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叹了口气,上前把门反锁,又试着拉了两下,确定确实开不开才拐回来。
陈帜礼跪在床上,一脸渴望的看着季旭。
季旭往回咽口水。
脑海中天人交战。
他是直男,你不能这样,你会害了他的。
可是陈帜礼说他想做……明明就是被掰弯了,被你掰弯了你还不负责,这才是害了他。
保暖思淫慾,别说了,精虫上脑,洗个冷水澡就没事了。
季旭转身就往浴室走。
他可以和陈帜礼做,他也想做,但绝对不是在陈帜礼神志不清的时候。
从陈帜礼断断续续说的这些话,季旭也能猜测出来,估计前两次醉酒,他每次都会像摄像头里那样向陈帜礼求欢。
陈帜礼也能忍,次次都扛了下来,也没让自己得逞,不然他不会说自己是处男。
但是这也造成了陈秘书心理上的阴影,就总觉得自己有一天一定会上他,会被潜规则,索性一喝醉就豁出去了。
季旭有些心疼陈秘书的坚强与倔强。
有些事情可能敞开了说会让两个人都尴尬,但绝对不是酒后乘人之危的借口和理由。
季旭希望看完心理医生后得出一个确定的结果,对於男人他是不是真的可以。
如果他想追求陈帜礼,对方是会想辞职还是委曲求全待下去,甚至也说不定慢慢就接受了,但不管怎么样,无论结果是什么,季旭都会接受。
如果陈帜礼觉得被冒犯了,季旭愿意赔他一大笔钱,如果他要走,季旭也同意陈帜礼离开,他希望开始一段感情的时候,是有始有终是保持清醒的。
而且季旭的病根本就没有好,谈感情会不会太早了些。
前几次季旭确实只是看着陈秘书跳舞就能有反应,看个摄像头回放也能很激情,甚至在公司里还能跑到卫生间里临时爽一发。
时间也挺久的。
可是一旦要实战,季旭发现问题就来了。
他不行,还是不行。
而男人喝醉了看更不行了。
季旭从而猜测出来自己以前醉酒后的姿态,肯定不好看。
不知道陈帜礼到底怎么看自己的,但他好像也不知道自己不行,都没做过……
季旭故意冷脸道,「我去洗个澡。」
季旭洗澡没有反锁门的习惯。。
没想到花洒还没打开,陈帜礼就跟了进来,「那一起洗吧。」
反正又不是没有洗过。
季旭有些紧张,陈志林所说的洗澡有点儿花里胡哨的,比如说他搂着自己的脖子,在花洒下面接吻。
他一手摸上来帮自己抚慰。
季旭觉得感觉来了。
结果耳边听到陈帜礼说,「嗯?怎么还是不够硬呢?」
於是季旭满脑子都是:我不行,我还是不行,我又不行了,我真的不行。
陈帜礼也觉得纳闷儿,以前不是挺好使的吗?今天怎么回事儿?
他猛的一抬头看着季旭,「你今天总拒绝我,是不是因为你知道自己不行?」
「我……」
季旭彷佛听到一面镜子,「嗑嚓」一声碎了。
镜子里是另一个他,是一个还行的男人,碎了。
季旭现在唯一感到欣慰的事就是他明天就能看心理医生了。
会好的。
这是心理的障碍,不是器质性的。
只要他还能有反应,哪怕只是偶尔的时候。
所以是能治好的。
可季旭这样想并没有让目前的他好受很多。
因为陈帜礼已经用尽各种办法了。
「怎么还是不行呢」季旭脑海里全是陈帜礼那句话。
……
陈帜礼累了。
陈帜礼放弃了。
陈帜礼给自己冲了冲澡,漫不经心的问季旭:「你明天去看心理医生是不是就因为这个事啊?这三十年来都是处男,我就说也不应该啊,但是,别管喜欢男的女的,偶尔都会有不行的时候,我理解你。」
季旭:「……」
陈帜礼又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可是,难道我对你来说真的没有魅力了吗?」
季旭觉得有,特别有,非常想证明自己。
陈帜礼拍屁股的动作太性感了。
於是两个人又试了几次,每次关键时刻陈帜礼就在祈祷,可千万别又不行了。
季旭现在不能听到形容坚硬程度的词,只要听到,必受打击。
折腾到半夜,最后两个人去睡了。
啥也没弄成。
但陈帜礼并没有特别失望,甚至还睡得挺香,到底是喝醉了,拉着季旭干啥都跟闹着玩似的。
他还有点打呼噜,跟小猫似的,呼呼的,直往季旭怀里钻。
季旭把人紧紧的搂着,却是失眠一整夜。
他在想一个问题,陈帜礼明天醒了之后,他会记得自己今天没硬起来吗。
如果记得的话,自己是选择装疯卖傻呢,还是装疯卖傻呢。
几乎近天亮的时候季旭才睡着。
早上,陈帜礼还睡的香,季旭的胳膊被陈帜礼压的发麻了,想翻个身,结果陈帜礼醒了。
陈帜礼揉了揉眼睛,看看季旭,又看看自己,突然从被窝里坐起来。
哎呀,没穿衣服。
还是躺回去吧。
於是两个人又恢复了面对面,眼神和眼神之间无声的交流。
季旭以不变应万变,因为他不知道陈帜礼还记得多少,所以他只说了一句话,「我胳膊麻了。」
陈帜礼把头挪开,绷紧嘴巴,一把抓住被子捂在胸口,「我……你,我为什么在你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