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北陵人在这方面特别的自豪,也……特别的看不起别国!
而他后面这句话明显是在映射天启的人医术不行!毕竟,只要是有脑袋的人都知道慕轻歌出身不低,双目失明这样的重疾不可能没找大夫的!
他后面这话一出来,太后宫殿一片沉静。
蒯烈门好像没察觉,摸摸下巴追问:「不知是前者还是后者?」
没有人喜欢自己国家被人小瞧,特别是一个国力不如他们的国家。
皇后太后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起来。
也有人义愤填膺的瞪着蒯烈门。
慕轻歌则什么表情都没有,浅浅的抿着茶淡定应对:「两者都不是,只是天意如此。」
慕轻歌没有答前者还是后者,答案出乎人意料,却让人惊喜。
因为,无论是答前者还是后者,都不是一个好的答案。
容珏喝茶的动作顿了顿,眉头挑了一下。
端木流月则暗暗朝慕轻歌竖起了大拇指,连太后都朝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过去。
慕轻歌答得巧妙,太后便帮着引开话题,「哦?为何说天意?」
慕轻歌捏着杯子,随意的瞎扯,「回太后,我命途多舛,失明之后爹爹到处求医,皆没有办法。
后来,家里来了一位高人,经他指点,得知这是我命中一劫,这劫难度,需要十年之久来化尘。
这位高人在走之前,给了爹爹几大包药,说十年之后让人将药煎给我喝了,双目便会复明。」
众人信以为真,杨柏弦这个老实人开口问:「四王妃也就是吃了高人留下来的要便好了?」
「是的。」
自己的刁难被人轻易化解,蒯烈门轻哼了一声。
他根本不相信慕轻歌,不甘心的继续问:「所谓的劫,是什么劫?竟然要度十年之久?」
慕轻歌道:「劫是指命中注定的厄运,是天机,天机自是不可泄露,当年高人也没有告诉我爹爹那是什么劫。」
「至於这劫为何要度十年之久,我也解释不了给二王子听。只是天地一成一毁为一劫,很多劫的成与毁,自有天定,自有能窥天机之人才能解答得了。」
「四王妃说得不错。」太后像是感触颇深的叹息了一句:「劫,从来皆是玄乎的。」
话到这里,蒯烈门要是再在慕轻歌眼睛上面纠缠,就会显得太斤斤计较,太没风度了。
他是一个聪明人,很懂得适可而止。
不过,当他的眼睛扫到一侧坐在轮椅上一言不发的皇甫凌天的时候,一双眼睛便再次变得饶有趣味起来。
他像是这时才看到皇甫凌天一般,扬声打招呼:「哟,原来天启的忠勇侯也在啊!」
他话语很轻佻,并没有多少尊重,皇甫凌天冷冷清清的道:「本候人轻言微,北陵二王子注意不到本候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