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陈述vs秦挚
陈述和秦挚恋爱了。
傻子周意阳都看出来了。
他又酸又涩的看着秦挚每到周末就缩在陈述家里, 美名其曰补习功课。
他以为那两个人还会补些别的, 没想到纯情如陈述,竟然也盛情邀请周意阳前来补课。
于是秦挚就生气了。
陈述踹了他一脚,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成绩差成这样,我帮你补补,你听我的, 半年多的时间我就能让你进班级中上游, 高三你就不是差生了,前提是你要把我说的都做到。”
秦挚︰“那我做就行呗,邀请周意阳干啥呀?”
“大家都是朋友,那以后上大学了, 咱俩总不能看着他一个人因为太菜没大学上啊。”
周意阳就是心地善良,看不得穷人受苦,哪怕当初闹出那么丢人的乌龙,到最后还是想帮陈述。
陈述从来都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他能帮朋友的自然也会尽力。
秦挚就是觉得时间不够用,好不容易放次假还能带着周意阳一个电灯泡不成。
可是陈述说了, 秦挚今天不努力改天可以花钱买进大学,但他不能靠自己的本事随便考, 还得靠家里安排去哪里。
到时候陈述上了大学, 秦挚可就追不上他了。
秦挚一想,确实是这回事儿。
那陈述能缺人追吗?一笑两个小虎牙,贼可爱。
再说了, 陈述在以前那也是风云学长的,不过是家里穷了点儿,和奶奶相依为命,但人家学习好呀,长得又好,这就是传说中的潜力股,就是以后女孩子喜欢的那种有车有房,父母双亡的类型。
秦挚一想到这儿就有危机感了,学。
周意阳不想学习,可是秦挚都去学了,他一天天的,也没事儿干就厚着脸皮跟他的两个人窃取知识。
陈述平时还要看店,补习功课的时候就直接在他家的小后院里,人少的时候奶奶在前面看着。
后院里有个小石桌,石桌旁就是一棵参天古树,三个人的课本儿乱糟糟的放在石桌上,只是贫了那么几句嘴,课本上就掉了一些叶子,像是好久没人碰过似的。
周意阳懒洋洋的趴在石桌上,他已经见怪不怪了,陈述和秦挚平均每分钟都要对四次以上,眼底里的爱意,藏都藏不住。
周意阳︰“你说这平时也没看出来你俩能抆出火花啊,怎么现在还爱的死去活来的了呢?”
他还记得秦挚每次看陈述的时候都得鼻孔朝天看,给一个正视的眼神都容易掉价似得。
秦挚瞪了他一眼,“缘分的事儿你懂吗?”
周意阳︰“我不懂,小述,这个题该怎么画辅助线?”
陈述看了一眼,就带着周意阳回去重新看题,一个题讲了三遍,周意阳终于听懂了,“缘分的事我不懂,我只知道努力学习。”
秦挚气到脸色铁青。
晚饭的时候,周意阳得回家,秦挚已经给家里说了不回去吃饭,陪着陈述和他奶奶在小院里吃。
两个人吃完休息一会儿,回到柜台后面的小床上,坐在那儿。
陈述又拿了两瓶娃哈哈,秦挚美滋滋的打开嘬了一口,“宝贝儿,酸奶喝多了容易早熟。”
陈述︰“……”
秦挚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看他。
陈述大概明白他什么意思了,“你什么意思啊?我也很大好不好?”
秦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的思想和身体成熟了,就免不了的会有一些其他的需求。”
陈述红着脸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可他没想到秦挚强硬的掰着他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嘿,我说宝贝儿,别动不动就不理我呀,你天天给我喂酸奶,那能是我的问题吗?”
“我……”
陈述被他的强词夺理给噎到了,“我们还,还小呢。”
秦挚︰“现在不行?”
陈述︰“不行。”
“那我要点利息总成吧?”
“什么利息?唔……”陈述紧张的拽住衣角,被秦挚按在从外面柜台看不到的角落里弄了个大红脸。
陈述想,秦挚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每次放假逮到人了就往死里折腾,可是谁让自己喜欢他呢?
每次还都要装出一副,你别过来我很怕我不得不乖乖束手就擒的样子,陈述也很辛苦的。
但他也很渴望秦挚啊。
因为太喜欢他了,就想拥有他的一切,成为他的一切。
高二那年过去的很快,陈述只少少的和秦挚提过一下关于未来的考虑,秦挚看起来没放在心上,只说过一句你相信我。
可是他却做到了陈述说的每一句话,在高二最后一次期末考试的时候秦挚考进了班里前十五名。
秦家人很高兴,自从秦挚说要好好学习,找他们家附近一个尖子生补习之后,他的成绩就突飞猛进。
这样的话以后送他出国留学也会方便许多。
秦挚听过家里人讲这些,但他当时很强硬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既然肯好好学,就是因为想考个国内好的大学,而不是花钱被你们送出国镀金。”
家里人没再说些其他的,总之他肯好好学就是好事。
因为成绩的上升,高二那年的暑假秦挚几乎可以天天和陈述待在一起。
他熟悉彼此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等到高三下学期的那年冬天,除夕夜的前一晚,秦挚半夜从自家窗户里跳出去,蹑手蹑脚小跑了一路,敲响了陈述家小卖部的门。
陈述家的小卖部在冬天是有些冷的,确切的说冷的像个冰窖。
他又不和奶奶在一个屋,半夜只能蹬着一个小暖瓶,结果秦挚风尘仆仆的带着一身雪花来了,带进来一丝寒气。
带来一被窝的热情。
陈述心疼的想帮秦挚捂捂脚,结果发现那人脱了衣服像是一个正在燃烧的火炭,还小心翼翼的把他团进怀里。
陈述扑进了火的海洋。
初尝禁果的代价就是第二天陈述家门口好多打雪仗的,他以前都会跟着出去堆雪人,可那天他只能扶着腰倚在门口,瞪着眼儿看秦挚和一群小孩像二傻子一样砸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