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喝了。」景韶对於太医那句「怕是要留头昏的毛病」还是心有余悸,定要监督他把药喝完。
慕含章无法,只得接过药碗,仰头喝了下去,还未品出苦味,一碗清水就递了过来。「这药与蜜糖相克,吃不得蜜饯,喝口水吧。」
慕含章抬头,看着神色认真的景韶,只觉得心中暖暖的、痒痒的,明明是个暴躁又粗心的人,偏对他的事如此细致。
景韶看着脸色还有些白的君清,心疼得不得了,转身拿来药油,慢慢卷起他的裤腿。白皙的膝盖上已经跪出了淤青,另外还有石板烫出的热疙瘩,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搓不得药油,不然这疙瘩就下不去了。」慕含章看了看,觉得那疙瘩痒痒的十分难受,忍不住单指挠了挠。
景韶看着原本漂亮的膝盖变成这般青青红红,又帮不上什么忙,缓缓俯身,在那受伤之处落下一个轻吻,趴在自家王妃腿上,抱住他的腰身难过不已。
慕含章伸手,摸了摸景韶的脑袋:「我没有那般娇弱,对了,今日你跟父皇提什么事了?」所谓当面教子背地教妻,父皇明显是不想当着他们的面训斥皇后,但临走时那句「答应」,明显是对景韶的补偿。
「哦,下月出征,我想明日就去军营,先与那些将领们熟悉一下。」景韶把脸埋在那柔软的内衫上,贪婪地吸着自家王妃身上淡淡的清香,那种干爽温暖的味道,让人禁不住想要更多。
「明天……就去吗?」慕含章愣住了,原本想着还要半个月才会分开,没想到,竟这般快。
「嗯,」景韶坐起身来,见自家王妃脸色不对,还当他不解,便解释道,「我习惯先与将士熟识再出征,免得途中就出乱子。只是如今大军离京只有五十里,父皇会同意我去,倒真是意外之喜。」
慕含章听得他话中的兴奋,缓缓垂下眼眸:「你这一去不知何时才归还,你……」你难道从没想过我们就要离别了吗?紧紧抿着唇,不想看景韶的表情,慕含章别过眼去,这个人,如今还是像个孩子一样,根本就不懂离别之苦。
景韶瞪大了眼睛,他从来没想过要跟君清分开!且不说京城这纷乱之地很不安全,前一世君清就是在王府中身体越来越差,他根本就不放心;更重要的是,若是让他一天见不到自家王妃,怕是根本就无心打仗!但是……他一直以为自家王妃知道的,原来,自己,竟是,忘了说了,吗?
「君清……」景韶看着低垂着眼眸兀自伤心的自家王妃,夕阳的余晖映在他俊美的侧脸上,窍长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个扇形的影,煞是可爱,禁不住心中一动,一把把人抱进怀里,「君清,明日就要去军营了,以后怕是……我们今晚,尽兴地做一次吧。」
慕含章微抿了抿唇,沉默片刻,缓缓伸手抱住了景韶。他的体力向来没有景韶那般好,往往一晚要的次数稍多些,便会吃不消。且这种事做得过了对两人的身体都不好,所以若非特殊,他向来不许景韶一日超过两次。
离别在即,便纵他一回吧。
景韶感觉到怀中人的妥协,自然不会客气,三两下剥了怀中人的衣衫。怕他碰到膝盖,便把自己卡在他双腿之间,俯身在那略带惆怅的俊颜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嗯……」身下是玉席,慕含章只得伸手攥紧了颈下的圆枕,这种事,不管做多少次,刚进入的时候总免不了疼痛。
景韶吻去了身下额上的汗珠,轻咬住那微微弯起仰起的脖颈,温柔而缓慢地动作起来,待身下人适应了,才渐渐加快了动作。
慕含章紧紧抱着身上人的肩膀,任由那灼热的硬铁在自己身体里驰骋,再多一点,再多一点,好让自己记住这般滋味,用余下的几个月甚至几年来怀念。
慕含章颤抖着身体,想躲开那越来越用力的动作,接连不断的可怕欢愉让他有些吃受不住,但体内的东西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专追逐着那令他疯狂之处,不断碾磨。
「啊……我不行了……唔……」已经不知过了多久,慕含章早已承受不住,修长的双腿不停地微微打颤。
身下人因为被灼热烫到而似是痛苦地蹙着眉,身体不停地抽搐,同时贴在他小腹上的小君清也吐出精华,景韶只觉得怎么也不够,刚刚歇下的小小韶又精神抖擞起来。
还在微微颤抖的慕含章感觉到体内那个家伙的变化,禁不住皱了皱眉,用略显沙哑的声音哀求道:「……我不要了……」
「最后一次,我保证。」景韶亲了亲他含着薄泪的眼睛。
慕含章看了看他,想到明日睁开眼便要分开,轻叹了口气,缓缓点了点头。