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斗篷和里衣都脱了,踢了鞋子,爬上床,在床榻里面,他坐着的旁边坐了下来。
「冷么?」容珏将被子盖到她腹部上。
「不冷。」慕轻歌挨着他坐,「这房间不是一直都燃有炭火么,一点都不冷。」
容珏笑了笑,再次伸手将她搂住,在她头顶上吻了一下,「我刚醒来的时候,听说你不在府上,去哪里了?」
「南渡口出了一些事。」慕轻歌将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容珏眉头皱了一下,显然觉得南渡口不应该发生这样的错误的,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了,多说无益,到时候让五大商主多加留意就是了。
不过,慕轻歌总是这样来回奔波,到让他有些心疼。
而且从她方才进门开始,他就发现她好像瘦了一点,他摸摸她的脸蛋,声音低沉的道:「这里的肉本来就不多,现在又少了,这几天辛苦你了。」
「哪有?」慕轻歌摸摸自己的脸,不赞同:「还不都是这样么,哪有瘦?而且,我也不觉得累啊!」
容珏搂紧了她一些。
他一晕过去,就是好几天,她一个人忙活府内外的事,她虽然能干,但也不是铁打的,怎么可能不累?
「抱歉。」他在她耳边轻轻道。
慕轻歌一愣,正要说话,他伸手将她滑落在脸庞的发丝拨弄回耳后,轻声问:「那天晚上是不是吓坏了?」
慕轻歌静了一下,半响后轻声道:「说没吓到是不可能的。」出门时他还好端端的,回来的时候却整个人快要没了气息,换作是谁,都会吓到吧?
容珏抱着她,两人在床榻上躺了下来,他将她整个人摁在怀里,闭上了眼睛。
其实,那天,何止她害怕,他比她更甚。
明明那时候自己一点伤都没有,身上也没有任何异样,但是身子却越来越乏力,然后全身所有的感官都开始撕裂似的疼痛!
无论他如何运气,那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都改变不了,反而越来越严重。
不过是半刻钟的时间,他就感觉到了呼吸困难,像是被阎罗王掐住脖子往地府拖去似的!
他一直认为,死亡对他来说是一件很平常的事,甚至有一段时间他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但是,如今的他,却已经舍不得了。
身子,在感觉道力量在体内渐渐消失的时候,他前所未有的慌张,他从来不知晓自己是如此怕死的一个人,当时脑海里一直只想着再见她一面……
而当他再次睁开眼睛,他几乎立刻是叫慕轻歌的名字!
可惜,床榻边来了不少人,唯独不见她。
后来才听说她有事出去了,心中理解之余,却难掩巨大的失落。
「抱歉。」容珏吻着她的脸蛋,轻声道歉。
「不用道歉。」慕轻歌被他抱得很紧,几乎要透不过去来。挣了挣,发现挣不开之后,她就放弃了。
「对了。」慕轻歌忍不住问:「那天晚上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谁想要害你,给你下这样的毒?」
容珏温声道:「这件事比较复杂,一时半刻解释不清楚,过几天我好些,我再好好给你解释好么?」
慕轻歌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