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侍寝
上面的朱批字体略显稚嫩,看这本书的样子也有些年头了,慕含章将整套书一一翻过,原来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这么努力了。难怪景韶十几岁就能打败匈奴,越过两位皇兄而提前封王。
「王妃,我去问过芷兮姐姐了。」云竹蹦跳着走了进来,笑嘻嘻地凑到了书桌前。
「问什么了?」慕含章看着他笑笑,把手中的书装好放回原位。
「以前侍寝的日子是侧夫人定的,每月侧夫人二十天,两个姨娘各四天,」云竹想起芷兮的表情就忍不住偷笑,「这八天的时间就是侧夫人葵水至的日子。」
慕含章看了一脸贼笑的小厮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让芷兮一个未嫁人的大姑娘说这种事,还真是……
「不过王爷常年出去打仗,在府中也很少宿在西苑。」云竹怕主上心里不舒服,忙添了一句。
「人小鬼大,你懂得还真多。」慕含章敲了敲云竹的脑袋。
「当然多了,我叔叔说过两年就能给我娶媳妇了,」云竹得意地晃了晃脑袋,把一旁的册子拿过来,「王妃又没有葵水的问题,不如定王爷二十五日在东苑,剩下三天给她们一人一天好了。」
「那哪行?」慕含章失笑,若是这样定,怕是很快就会传出他善妒不贤的恶名了,不过,想起洞房那天的疼痛,还是心有余悸,若是一个月大半时间都要做这个,就太过难熬了。锁眉打开牡丹花册,以前的记录皆在,着实跟云竹打听到的一样,书中夹了一页纸,是宋氏写的章程,大致意思是从每月十五分开,上半月让王爷宿在东苑,下半月侧夫人九天,两个姨娘各三天。
「谁家的正室不是至少占着十八天的?侧夫人还真是好算计。」云竹站在一旁看了,忍不住撇撇嘴。侧夫人当家的这两年,他的月例银子从没有涨过,年终的红包是一年比一年少,她自己带来的那几个陪房却处处占着肥差,王府里的下人们早对她不满了。
慕含章挑了挑眉,这个安排对他来说倒是不坏,於是提笔,在花册上用隽秀有力的字体,将侧夫人的安排照抄了一遍。
景韶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先洗了个澡,把一身的汗水、泥土洗去,才换了宽松的便装出来。
「王爷,今日李大人又来了,属下按照您说的回复他了。」用过晚饭,云先生过来跟景韶汇报了一下今天访客的情况。
「我知道了。」景韶处理了几件事情,就让云先生下去了。然后伸了个懒腰,就想往床上躺。
「王爷,刚吃完饭,会积食的。」慕含章上前拉住他。
「嗯?我累了。」景韶不乐意,今天打了一天的架,身上还酸疼着呢。
慕含章见他脸上没有表情,眼中却是满满的不乐意,像是被强迫起床的孩子一样,忍住伸手摸他头的冲动,拉着他坐到软塌上:「在这里靠着消消食就行。」
景韶眨了眨眼,君清在关心他?於是,原来的不乐意立时烟消云散了,拉着自家王妃一起靠在了软塌上:「不是散步就行。」
慕含章失笑,向上坐了坐,某个打蛇上棍的人就顺势趴到了人家腿上:「君清,你给我按按肩膀吧,酸疼得很。」
「臣不是丫环,不会这个。」慕含章这般说着,还是把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嘶~」被按到某一处的时候,景韶突然吸了口凉气。
「疼?」慕含章吓了一跳,自己并没有用力,怎么会弄疼他呢?
「嗯,可能是青了。」景韶混不在意地说。
「王爷今日去练武了?」慕含章皱了皱眉,扒开一些他的衣领,正好看到了一大片淤青。只要任命的拿过药油来给他活血。
温暖修长的手指沾着微凉的药油接触到肌肤,景韶禁不住屏住了呼吸,待那只手在伤处揉搓的时候,能想像出那没有薄茧的手是怎样的好看形状。
景韶忍不住把他另一只空的手抓到面前,映着灯光,修长好看的手显得毫无瑕疵,隔着莹润如玉的皮肤能看到几条并不明显的青色血管,根根手指窍长如玉葱,指甲修的圆润整齐。放在掌心捏了捏,觉得实在喜欢,忍不住拉到嘴边,轻轻啃了一下。
「王爷!」慕含章吓了一跳,迅速把手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