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珏目光淡淡,不答。慕容书彦自己事儿也多,便站起来告辞,「书彦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来日一定登门道谢。」
话罢,便要离去。
「慕容世子请留步。」慕轻歌叫住他。
慕容书彦清雅的脸看向她,还没开口,容珏倒是对将离道:「备马车。」
「是!」将离闻言,匆匆下去了。
「你现在要从出去?」慕轻歌朝慕容书彦投过去一个眼神,让他稍等片刻,问容珏:「找端木流月?」
「嗯。」
慕轻歌:「要不要我陪你去?」
「你留下来吧,这一次我或许需要出去一天,到晚上才回来。」容珏道:「待会有一个研讨会要你坐镇,再加上琰儿会找你。」
慕轻歌颔首,「好,你注意一些。」
「嗯。」容珏说着,微微倾身,在她额角上吻一下,然后也不看一眼慕容书彦或者是在场的其他人,冷冷淡淡的转身离开了。
看着容珏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走廊的拐角处,慕轻歌才收回视线,对慕容书彦一笑,做了一个请的姿态,道:「慕容世子请坐。」
慕容书彦也不多问,依言坐下。
慕轻歌看着慕容书彦,皱眉道:「慕容世子躯体殇劳过度,为何还要在此时感染上风寒?」
慕容书彦温润的眸子有讶异一闪而过,「珏王妃,你……」她是如何得知的?
他身子素来差,如今一不咳,二不晕,嗓音等各方面都没有异常,表现得甚好,一般医者都看不出他感染风寒了,她竟然看出来了。
「然然是我唯一的朋友。」慕轻歌淡淡道:「我希望她好,也希望她有一个身体安康的夫君。」
慕容书彦苦笑一下。
慕轻歌也不多说,只问:「慕容世子可信得过我?」
慕容书彦不知她为何如此问,抬眼看向她,见她目光澄净而真诚,点了点头。
「你身子越来越差了。」慕轻歌道:「可否让我替你医治一番?」
医治?
慕容书彦怔了一下,「珏王妃你这是……」
「手伸出来吧。」慕轻歌催促道,「我相信你还有很多事儿需要奔波,此时万万不能倒下了。」
确实如此。
慕容书彦只觉得,将手伸了出去。
慕轻歌二指探着他的脉,越探眉头皱得越紧,「慕容世子,你身子为何会差成这个地步?」
慕容书彦眼底闪过一抹暗光,苍白的唇轻轻的抿着,不语。
「你知道么,你现在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破洞无数的残旧的木桶。」慕轻歌收回手,脸色非常凝重,「如果你再不医治,你只怕不出半年,便会没命!」
慕容书彦好像对慕轻歌的话并没意外,听到自己命不久矣,脸色也没什么变化,平静如死寂的湖面,彷佛早已经知晓一般。
慕轻歌看得拧眉,但是想起第一次见他,他那种命不由己的话,便只能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