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抱歉。」太后这样子容擎之也不好受,声音温柔下来,道:「儿臣不是故意的,儿臣只是想你冷静下来,听我说说我想说的话。」
太后看着他,片刻后,道:「好,你说。」
「母后,您认真的看看,儿臣现在这模样真的比当初在擎亲王府差么?您可否还记得,孩儿在府中的时候,醒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容擎之知道太后因为自己刚才的语气伤心了,抓住她的手,温声道:「而你看看现在的我,虽然身上有伤,但我如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会说不到两句就昏迷过去。」
太后一听,想起方才容擎之对她喝的那一声,再看着他炯炯有神的双眼,还有抓住自己双手那温热的温度,眼底闪过一抹松动,「好像是便好了,说话利索了,也有力气了。」
容擎之一笑,「对,那是因为孩儿的肺疾好了。」
「好了?」太后怔怔的,「擎之,你莫要联合外人骗母后,当真是好了?」
「母后,是真的,这关乎生死的事,儿臣岂敢儿戏?」容擎之摸着太后的手,道:「您也知道,我昏迷就是因为肺疾的缘故,如果肺疾不除去,我怕是再也张不开眼睛见您了。」
太后几乎不敢回想容擎之当时昏迷时候那恐惧的心情,见他如今能说话还有力气抓她的手,心下禁不住动容得红了眼。
不过,她在看到他身上的血迹时,心底有是一痛,「但是,你身上为何会有如此多血迹?你身上当初明明是没有伤口的。」
「因为儿臣身上的肺疾是被珏王妃动手术除去的。」容擎之温声道:「虽然动手术过程中会造成一些外伤,就像儿臣以前中箭拔箭一般,箭拔出了,想要伤口癒合就必须割掉烂肉,伤口会比拔箭之前更严重一些的道理差不多的。」
话罢,怕太后乱想,又忙道:「这动手术的过程中,虽然会对身子造成一些伤,但是,那些都只是外伤,痛一些日子过去就好了,不会有性命之忧了。」
「当,当真?」太后这一次总算是将容擎之的话听进去了,闻言喜极而泣,「擎之,你没骗母后?你真的没有性命之忧了?」
「当然是了。」容擎之见太后这样,也放心下来,恢复以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打趣太后道:「儿臣现在可不再是御医口中都无法医治的病危之人了,日后风花雪月不在话下呢!」
「你这孩子!老是想这些没正经的!」太后嗔他一句,想到什么,皱眉道:「如果是一些外在之伤,回府医治也可以的啊,为何一定要在这里?」
「母后,你也看到了,儿臣如今动一下就会扯到伤口,回府怎么也要坐马车的,在马车上如此颠簸,儿臣的伤口岂不是……」
「好,那就不回府了。」太后一听,就心疼了,忙道:「在你伤口养得差不多,母后就来接你回府好不?」
「好。」容擎之安心下来,想起什么,看向慕轻歌,笑问:「珏王妃,我身上的伤,大概要多久能治癒?」
「治癒的话至少还要一两个月。」慕轻歌道:「但是,如果好好养伤的话,半个月后就可以拆线了回你府中休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