绷得碎开了。
陆砚之没忍住伸手按了按,发现对方脸颊的硬得不行,戳都戳不动。
他一下子就被愉悦到了,在好整以暇的欣赏了三分钟之后,他把硬成一座雕塑的男人抱着揉了揉后背,半晌之后对方的身子才软下来,靠在他身上无所适从的缩着,像是在装死。
「干什么紧张成这样,要见也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又没逼你现在就去,瞧你这样子。」陆砚之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有闲心嫌弃对方一下。他也是知道对方这种一紧张就发僵的性子,所以才打出这么久的提前量,让对方有时间做心理铺垫。
即便如此穆冬脸上的温度也好久都没退下去,他最后干脆霍得站起了身,然后拎过自己的背包,把里面的剧本翻了出来。
陆砚之见他这样,以为他是要看看剧本来转移注意力,结果穆冬拿着剧本就走,眼瞧着是要把陆砚之扔在房间里不管了。
「你干什么去?」陆砚之在对方开门的时候有些莫名的问了一句。
「去对戏。」穆冬喘了口气,脸上的表情终於有了点变化,像是又狠厉了几分,「去找孙惟对戏。」
孙惟算是昨天那场事故的「受害人」,受了惊吓,现在肯定也是在房间里歇着,不怕扑空。
陆砚之闻言哼笑了一声,也不拦对方。
他的小豹子这是要转移矛盾,通过给别人进行精神折磨来缓解自己的压力去了。
唔,虽然感觉对方这是学坏了,但是,他觉得这样还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